就這樣,圖圖哈特爾跟著墨辰等人去了京城,而且又因為墨辰的關系,所以他很快就在這京城站穩了腳跟。
在回到皇宮的時候,皇帝和景妃娘娘親自去接見,這兩個人身位文霜的結拜兄弟和親妹妹,自然是歡歡喜喜的。
只是墨辰看起來有些不開心,他覺得父皇這樣接見他們,而且這文霜伯父雖然是他父皇的結拜兄弟,但也實在有些太過隆重了。
想到這里之后,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很是難看。
剛走進京城的城門口,皇帝和景妃娘娘甚至是墨澈澈等人都在那里等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而且還有宮廷樂師吹吹打打,一派熱鬧繁華的氣象。
文霜在遠處就已經看到了皇帝和景妃娘娘,一時間心情就好了很多。
等大家在一塊兒的時候,墨辰等人就和皇帝,景妃娘娘行禮,各自客套了一番之后,墨辰就再也不說話了!
反倒是文霜,因為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陣子,所以對于自己的親人和朋友關心了許多,整個人都帶著激動的神情。
他和皇帝親自相擁在一起,然后又和自己的妹妹擁抱,淚水不知不覺中就流了出來。
皇帝有些狼狽地擦了把眼淚,這才看著他說道:“文霜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在安啟寺那會兒我有多害怕,我都想著你要是走了,文琴如果問起,我又該如何交代?幸好,幸好你回來了。”
文霜聽著這樣真摯的話語,心中很是感動,但是在這皇宮門口,自然是要有所收斂的。
于是,他就對著皇帝和景妃娘娘又行了一禮,道:“陛下和娘娘對于微臣的看重,微臣一直都銘記在心。”
頓了頓,他才把圖圖哈特爾親自拉到了皇帝的面前,然后就開口說道:“不過微臣的命,是圖先生救的,所以這次要感謝,還是要感謝人家。”
圖圖哈特爾笑了笑,然后就對著皇帝和景妃娘娘鞠了一躬,太度和表情看起來謙卑又溫文有禮,倒是有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一直都在后排的墨詩兒和墨澈澈等人對于突然出現的這些陌生人都很好奇,尤其是墨詩兒,她看著圖圖哈特爾這樣一個翩翩公子,而且又是那么的溫柔和善,她的內心突然怦怦直跳起來,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何星遙看著墨詩兒這個樣子,突然間就輕輕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然后湊在她耳邊說道:“詩兒公主,你覺得圖先生怎么樣?”
墨詩兒臉一紅,瞬間就有些緊張地回答道:“自,自然,自然是很好的。”
何星遙又問:“哪里好了?”
墨詩兒繼續緊張地道:“哪,哪里都好,圖圖哈特爾,這個名字也很特別,我很喜歡。”
就在這個時候,皇帝突然間就笑著說道:“圖先生,多謝你救了文霜哥哥,既然如此,請問先生想要什么賞賜?”
話音剛落,圖圖哈特爾瞬間陷入了沉思之中,原本這些事情都在他的計劃之內,可是偏偏在說到賞賜的時候,他突然間就覺得很是無趣。
明明是他要來到京城,是他自己要選擇真正的大賢大德之人,可是偏偏當這一切的跳板出現的時候,他又總覺得有些別扭。
就在這個時候,血艷娘子突然間就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才對著皇帝行禮道:“啟稟陛下,師父不想說話,一定是在認真想賞賜的事情,還請陛下恕罪。”
圖圖哈特爾其實是因為心中矛盾,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說話,不過好在有他這個徒弟在前面擋著,她又覺得并沒有什么了。
想到這里之后,他就看著文霜說道:“文霜哥哥,既然如今大家都回來了,澈澈,你把你文霜伯父和圖先生等人安排在蘭殿那里,然后再撥一些人去伺候著,今天想必大家都累了,安排好之后就早點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
墨澈澈很快就答應了下來,蘭殿是一個很大的宮殿,而且那個宮殿里還有一個小花園兒,四處鳥語花香,算得上是這皇宮中的一景。
在皇宮安置好以后的第二天,墨詩兒就突然拉著何星遙去找他了。
圖圖哈特爾第一次見到墨詩兒這樣的女孩子,自然對于一切都好奇的很。
而墨詩兒對于圖圖哈特爾的感覺也是如此。
就像是異性相吸,這兩個人就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但是卻偏偏都對彼此感興趣。
剛來到蘭宮門口,那些下人就打算進去通報,結果被墨詩兒制止了。
她拉著何星遙的手,輕聲開口道:“星遙,你覺得我這樣貿然去找圖先生,好不好?”
