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有福

第四百一十六章 為父同意你們的婚事

而這一切都是由那位鮮少在人前露面的許大夫主導的。

這讓許禾右這個名字在臺州府百姓的心里面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也讓原本對許禾右這個人沒什么了解的人不由地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此時,醉仙居內,范承旭正與魏屹琛、徐豐元等人一道喝酒。

在座一共七人,除了范承旭,其余六人都是那日和魏若一同大雪困在半路的安洲學院的學子。

今日的酒宴是大家為陸煜鴻送行的踐行酒。

席間,大家討論的話題從最近的這場雪災聊到了近日因開設救濟所救濟眾多災民的許禾右的身上。

劉昱道:“這許禾右又是出錢又是出力,還能一呼百應讓臺州府內的一眾名醫輪流義診,屬實有些厲害。如今這臺州府內不少百姓都受了他的恩惠,人人皆稱道他是善人。”

袁望遠道:“光是贈藥便花了不少銀子了,還給衣衫襤褸者贈棉衣棉被炭火,持續這半月,估摸著得有數千兩銀子花出去了。”

高問天道:“有錢也就罷了還有一身高超的醫術,這幾日他免費問診據說是隔著簾子的,但卻能準確地診出每個病人的病癥,并開出良藥為其診治。”

袁望遠道:“我也聽聞醫術屬實是高超,去年的疫病他帶頭治理今年義診的時候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癥,我聽聞我族中有些有舊疾的長輩都想要去找他看診,若非他只看義診,此刻怕是已經找他去了。”

劉昱跟著說道:“我家老夫人也有請他看診的想法,還派了人過去詢問,只是許大夫他只打算給窮苦百姓和災民義診,便是給銀子也請不到。”

陸煜鴻接話道:“他醫術確實了得,連七皇子也是他……”

話說一半忙停住,他差點就將七皇子被許禾右所救的事情說漏了!

眾人好奇地看著陸煜鴻,陸煜鴻忙岔開話題:“我是說許禾右的醫術是連七皇子都稱贊的。”

徐豐元總結評價道:“能夠連續施粥送藥多日,可見其財力了得;能治病救人得百姓夸贊,可見其醫術十分高超;能夠讓臺州府這么多的大夫出面義診,其號召力同樣令人驚嘆。”

聽著幾人的評價,范承旭淺笑道:“這個許禾右的本事可不止這些。”

“范公子似乎對這位許大夫有所了解?”徐豐元問道。

其他人也都注視著范承旭。

范承旭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臉神秘地笑道:“倒也不敢說有多了解只比你們稍多一些。此人很有生意頭腦,只要給他機會給他本錢,他是不會缺錢的。”

“能讓范公子這樣評價的,那應當是十分擅長經商之道了。”徐豐元道。

范承旭是臺州府內一等一的大商人,他都這么說了,那應該是不會有假的了。

這進一步增加了眾人對許禾右的好奇心。

“如有機會,真想結識一下。”劉昱忍不住道。

其余幾人表示認同,他們也有想要結識一下的想法。

一番推杯換盞后,幾人喝得有些微醺。

“今日有你們幾人作陪,幸甚至哉!”陸煜鴻發出感慨后,又忍不住道,“就是這百里香少了一些,不如那日喝得痛快。”

說著陸煜鴻的視線落在了范承旭的身上,頗有責怪之意。

范承旭笑著說道:“這可不能怨我,這酒每日就送兩壇子來我酒樓,能給你們留出來兩壺已是不易。”

這事說起來還得怪許禾右啊!

劉昱起身敬陸煜鴻并發出臨別感慨:“陸兄,等你這次去了京城后,我們就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了。”

陸煜鴻道:“說的這是什么話,等你們去京城考科舉之時,我在京城做東招待你們,不就能見到了嗎?”

劉昱忙擺手:“我們之中只有徐兄和魏兄去得,我就算了。”

徐豐元拍了拍劉昱的肩膀:“劉兄不必灰心,三年后再考必然能高中了!”

劉昱搖了搖頭:“我不如你和屹琛兄學問做得好,尤其是你考中解元,前途不可限量。”

聞言徐豐元看了一眼沉默的魏屹琛后道:“秋試是屹琛兄發揮失常,如他發揮正常,必然輪不到我做這解元。”

平日在學院里,魏屹琛一向表現得要比徐豐元更優異。

不知為何秋試的時候中解元的是徐豐元,魏屹琛的排名在后頭。

“徐兄高中解元是實至名歸,我平日里是運氣好些。”魏屹琛回答道。

“好了好了,你二人就不要再謙虛了!你們是我們安洲書院的驕傲,日后兄弟幾個還要仰仗于你們。”劉昱起身敬酒。

之后幾人飲美酒品佳肴,互表祝福,展望未來,大述宏偉壯志。一直到黃昏才各自散去。

經過臺州府上下二十多天的努力,雪災帶給臺州府的傷害基本已經過去。

百姓重新開始正常生活,種植了冬麥的農戶們開始在地里面忙活起來,補救大雪帶來的損失。

冬月初一,從軍營回到家的魏明庭剛一回府就將魏若叫去了書房。

魏若進門后,魏明庭告訴她自己深思熟慮后的決定——他同意魏若嫁給那個叫做趙洵的書生了。

“我已經考察過了,那個叫趙洵的書生確實是個可塑之才,家世清白,身體雖有些虛弱,但我找大夫給他看過了,無性命之虞。從多方面來看,他確實不失為一個良配。加之你屬意于他,為父也就沒有什么可反對的了。”

“多謝父親!”

雖然這門親事只是自己脫離魏家的計策,但能夠得到魏明庭的認同,魏若還是不由地感到高興。

緊接著魏明庭有些愧疚地對魏若說道:“父親雖為官多年,但兩袖清風,未能積攢下什么家業,無法給到你豐厚的嫁妝。”

聽到這話,魏若不由有些動容。

“父親,您這些年所為,百姓們有目共睹。您不必為沒能攢下什么家業感到難過,您所累積的財富遠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至于嫁妝多少女兒并不在意。”魏若道。

“你能體諒為父,為父很是高興。”魏明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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