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遙和初遠如今雖然算是見上了面,但是彼此之間的心情都很是不好,畢竟有一個花顏兒,讓兩個人都覺得很是心煩。
過了一會兒之后,初遠終究還是想通了,他突然間就十分認真地看著何星遙,說道:“星遙,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太過莽撞了。”
何星遙的心里,原本并沒有想那么多,但是看著他這態度如此誠懇,便直接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惡意的,所以這次我就原諒你啦!”
一直到聽到這最后一句話,初遠才突然間放下心來,他覺得一身輕松,整個人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只是,俏姐兒看著何星遙,這女孩兒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有什么能耐,能夠成為初遠的心上人,哪怕僅僅只是在夢里見過,也要跋涉千山萬水來找她……
想到這里之后,俏姐兒的臉色突然間變得很是難看,她想到了之前的那個女孩子,那個名叫花顏兒的姑娘,雖然初遠與顏兒姑娘早就已經把事情都說開了,可是她心中依舊覺得很是可惜,同時又有點兒擔心。
不過,有時候事情總是這樣湊巧,何星遙與初遠不過是剛剛相遇,但是卻非常不湊巧地遇見了花顏兒。
也不知怎的,這花顏兒姑娘居然就那樣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還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何星遙不知道花顏兒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覺得這女子一出現在這里,心里就總覺得別扭,甚至是不舒服,反正沒什么好的感覺。
不過,因為雅號茶樓的事情,何星遙暫時還不打算與眼前之人計較,所以她就算是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夠暫時隱忍了。
初遠這一次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遇見花顏兒,面上也是尷尬的不行,這都不打算開口。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反正是異常的尷尬,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更沒有人打算率先開口。
好在俏姐兒即使發現了這當中的詭異氣氛,于是就直接笑著開口道:“嗨,顏兒,沒想到今天這么巧啊,能夠在這里與你相遇,姐姐的心里真是開心吶!”
花顏兒也勉強走過去,對著她說道:“是啊,姐姐,沒想到這次我們又見面了,而且還多了這么多人。”
這話音剛落,初遠的心里就算是再怎么不樂意,但還是帶著清冷的語氣說道:“顏兒,你怎么來了?”
花顏兒看了他一眼,雖然心里總是有些不甘,對他也總是不那么滿意,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白了他一眼。
一會兒之后,她才說道:“怎么啦?難道這個地方只許你們來,我就來不得了嗎?”
初遠搖了搖頭,之后就連忙否認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相聚是種緣分,既然你能夠來這里,那便說明你和我們大家的緣分很深,所以我們大家結伴同行,路上多少有些照應,可以嗎?”
花顏兒沒想到初遠居然會親自邀請自己與大家同行,頓時心花怒放,但是表面上卻依舊裝得風平浪靜,似乎根本就沒有什么大事發生。
不過,因為初遠的邀請,何星遙的心里越發不舒服了,她可是記得在那個雅號茶樓里,初遠和花顏兒的行為,實在是算不上端方自持,甚至連起碼的彼此尊重都沒有,她對于那兩個人當時的事情,到現在也依舊耿耿于懷,甚至連想都不愿意想起。
只可惜初遠和花顏兒這兩個當事兒人還在她的面前,這讓何星遙想要忽略掉都不行,每每只要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說來倒也是奇怪,明明她本不該抱怨初遠與其他的姑娘在一起相處,甚至根本連抱怨的立場都沒有,可是她心里就是覺得很不舒服,就好像這一切原本是不該發生的一樣。
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個鎮上,花顏兒也一樣同行,這是自從初遠那次拒絕了她以后,花顏兒雖然心里總是不甘,但終究還是不會再做什么親密的動作了,而且也不會主動去與他聊天,不會主動去找他。
何星遙對此倒是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只是她心里總覺得這花顏兒姑娘,原本是不該這樣子的,畢竟能夠經營雅號茶樓的女子,能力自然是不凡的,但是為什么卻偏偏要和他們大家混在一起呢?這樣豈不是埋沒了人才?
想到這里之后,何星遙幾乎是滿臉問號兒,可是她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心里簡直直冒火,那種可能讓她一時間覺得既傷心又傷情,甚至又有點兒不值。
可是,初遠這人,是真的好嗎?
何星遙如今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她不僅懷疑初遠,更是在懷疑自己。
好在小思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在路上板著臉說道:“初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家姑娘被你強拉著來到這里,現在居然還要讓我們面對顏兒姑娘,就算這花顏兒千好萬好,可是你為什么要在我們家小姐面前表現出來呢?”
她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實在看不慣初遠對花顏兒的那種態度,同時也看不慣自家小姐受委屈,而這初遠卻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簡直表現的太過淡定,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的心思。
何星遙心里有些無奈,可是小思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只是為了她好,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把小思當做自己的親姐妹,而且兩個人又是童年玩伴兒,彼此之間能夠合得來,這件事情倒也是真的。
只可惜初遠并沒有完全領會小思的意思,反而心里有些煩悶,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小思姑娘,顏兒她一直以來都是個好姑娘,而且我姐姐也很喜歡她,所以她和我們同行,并沒有什么壞處,而且彼此之間交朋友,也是很方便的,你不要再帶著這樣的偏見去看待別人,要不然你是不會收獲真正的友誼的。”
小思聽了這話,心里簡直是要氣炸了,她知道自家小姐心里所受的委屈,同時也知道花顏兒從一開始就已經對初遠動了那種不該有的心思,可是偏偏現在初公子一直都在維護花顏兒,對于她家小姐,表現得堪稱不耐煩。
越想心里就越覺得生氣。
何星遙倒是沒怎么生氣,但是也不怎么高興,板著一張臉,帶著冰冷的眼神,欣賞著這四周的風景。
北風呼呼地刮過,因為風力過大而刮得人臉生疼,可是何星遙此時卻根本什么感覺都沒有,她只是想獨自想想,靜下心來思考。
花顏兒則是把自己原本就帶著的一件披風親自遞給了俏姐兒,同時還一臉討好地說道:“姐姐,我瞧著你似乎不耐凍,身體似乎有些寒涼,不如就穿著我這披風御寒吧!”
