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薇拿起那本金色的冊子,冊子的表面有一堆不知名文字,交織在一起。打開一看,黃色的頁面,空白一片。落薇看了許久,又將它放回原處。
“主人,我們回店里吧,這里隨時都有人會進來。”隱形衣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那本金色的冊子,壓低聲音對落薇說。
落薇沒有多說什么,走到墻邊,穿墻而過。
小敏依舊早早的守在墻邊,等著落薇。只要一進店鋪,落薇的衣著也隨之變化,白色的廣袖裙,帶白紗的斗笠。
小敏用小爪子抓著落薇的裙子,眼巴巴的看著她:“主人,小敏知道錯了,能把我的小尾巴變回來嗎?小敏再也不欺負香爐了,我把它當祖宗供著,天天喂它吃胡蘿卜,還我霸氣的尾巴好不好?”香爐聽到后,身體都發顫了。哪里敢呀,還當祖宗供著,自己沒被這只兔大爺扒皮就不錯了。
落薇放下隱形衣,從袖子里拿出一根胡蘿卜,放到小敏的小爪子里:“你確定?”
小敏一邊啃胡蘿卜,一邊說:“我以主人單身18年發誓,再也不欺負它們了,天地可鑒。”某兔沒有看到落薇頭上的黑線,說的可開心了。
“我覺得紅色挺好看的,你繼續吧!還有啊,聽說灰洲的母兔子最近處于交配期,我看,要不把你送過去,滿足那些母兔子的欲望呢?”落薇起身,去了柜臺。
她一轉身,身后就傳來某兔歇斯底里的哭喊聲,以及混著咬胡蘿卜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落薇翻出那本厚厚的歷代傳人手冊:“小敏,準備好接客了嗎?要不要把你送去實踐一番?”小敏三下五除二,抱大腿,硬生生的把兔子腦袋晃成了一個撥浪鼓,一邊晃一邊自帶音效:不!不!不!
“看來你很不喜歡呀,那好吧,作為你的主人,我勉為其難的替你接那個大麻煩吧。那大麻煩可是雌性,機會難得,隱形衣都忍不住要愛上那雌性了。”落薇忍著笑,故作遺憾的說。
“主人,我沒有愛上那雌性,見都沒見過!”隱形衣飄了過來,趴在落薇腿上,滿臉委屈,“再說,人家是母的,怎么會……”。
小敏一聽,立馬蹭蹭蹭的爬到隱形衣的旁邊,對著它的領子,滿眼放光:“老隱,聽說過百合嗎?你可以搞搞呀,萬一成了,嘖嘖嘖,那畫面太美,人衣戀,想想都激動。”
隱形衣捂著臉:“主人,你還不管管它,人家要害羞死了。”
“這建議不錯,可以實施一下。”
隱形衣覺得自己還是裝死吧,這些都是魔鬼,居然想摧殘我衣衣的幸福生涯。隱形衣立即選擇裝死,一動不動的趴著:“不聽,不聽,不聽黑兔念經。”
“主人,你用了這單純的像張白紙的家伙,那你付出的是你那炙熱的愛意嗎?”小敏低頭看著隱形衣,舉了舉小爪子。
隱形衣感到萬分難過:“兔爺,我只是要求主人賞我一顆紅色中品心痕石。真的,我怎么會提出傷害主人的要求呢?”
落薇扯了扯小敏的耳朵:“小敏,還真是這個代價哦,它要我的愛意干嘛?我又不是雄的,倒是你……。”落薇對著小敏眨了眨眼睛。
小敏的耳朵瞬間就塌了,它別過頭,假裝沒聽見,繼續看著自己的尾巴。超級想畫一個圈圈詛咒主人,讓她這輩子都不要遇見雄性,讓她就看我這只雄兔子,氣死她,哼。
落薇不跟它鬧了,她拔下手上戴的銀色纏枝花手鐲,手鐲漂浮在空中,慢慢的變成黑色的漩渦,落薇伸手從漩渦里拿出一顆紅色的半心形石頭,石頭中間有一道裂痕,裂痕處有一個黑色的“二”字。這塊石頭是透明的,散發著紅色的光芒。(心痕石裂痕處的二表示中品,三表示下品,一表示上品。)
落薇將這塊紅色的石頭拿給隱形衣,隱形衣抱著這塊石頭,飛快是回到貨架上去了。不一會兒,貨架上的紅色光芒消失了,傳來了隱形衣開心的聲音:“主人,人家好開心哦,人家又可以延長隱形時間了,愛主人哦。”
落薇應了一聲,收起手鐲。繼續翻看著傳人手冊。終于翻到了金色手冊:“果然是它。”
小敏湊過去看了看,又嗅了嗅落薇的衣服:“主人,老金出去很久了,你身上怎么有它的味道呀!”
