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起相思

第三百一十四章:初月晨暈倒

面對著讓自己很喜歡的燕云湛,初夫人也不好意思說什么過分的話語,所以她盡管心中再怎么不情愿,但是要維持表面的面子,還是要有的。

燕云湛剛才說的那一番話,讓她一時間有些心動,可是初夫人畢竟是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婦人,如果兩個兒子成親早的話,她恐怕早就已經成為含飴弄孫的老奶奶了。

她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有些無奈地說道:“月晨,也許你說的話很對,可是人性是不經考驗的,不管你到底相不相信,娘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除非你的凜公子能夠證明,他所做的一切,他這一生都不會變心再愛上她人,永遠和你相攜白頭,一生到老。”

慕容凜沒想到就算是如今初家在京城早已沒了立足之地,可是初夫人卻依舊不肯松手,對女兒依舊格外關心。

他一時間覺得壓力有些大了,甚至都有些膽怯,雖然心里對于初月晨的愛從來都是認真的,可也經不住成日里的心驚膽戰。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初夫人的面前,說道:“夫人,既然您一直以來都不相信在下對月晨從來都是最認真的,不過在下也不怨,只是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夠和心愛之人相守一生,那總是遺憾的。”

頓了頓,他才一下子握住了初月晨的雙手,說道:“月晨,不管你娘到底同不同意,這輩子我娶定你了,我這輩子也只會和你一人相守到白頭,你呢?愿意同我一生攜手嗎?”

聽了這話,初月晨的心里很感動,這樣動人的情話,她就算是聽上一百遍都不會覺得厭煩。

于是,她也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人,說道:“我愿意,阿凜,你知道嗎?其實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已經住進了我的心里,盡管那時的我并沒有意味到這是愛情,但我就是知道,你是我這一生中最讓我心動的男子,是讓我愿意與之相守一生的人。”

燕云湛看著他們這一對有情人,彼此說著動人的情話,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彼此,心里眼里都帶著星光閃閃,光環那般耀眼,讓他多少有些羨慕了。

初月晨和慕容凜互相拉著彼此的手,那動作看起來很甜很甜,讓人看著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只不過,初夫人終究還是不同意這兩個人在一起,她總覺得身邊的人都像是要把自己的女兒拐跑,反正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間傳出一聲巨響,初月晨連忙走出帳篷去查看,誰料到,她剛走出去就聞到了一陣濃烈刺鼻的氣味兒,然后一下子暈倒在了地上,根本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過去了很久都沒有回到帳篷,初夫人和慕容凜等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于是就連忙走出帳篷查看,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況:

初月晨昏倒在了地上,然后那地上沒有掙扎的痕跡,就好像是根本沒有人來過,但是在她倒下的旁邊,有一個大大的坑,像是被什么東西砸過,而且從那坑的深度判斷,這東西應該還挺重,反正是不輕。

燕云湛總覺得不對勁兒,這件事情簡直是太奇怪了,這帳篷外面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跡,但是這地上的大坑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他覺得事關重大,于是就連忙對著初夫人說道:“夫人,月晨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暈倒呢?這簡直太奇怪了,你們暫時就先在這里,慕容凜,你去找大夫,我去把這件事情告訴星遙,我總感覺這事情不簡單,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推著,而且這背后的黑手,我們一定要揪出來,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

這話音剛落,慕容凜也非常緊張地說道:“好,那咱們一起去,我去找大夫,你去找大王,我們一起行動。”

“嗯!”

就這樣,他們一同先把初月晨帶回了帳篷里,然后就一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燕云湛一路上都在想著那地上的大坑,還有,初月晨怎么會無緣無故就暈倒在帳篷外面呢?這實在是太過蹊蹺了,而更為蹊蹺的是,那外面根本就沒有人來的痕跡,也根本沒有打斗的痕跡,就像是沒有人來過,可是如果沒有人來過,那地上的大坑又是什么東西砸的呢?

在回想著那地上的大坑的時候,根據大坑的形態和深度,應該是高空拋物造成的,而且那坑又是一個圓形的,但是偏偏又格外深,看得出來,那東西應該很重,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呢?

邊想邊走,燕云湛很快就出現在了何星遙的面前。

何星遙此時正在和一個兵士商量著管理的辦法,而且她最近又找了許多能人,算是讓自己多增長一些見識,不至于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問三不知,這樣不是太丟臉了嗎?

只不過,她一看到燕云湛那臉色凝重的樣子,不自覺就走過去說道:“云湛,你怎么來了?而且我看你這臉色也不太好啊,最近應該多多注意休息才是,畢竟我可不想你哪一天累出病來,這可不是我的初衷。”

說話間,她笑著拍了拍燕云湛的肩膀。

不過,燕云湛平時為了在人前幫她樹立威信,所以人前人后兩種稱呼。

只見他對著何星遙率先行了一禮,才開口說道:“大王,魏晨有事情要稟告。”

何星遙看他如此凝重的樣子,突然間就來了興致,開口道:“怎么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那就趕快道來吧!”

“是,大王!”

于是,燕云湛在答應了之后,就把在初夫人帳篷外面的事情說了一下。

不過,這件事情不說還好,一說何星遙的臉色就瞬間變得不對勁兒了。

她看了眼前人許久,才緩緩地說道:“照你這樣子,這件事情還真的不同凡響,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看看吧!”

這話剛一說完,他們兩個人就帶了一些人一同去了初夫人的帳篷外面,幸好初夫人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主兒,所以讓人保護好了現場,那個大坑也沒有被人踩,反正場面保護的很好。

何星遙和燕云湛剛一出現在那里,那地上的大坑就越發顯眼兒了。

只是不過片刻的時間,慕容凜就帶著一個大夫出現在了這外面,而且那大夫手中拿著一個藥箱,看起來非常急迫。

他一看到何星遙,就連忙行禮道:“小人見過大王!”

