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金枝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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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削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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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妃見夜離軒陷入迷惘之中,眼神中突是有了些神采。心里一番jīdòng,便是想要撲進夜離軒的懷里。

夜離軒躲開了去,冷聲問道:“本王問你,婉婷可是你心有不甘害死了去的?”

玉妃撲了個空,一臉的頹敗之色。即便他知曉了是zìjǐ救的他,他還是牽掛著那個女人嗎?

“你不是都清楚了嗎,還問我作甚?”

怎么,他是想替虞婉婷報仇嗎?

玉妃突是笑了,笑得很是猖狂。她眼中含淚,對著夜離軒大笑道:“對,她就是我害死的,是我親手在她的茶里加的噬生丹。那本是我爹給我對付后宮寵妃,讓她們無法生育龍子的。我本想落下她的胎就好,沒想到她卻因難產而死。當真活該!活該!”

她此般癲狂,夜離軒突是有些可憐于她,他再是問道:“為什么還要害鳳傾月?”

“我就是嫉妒,嫉妒他們能得到你的愛。你可以愛上她們,為何就不能愛上了我?你不是想著虞婉婷那個死人嗎?為何還要對鳳傾月好?你不該愛上她們,不該!”

若不是玉妃現下狀若瘋癲,她瑩瑩生淚的móyàng,倒還是有些我見猶憐的。

不過夜離軒對她是鐵打的心腸,依舊絕情的奉上了一句話。

“即便當初是你救了本王,本王愛的,也絕不是你。”

她這樣的人,即便他當時愛上了。也不會實實在在的愛她一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愛的向來不是這種心狠手辣之人。

心機并不可怕,不過這樣心狠的女子。卻是讓許多男子敬而遠之的。

“望你日后好自為之,本王不想再知道你用毒計害人。”

夜離軒說完,便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玉妃跌坐在地,又哭又笑的,真像個癡傻的呆子。

他就這么走了?他不是來找她尋仇的嗎?他了結了她,倒也好了。能死在他手上,也當是全了zìjǐ的念想。可他對她半點感念也無。連恨都舍不得施舍她一分!

罷了,罷了,她早該知道愛錯了人。就是這么個后果!

夜離軒心中憤恨,看著玉妃在他眼前活生生的大笑著,不是沒有掐死她的念頭。他最后心里躥出的不忍,終是讓他放過了她。

縱然她愛他的方式不對。縱然她受盡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可她畢竟救過他一命。他實在下不去手。若不是她讓婉婷去凈月庵,他如今在不在人世也是個未知之數。

婉婷已是人死不能復生,現下要她償命倒是能圖個痛快的。可夜離軒明知道她該死,卻還是留了她一命。

她已然不能在為非作歹,便讓她度了余生,日后下了黃泉好好償還婉婷吧。

可有些事,偏偏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玉妃回宮后,便是以一根白綾自盡而亡。

眾冷宮妃嬪心里都在猜測。是不是皇太妃下的旨意。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的。

隨后宮里一直很是平靜,眾妃嬪這才安下了心來。

而那時夜離軒回到王府。便是讓人將府里的下人調查了個遍。來路不明的,皆是打發了去。

聽玉妃的意思,她在王府里應該是有眼線的。他的王府竟是被人安插了人進來,讓他怎能不警惕?

查出的下毒之人,竟是多年前二皇子還在世的時候,潛伏于王府中的。

雖說不是個什么份位高的丫鬟,不過平日里走動于王府卻是無礙的。

平日里看著她踏踏實實,卻沒想到內里是個奸細。見她被活活打死扔了出去,惹得好些人一陣唏噓感嘆。

而玉妃的爹,夜離軒自然也查出了些他連同宣王謀反的證據。想不到仇千離這人,還是他推薦于宣王的。

他不過是個定遠府的小小侯爺,卻想助皇子登位,以求幕后操控。

難怪他選的都是些母妃家族勢微之人相助了,原來是安的這份心思。他甚是懂得獨善其身這個道理,若不是玉妃一番指控,倒沒人能查出這么些蛛絲馬跡來。

難怪當初那些大臣渾不知覺的中了毒了,原來是他從中作梗了一番。

夜離軒將這些證據交給夜墨瀾,夜墨瀾自是曉得怎么對付這個定遠侯的。

所得的證據還不足以定下他的罪責,不過夜墨瀾當然是容不下這么一顆毒瘤在身邊的。

明的不行難道還來不得暗的?不出一月,定遠侯就死在了美人塌上。說的是興奮致死,眾民皆是議他是個色胚,老不知恥。定遠侯府的聲望也是一落千丈。

待到定遠侯之子想子承父業之時,夜墨瀾卻以一句定遠侯行為不端,削了定遠侯的侯位。爹的侯位都沒有了,當兒子的哪還有得繼承的。

夜墨瀾是皇上,自然黑的白的都由得他說,別人哪里有反駁的余地?

可憐定遠侯一家,死了個當家的不說,還一夜間從貴族淪為了平民,著實可憐得很。

不過市井之人議起此事,卻多是在心里笑話一番的。這世間之事大都這樣,事不關己,便會淪為眾人口中的笑談。而落在自個兒身上,卻是有苦道不出的。

定遠侯一家子有什么辦法?皇上明擺著打壓他們,他們如何有反抗之地?怪只怪zìjǐ走錯了道,沒能及時抽身而退罷了。

連連發生這么多事,夜墨瀾也是不由得感慨。本以為天下大定了,卻也是四起紛爭。一個個的都對這皇位趨之若鶩,難道就不明白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嗎?

再說這皇位有什么好的?為什么夜離軒就能踏踏實實的守著鳳傾月,半點不惦記這大好的江山?難道真的是紅顏禍水,讓他迷了心竅嗎?

這個皇位,也是他當初極其想要得到的。現下坐在這里俯瞰終生,卻是并不覺得輕松。

直到得到了,夜墨瀾才突是覺得,他追崇的不是這般獨傲天下的感覺。

興許是他的自尊和不干,才造就了今日的他。他真正想要的,或許不是這樣的東西。

可惜,等他明白過來之時,已然為時已晚。

權利這個東西當真誘人,得到之時不覺有甚。可要將它放下,卻也無人做得到。只得孤身向天,傲視群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