落薇知道剛剛看到的就是它,看來林初的確不簡單。小敏一把抱住落薇:“主人,等老金回來,我讓他講故事給你聽,不講我就撕了它。”落薇拍了拍小敏,把它抱在懷里,去看玄機盤。
放在店鋪正中間的古銅色的雕著上古四大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鏡子,鏡面是藍色的,照不出任何物品,鏡子的邊緣鑲這二十四顆月光石,給整塊鏡面罩上一層柔和的光。鏡子的兩邊是兩個小把手,兩條青龍盤旋著。
落薇走上前,伸出右手,寫下一行咒語。藍色的鏡面消失了,呈現了一張人臉,這張臉很眼熟:丹鳳眼,微卷的金色頭發。是的,沒錯,林初就是我的第一個客人。
“主人,林初是個大麻煩,盤盤希望主人能好好解決。”玄機盤又變回了藍色鏡面,它的聲音又更加滄桑了,“雖然是你的第一個客人,但她不是一個普通人,主人,你要小心啊。”
落薇拍了拍玄機盤,難度有多大,她現在還不能肯定。該來的總會來,因早就出現了,就等著她來尋果吧。
三天后
林初沿著校門一直往前走,走著那條平時走了很多遍的青云路,她沒心思看旁邊的熱熱鬧鬧的場景,她的黑眼圈更重了,連續三天的噩夢,讓她很是崩潰,從來沒做過這么恐怖的夢,夢里面的感覺好真實,連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唉,這樣下去,遲早會得精神病的,睡眠再不足,自己都要完了。
走著走著,她的不遠處出現了一間從來沒有見過的店鋪,這家店鋪跟平時的店鋪很不一樣,它不是鋼筋水泥做出來的房子,而是木制的,跟古裝劇里的店鋪很相似,這家店鋪的門口是一排排的牡丹花,紅色的一片。門的正上方是用隸書寫的三個大字:,還沒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龍涎香的味道,淡淡的。
她在回憶,以前往這過的時候,沒有看見這家店鋪呀,什么時候做起來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她的心里有點小糾結,到底要不要進去看一看,她的腦海里卻有聲音在勸她進去。那道聲音說:“進去吧!進去吧!進去吧!。”聲音反反復復的響著,林初的身體順從著腦海的聲音,走到了店鋪門口,打算敲門進去。
“你好,,!我是你的解鈴人。”門自己開了,清脆的聲音傳來了,一個穿著白色廣袖裙,帶著斗笠的女子走了出來。她就是落薇。
林初此時震驚了,她拉著落薇的衣服,扯了扯:“嘿,你穿成這樣干嘛呢,拍戲嗎?導演在哪,為什么我沒看到攝像頭,你到底干嘛,裝神弄鬼的。”林初打算離開這家莫名其妙的店鋪,正準備下樓梯時,落薇再次說話了。
“姑娘,你確定還要繼續做噩夢嗎?被人掐的感覺一點也不難受嗎?你要是還想繼續,請你走吧!”落薇背過身,冷冷的跟她說,不慌不忙的走進了店里。
林初一聽,不可思議啊,我的事情她怎么知道,這個女的是誰,她能幫我嗎?不行,死馬且當活馬醫:“等下,我要跟你進店。”
“你好,,!我是你的解鈴人。”落薇將這些話重新再說了一遍。
林初一進來就看到了一張沉香木的柜臺,一只趴在香爐上黑色的小兔子,還有柜臺右邊掛著一個金色的籠子,籠子里睡著一只紅色羽毛的不知名鳥。店里光線很亮,擺著許多古銅色的貨架,但貨架上空空如也。整個店里,顯的空蕩蕩的,這樣一家什么都沒有的店鋪,估計剛開張吧,要不然怎么什么都沒有呢?
“你這家店什么都沒有,你剛開張的吧!”林初坐在柜臺前的一張紫檀木做的凳子上,“你說你這家店有什么好玩的,我不差錢,說說看,也許我可以預訂一下。”
落薇沏了一杯茶給林初:“林初,比起我的店鋪,你怎么不問問我有什么辦法來幫你解決你的困境呢,比如:黑色的手掐著你的脖子,拽你入沼澤,好受嗎?還有那根斷指你還記得吧!”
她怎么知道我叫林初的,這個連臉都看不清楚的女子,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斷指的事?還有那些黑色的手?”林初咬了咬嘴唇,滿懷期待的看著落薇,現在的她顯得可憐兮兮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黑眼圈也更重了,她的臉色白的像是一張透明的紙,沒有半點血色。
落薇把茶放到林初手邊:“林初,先喝茶,這茶是新到的雪芽茶,你嘗嘗看。”
林初十分困惑,看了看那杯沏好的茶,杯子很奇怪,材質不像是陶瓷,杯身有一朵盛開的曼陀羅花,詭異的紅色,如血一般。握在手里,涼涼的,不像是正在泡著茶的杯子。茶很香,她看著落薇把茶通過斗笠,送到嘴邊,于是她就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入口,林初的身體疲憊感消了一大半,她就多喝了幾口,驚奇的發現,她的腦袋也不暈暈乎乎的了,身體也不疲憊了。那,那我的黑眼圈呢,林初翻出包里的鏡子,一看,黑眼圈也沒了:“這,這,這茶怎么這么神奇,能賣嗎?多少錢呀?你開個價。”
“林初,你又偏離重點了,現在該清醒了,我這有個東西給你看。”落薇,透過斗笠上的白紗看著清醒了的林初,從袖子里拿出一個包著東西的手絹,她慢慢的打開手絹。
林初一看,面色大亂,她迅速的起身,踢開凳子,一把把柜臺上的茶杯什么的掃到地上,指著落薇的手指一直在發抖,她一邊往后退,一邊尖著嗓子哭喊著:“拿開,拿開,給我把它拿開,啊!啊!啊!不要拿過來,走開走開”
落薇起身,默默的把林初指著自己的手指弄回去,林初還處于驚魂未定的狀態。
“倒是我的失策,沒想到你的反應這么大,林初,別怕,我是來幫你的,相信我。”落薇溫溫柔柔的拉著林初的手,聲音溫和。
落薇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在落薇的聲音中,林初感覺自己也沒那么害怕了。拉著她的那只手,暖暖的,向她傳遞著勇敢的力量。
林初咬了咬嘴唇,看著眼前這只手的主人,努力平靜下來,問落薇:“你怎么會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