何星遙笑著擺了擺手,道:“免禮,慕容凜,現在本王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了,你趕快領著大夫進去醫治,順便開導一下夫人,不要讓她太過傷心和慌張,本王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的。”

慕容凜應了一聲,就連忙領證大夫回帳篷醫治去了。

而何星遙倒是找來了幾個地質學家,讓他們對于此地的土質進行了一個監測,然后又找來了幾個全才高手,讓他們再進一步推測這里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

只不過,他們這些人忙了大半天,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好的結局,誰都不知道,誰也都沒有辦法還原,畢竟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親歷現場的人,所以要想還原過這里發生過什么情況,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何星遙再看到他們忙了很長時間的情況下,依舊一無所獲,心中一時間有些沮喪,于是就有些無奈,回到了帳篷里,打算先看看初月晨的身體到底怎么樣了,她覺得這事情既然是一個謎題,那就不得不花心思破迷,不過這最關鍵的卻還是當時的人證,倘若初月晨清醒過來,或許會說出一些現場的真實狀況,這對于調查這件事情是百利而無一害,而且會是一個有力的證據和證人。

想到這里之后,她就連忙來到了初夫人的面前。

初夫人正要行禮,卻被她一下子拉著手拒絕了。

只見何星遙看著心情不算太好,甚至還一直皺著眉的初夫人,就連忙開口道:“夫人,其實您不用太過擔心,這件事情本王會調查清楚,一定會讓傷害月晨的兇手露出真面目來。”

初夫人搖了搖頭,道:“大王,我這老婆子相信您,可是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太過費心了,畢竟老婦實在是害怕打草驚蛇,如果驚動了壞人,而讓自己的女兒陷入危險之中,這也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帶著滿滿的光彩,那么慈祥的目光,可是看著這整個人,卻總有傷感的感覺在里面。

父母之愛,則為計之深遠。

何星遙很羨慕初夫人對于初月晨的這種愛女之心,和付諸行動的行為。

她笑了笑,道:“看來夫人對于月晨真的是愛之深,責之切,父母對兒女的關愛,永遠都如大海一般滔滔不絕,其實我很明白,或許月晨的心里也很清楚。”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那大夫突然間就搖了搖手,連連往后退去。

燕云湛不知道他這到底是什么行為,于是就連忙拉住了那大夫的手,帶著冰冷的語氣說道:“大夫,你為何一直往后退?而且還在搖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那大夫一看到他這張如同冰山的臉龐,頓時就有些害怕了,于是就開口說道:“公子你不知道?這姑娘應該是中毒了,只是在下才疏學淺,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一種毒素,自然就無法解毒,請恕在下無能為力,還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這話剛一說完,那大夫就想要溜走,不過燕云湛豈會如此便宜了人呢?

只見他直接就像拎小雞似的拎著那大夫跪在了何星遙的面前。

不過,何星遙從來都不愿意為難和強迫他人,畢竟有句話說得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對于這句話的理解還是很透徹的,所以在看到燕云湛讓那大夫會在自己的面前時,她這心里一時間有些不開心了。

于是,她就對著燕云湛擺了擺手,頗為無奈地說道:“云湛,你從來都是知道本王的,本王也從來不愿意勉強他人,既然人家大夫才疏學淺,不愿意在這里醫治,那咱們也不應該強人所難,讓人家走吧!”

那大夫剛一聽到這話,就連忙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著感恩的話語。

燕云湛有些無奈,于是就放開了那大夫,那大夫一看到自己得了自由,就連忙拎著藥箱逃也似地離開了。

何星遙看著初夫人,這才繼續說道:“夫人,其實沒關系,月晨一定福大命大,或許闖過了這次難關,余下的生命里都會是幸福,滿滿的幸福,滿滿的關愛。”

初夫人知道她這是好心安慰自己,不過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里總覺得格外溫暖,有種陽光普照的感覺。

倒是慕容凜,一直沉默不語,而且一直都沒有抬頭,只是那眼淚啪嗒啪嗒滴在了地上,讓人能夠感覺到他的悲傷和痛苦。

何星遙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兒,于是就連忙說道:“凜公子,月晨如今已經昏迷不醒,所以你不應該再倒下去,要不然等到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你這般憔悴的容顏,一定會格外心疼的。”

他依舊沒有說話。

燕云湛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初月晨,然后才有些無奈地說道:“凜公子,大王說的對,你這般樣子會讓人很心疼,難道你忍心讓初月晨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格外憔悴,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的凜公子嗎?”

聽了這話,慕容凜微微抬起了頭,眼睛里帶著淚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光彩,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看起來格外難受。

初夫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從一開始就不待見那個慕容凜,就算是改了名字,可是那又如何呢?在人前,這人的身份和血緣關系總是改不掉的,也更是不容易抹殺。

于是,她開口道:“凜公子,如今你也看到了,我的女兒現在昏迷不醒,這種情況也格外麻煩,既然如此,你就放過她,離開我女兒,好不好?”

這話剛一說完,慕容凜突然間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可是那笑中有淚,他看著這里的每個人,晉中都覺得格外諷刺。

為什么?他不過只是想要追求一份真正屬于自己的愛情,難道連這個簡單的目的都達不到嗎?

那笑中帶淚的樣子,讓所有的人,心里都為之震顫,可是偏偏初夫人就算是有些觸動,可是依舊沒有同意,甚至反而對他的厭惡似乎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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