何星遙笑了笑,然后就頗有些神秘地開口道:“好,沒什么不好的啊,做事情隨心而行,我反正覺得挺好的。”
頓了頓,她才繼續說道:“更何況圖先生又是文霜公子的救命恩人,陛下之前也見過血艷娘子,有所交往,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了。”
聽了這話,墨詩兒的內心瞬間就豁然開朗了。
她看著何星遙,道:“謝謝你,何星遙。”
何星遙笑了笑,說道:“當日你當著大家的面吟的那首詩,你還記得嗎?當時你就很勇敢地表達著自己想要有一場甜蜜而美好的愛情,現在我相信,只要你勇敢追求,哪怕最終沒有成功,也一定不會丟臉的。”
聽了這話,墨詩兒瞬間就想通了,她看著何星遙,眼睛里充滿了感激之色。
就在兩個人思考著怎樣去和圖圖哈特爾交流的時候,血艷娘子突然間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她們,自然很快也就迎了上去。
只見血艷娘子看著墨詩兒,然后又朝著自己的師父的門口看了一眼,就直接開口說道:“喲,這是哪位皇親貴戚,師父的桃花運果然是旺盛的很吶!”
此時的圖圖哈特爾原本在房間里鋪床疊被,他素來不喜歡把自己的事情交給別人做,所以就只能自己來了。
原本他那么努力收拾著房間,之后打算去花園里面走走,沒想到就聽到了血艷娘子說出的這些話,心中一時疑惑,便把門關上走了出來。
墨詩兒和何星遙因為血艷娘子說的這句話,自然是再怎么沒想好也終究是要去面對的。
就這樣,兩個人互相推搡著就來到了蘭殿。
圖圖哈特爾剛一走出來,血艷娘子就突然間朝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后就去了自己的房間里。
而圖圖哈特爾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既然來到這紅塵之中,他自然也是要入鄉隨俗的。
于是,他來到了墨詩兒和何星遙的面前,輕聲說道:“不知道兩位姑娘是什么人?來這里又是所為何事?”
墨詩兒心中原本就很是激動,畢竟見到了自己第一眼就心生喜歡的人,雖然是又激動又緊張,但同時又帶著點兒歡喜。
何星遙看出了她的害羞,就直接笑著說道:“圖先生,在下是何星遙,這位是公主殿下墨詩兒。”
這話剛一說完,圖圖哈特爾瞬間就有些手無足措,他第一次見到像墨詩兒這樣的女子,平時也沒和其他的女子有過任何交道,除了兩個徒弟血艷娘子和花艷娘子,他同女孩子的相處經驗少的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墨詩兒才看著她說道:“圖先生,聽聞先生醫術高明,是一個很特別的妙人,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跟著本宮,在這御花園中走走?”
圖圖哈特爾笑了笑,說道:“公主殿下既如此說,在下自然是要從命的。”
何星遙拉著頗有些緊張的墨詩兒,然后就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就這樣,他們三個人一同去了御花園散步。
小鳥在天空飛著,花兒在隨風舞蹈,他們三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
只是這樣的美好并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陣“轟隆隆”聲音響起,天色瞬間暗了下來,天空上烏云密布,小鳥飛得很低,小草和花兒的舞蹈也越發頻繁了,風吹得很大,平日這個時候應該是有些涼爽的,可是如今卻是有些冷了。
過了不多時,何星遙就皺著眉頭說道:“呀,這天色變了,應是要下雨了。”
墨詩兒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在這雨中欣賞美景,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兒,不知道二位可愿跟隨?”
