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大老爺態度強硬地要求他弟弟服從貴人的安排,說魏家的興衰就看這一次了。
因為這封信,云氏生了好幾天的氣。
這么說來,今年的這個中秋節,云氏確實是高興不起來的。該來的都沒來,不該來的倒是都來了。
魏若知道了大概情況后也就沒再追問了,她莊子上的紅薯和第一批的稻谷都要成熟了,正值收獲的忙碌時間。
魏若的桌上堆著各個莊子上送來的賬簿。
魏若問完張嬤嬤翻看了起來。
從目前莊子上面匯報上來的情況來看,這一批糧食的產量頗豐,甚至要比去年的還要好。
這批糧食的豐收給魏若吃了一記定心丸,她前面囤的糧食大部分都已經用光了——小部分用來養活莊子上的人,大部分出售給了軍營。
如果今年不豐收,對魏若來說也會是個不小的問題。
魏若又打聽了臺州府內其他人家的情況,那部分是早期種的,沒有得惡苗病沒有改換稻種的部分這個時間也該成熟了。
據說他們的收成雖然不及魏若高產的晚稻種,但在府衙的各種措施幫助下,今年的收成也好過了前兩年。
這是個好兆頭。
次日,中秋節,魏若和云氏受邀赴知府府上參加宴會。
等魏若抵達知府府門口的時候見到了魏家的另一輛馬車。
在魏若望向那輛馬車的時候,車簾掀起,一身淡綠色長裙的魏清婉在丫鬟翠荷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魏清婉抬起頭目光和魏若對上的一剎那,魏若看到她眼神里流露出挑釁的意味。
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魏若,即便使了那么多手段將她趕出魏家又如何?她不是照樣可以回來?
但當她走到魏若跟前的時候,神情又變得小心翼翼的。
“姐姐。”魏清婉聲音輕柔又小心。
魏若沒回話,而是轉身看向身側的云氏。
“母親可以告知一下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魏若的眼神犀利,給人一種無處躲閃的感覺。
云氏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睛,然后解釋道:“為避免婉婉太久不露面讓外界起疑,反而坐實了婉婉與男子私會的罪名,為娘認為還是讓婉婉出席這樣的場合更好一些。”
頓了頓,云氏又補充:“娘這樣做也是為你好,婉婉被人猜疑你的名聲一樣受損。”
“呵,母親可真是太會為我著想了。”魏若輕嗤一聲。
“我不過是讓婉婉來參加今日的宴席,后面還是會繼續讓婉婉去莊子上養身體的,你不必這般小氣。”云氏又道。
“這與我小氣不小氣有何干系?別說的讓她去莊子上是我所想所愿,全然不提這是她本該受的懲罰。”魏若冷聲道。
云氏面色一僵,隨即道:“時候不早了,該進去了。”
說罷,便領著魏清婉往府里走去。
魏清婉在踏進府門前特地回頭看了魏若一眼,并特地沖魏若笑了一下。
秀梅扁了扁嘴,對魏若道:“夫人這樣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找機會把二小姐接回府了。”
“我們也進去吧。”魏若不想被這樣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最近可是豐收的好時節,理應高高興興的。
入了府,魏若第一時間就被帶去了袁夫人身邊。
她身邊的笙哥兒一見到魏若就咧嘴笑,瞥下照顧自己的奶娘丫鬟就往魏若身邊跑。
“抱若,抱”
小奶音很嗲。
雖然小家伙會說的話還不多,但已經熟練掌握對魏若的稱呼了。
雖然袁夫人教他喊的是“姨”,而他學會的卻是喊魏若的名。
魏若剛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就收獲了小家伙的主動獻吻。
“吧唧”一口親在了魏若的臉頰上。
袁夫人一邊笑一邊說:“這小調皮,讓他親他爹都老大不樂意,也就若兒妹妹你有此殊榮了。”
然后袁夫人怕魏若抱累了,想要奶娘抱回笙哥兒,但笙哥兒不肯,賴在魏若懷里說什么也不讓別人抱。
笙哥兒黏魏若,不讓別人抱,魏若便抱著笙哥兒逗了好一會兒。
直到袁大人那邊派人過來把笙哥兒接走,小家伙才依依不舍地從魏若的懷里離開。
笙哥兒被抱走后,袁夫人正要拉著魏若寒暄,便又有幾位夫人過來向袁夫人問好。
看到魏若,幾位夫人也十分熱情地與她打招呼,笑容滿面地夸魏若。
開荒一事她們都是參與者,如今開荒進度喜人,就連朝廷都有所耳聞并對臺州府進行的稱贊,這讓她們的臉上都有光,還受到了家中丈夫的夸贊。
是以她們看魏若是怎么看怎么討喜。
面對幾位夫人的夸贊,魏若也只是以謙遜的笑容回應。
就在這時,云氏領著魏清婉過來了。
因著是魏若的母親,云氏一來幾位夫人也圍著她說了好一番溢美之詞:
“魏夫人教女有方,大姑娘才華橫溢,落落大方,乃是大家閨秀之典范。”
“是啊是啊,我們可都羨慕著呢,多希望家中姑娘能有魏大姑娘一半的才情。”
幾人的夸獎魏若聽著覺得夸張了些,夸她別的也就罷了,怎還成大家閨秀的典范了?她分明半點大家閨秀該做的事情都沒做。
云氏一臉喜色:“各位夫人過譽了。我家兩個姑娘都只是聽話一些,勤懇努力一些,稱不上什么特別有才情。”
云氏表達謙虛的同時還不忘帶上魏清婉。
聽云氏提及她的另一個女兒,幾位夫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魏清婉,前些日子的傳聞他們可都是聽說了的,這魏家二小姐似乎是有出格之舉的。
后頭還聽聞魏家二小姐被魏家送去莊子上了,似乎是坐實了她的罪名了。
今日魏夫人如此堂而皇之地將人帶來郡主的宴會上,不知是怎么一個心思。
見幾位夫人用狐疑之色打量魏清婉,云氏順勢說道:“說起來我這二女兒沒有大女兒的好運氣,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奸佞小人在外頭傳了些謠言,弄得她心神難寧,郁結于心,去莊子上靜養了好些日子才順過氣來。”
魏清婉緊接著道:“是女兒的不是,讓母親為女兒操心了,實屬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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