這話剛一說完,何星遙就像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了一樣,直接就不管不顧地拉住了俏姐兒的手,甚至是憑借著本能把脈,打算看看俏姐兒的身體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她甚至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在診斷完了之后,就憑借著本能說道:“姐姐,你這身體應該是常年操勞而留下的癥狀,畏寒畏熱,同時身體也有些寒涼,應該多補充一些能量,氣血不足會引發多種癥狀,以后多吃紅棗和紅豆等活血的食物,切記不要吃寒涼的東西,這樣身體就會慢慢恢復了。”
說了這么大一通話兒,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小思,她家小姐從來就沒有學過什么醫術,但是如今卻在給人診脈,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里之后,她突然間就拉住了何星遙,然后就開始皺著眉頭說道:“小姐,你到底在做什么?這醫術到底是從哪學來的?”
何星遙直到那最后一通話兒說完,這才突然間清醒了過來,她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一切都只是憑著本能,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何星遙帶著詫異的眼神看著小思,直接就開口說道:“小思,你到底在胡說些什么啊?什么醫術?難道我剛才做什么了嗎?”
她在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帶著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剛才那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奇怪了,甚至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很長時間,花顏兒突然間就看著何星遙,帶著非常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星遙,你居然是學醫的?而且剛才的行為真的太出乎意料了,我真沒想到,你還能夠把脈看診。”
初遠倒是帶著一副非常平和的表情,但是心里卻早已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開心了,只是那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所以別人也根本沒有看出來。
不過,何星遙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一臉懵懂地說道:“怎么了?為什么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啊?”
俏姐兒似乎是看她真的對這件事情沒有一點兒印象,心里有些可憐,沒事就開口說道:“沒什么,星遙,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所以大家都為你剛才做的事情表示開心。”
何星遙道:“我剛才做什么了嗎?”
俏姐兒點了點頭,說道:“你剛才在為我診脈,給我說了一下我身體的狀況,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聽了這話,何星遙突然間就像是想起了多日以來的噩夢,那些困擾著她的噩夢,就好像是她真實經歷過的事情,可是偏偏那些事情只是夢,而不是現實。
不過,這一次居然是真的,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過,不管怎么樣,診脈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他們繼續在前面的路上走著,依舊和平時一樣。
只是,這一次雖說是一樣的,可是偏偏感覺又和從前不同。
花顏兒一直都在找話題,找機會和初遠聊天兒,甚至兩個人都經常一起在后面走著……
這樣的行為在外人看來,總是會有些誤會,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何星遙的心里非常不舒服,簡直不開心到了極點。
而小思也是時不時地在那里諷刺他們。
俏姐兒根本就不打算摻和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不過她此行是出來散心的,所以也不想讓大家都搞得那么不開心。
于是,她就主動來到了何星遙的身邊,拉著眼前人的手,帶著平和的語氣說道:“星遙,其實姐姐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不過花顏兒,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女孩兒,她對阿遠算得上是一見鐘情,而且一直傾心于他,對此我也很是無奈。”
頓了頓,俏姐兒才突然間看著她說道:“你知道嗎?當我知道阿遠追尋的夢中之人是你之后,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這一切根本就是虛無縹緲,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那才是真實的,所以姐姐求你了,放過初遠吧!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這話說的很是莫名其妙,何星遙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復雜事情,她從來都是懶得思考。
不過,對于初遠,她雖然表面上平靜,可是心里的醋意卻早就已經爆發了。
果然,看著小思那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她突然間就走到了后面的那兩個人身邊,然后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喲,你們二人什么時候落在這后面了?倒真的是一派郎情妾意的景象啊,也罷,本姑娘享受不起,你們就在那里吧!”
初遠明顯聽出了她這話里的不對勁兒,所以嘴角不知不覺就偷偷揚了起來,看起來很是開心。
不過,花顏兒對此非常難過,所以只是開口道:“星遙說的是真的好,我們二人的確是彼此有心思,不像姑娘你,明里暗里地諷刺著我們,甚至還想要倒貼人家初遠,真是好不知羞恥啊!”
這話音剛落,初遠就直接把她大力推在了地上,然后帶著有些猙獰的面目說道:“花顏兒,我今天就告訴你,何星遙不是你可以肆意取笑侮辱的,她在你眼里是什么樣的我不管,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你也不行。”
說完了這話,何星遙并沒有領情,只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初遠,我以為你只會為這位姑娘撐腰,沒想到居然也會為我說話,謝謝你!”
初遠看著她,說道:“喲,我們星遙這是怎么了?說話怎么酸溜溜的?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了嗎?
果然是真的吃醋了嗎?
何星遙一時間陷入了自我懷疑的狀態之中,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理由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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