這話音剛落,何星遙就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什么話?如果這雨要下得大了,咱們三個,到時候豈不成了落湯雞?只為了欣賞這雨中的景色,也太不值得了吧?”
墨詩兒心中有些不悅,她沒想到今天的天氣會有變化,原本如果不下雨的話,她就可以找借口和圖圖哈特爾多說會兒話,或許這人也會對自己上了心,也未可知。
不過,終究是天公不作美,而何星遙又實在不想在雨中欣賞美景,所以一時之間,她的興致倒也被消磨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候,圖圖哈特爾突然間就溫柔一笑,開口說道:“我看前方有一個亭子,不如我們在亭子里欣賞美景,這樣就算是下雨了,也不可能淋到我們身上,至于落湯雞,更是無從說起。”
他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畢竟在雨中欣賞美景的韻味,總是吸引著他,更何況他也不想放棄這樣的機會。
而墨詩兒卻終究誤會了,她以為這個人只是想要為自己解圍,所以并沒有想那么多。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是很高興的。
就這樣,他們三個人一同去了御花園旁邊的亭子里,一同站在那里,欣賞著花園的美景。
這皇宮中的一切都是極為講究的,但是圖圖哈特爾知道,在這講究的背后,是無數的民脂民膏,這座皇宮的年份看起來不小,但是每年一定要花大量的錢物來進行填充。
他看著御花園中開得正盛的花朵,風依舊在吹,那雨也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連空氣都帶著泥土的香甜,讓人覺得格外的清爽。
此時的何星遙,突然間就笑著說道:“公主,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歡吟詩作畫嗎?現在我們看著這樣的美景,不如公主你來吟首詩吧!”
這話音剛落,墨詩兒就看著她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來一首,不過你也要來一首,對了,圖先生是世外高人,想必文思一定不差,不如先生也來參與吧!”
何星遙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圖圖哈特爾直接就皺起了眉頭,雖說他是來自未來的人,對于古時候的詩詞歌賦也略知一二,但終究不夠精通,所以他有些猶豫。
不過,還未等他想明白,墨詩兒就直接來了一首詩。
詩曰:
思雨念情
與君同游天地間,
花兒最連風牽念。
淅瀝往事雨中情,
江山萬古寄相思。
這首詩是墨詩兒一時的激情之作,同時也暗含了她自己心中的情思。
只可惜圖圖哈特爾并不是一個懂得欣賞的人,所以哪怕這首詩是以物寄相思,他也終究是沒什么感覺的。
何星遙在聽完了之后,就直接打趣兒道:“公主,你這首詩講的妙啊,以物寄相思,只是不知道公主你是對誰相思呢?”
墨詩兒原本是在暗戳戳表達著自己的心意,沒想到圖圖哈特爾不理解,卻被何星遙一語道破了。
她一時間只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實在是有些太害羞了。
見墨詩兒不語,何星遙就直接笑著說道:“真是無趣,算了,我也不逗你了。”
圖圖哈特爾解圍道:“何姑娘,你又何必非要點破呢?詩詞歌賦我雖然不太懂,也知道剛才的那首詩是一首好詩。”
何星遙不語,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好吧,那我也來一首。”
就這樣,她略一思考,就已經想到了一首詩。
詩曰:
天地轟隆響,
變色已如常。
嘩啦入地下,
何曾寄離愁?
她這首詩并沒有那么妙,只是為了應付而所作詩。
不過,墨詩兒依舊歡歡喜喜地看著她,心情算不上很差,反而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
雨的風情自有許多,圖圖哈特爾看著這兩個人文思泉涌,一時之間也有些忍不住了。
于是,他就直接開口說道:“你們兩個人的詩,我雖不知道該如何評判,但一時之間也被感染了。”
他看著墨詩兒,眼神中滿滿的都是真誠。
“既如此,那我就來一段前人的詩句,畢竟在那些大家面前班門弄斧,終究是不怎么妥帖的。”
這話剛一說完,他就隨口吟聲道:“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墨詩兒聽了,只說這兩句詩妙極,還說圖圖哈特爾真的是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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