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之前捆綁落薇的黑衣人,此刻正舉著劍,對著落薇的脖子。
他早就蹲伏在這兒,伺機打劫從這路上出來之人。
剛想放棄,便傳來元痕力波動的跡象,果不其然,真有人出來。
一劍橫過,仔細一瞧,竟是熟人。
落薇推開橫在脖子上的劍:“債,我還沒討呢?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小敏揮了揮小爪子,兔眼兒瞪著黑衣人。
黑衣人哈哈大笑:“手下敗將,何足掛齒!”手一抖,那劍消散在空氣之中。
欺身而上,數道拳影和著炙炎,殺意滔天,直逼落薇。
“呵!”落薇無懼,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體內蟄伏的元痕力一下子躁動了起來,電光火石間,一股強大的元痕力自落薇體內爆發而出。
磅礴的元痕力使空間發生了扭曲,似乎要撕裂那滔天的殺意,拳影瞬間支離破碎,炙炎立即熄滅,不復生機。
莫名的壓迫感襲卷這片區域,洶涌澎湃的力量逼的黑衣人頻頻后退,巨大的波動令他深感心悸。
“你到底是誰?怎么可能會如此強大?”黑衣人瞇著眼睛,眼前的落薇既熟悉又陌生,肆意張揚的魄力與以往大相徑庭。
黑衣人不服,銀絲纏繞于手,他再次沖向落薇。
“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黑衣人的身體直直倒下,瞪大的雙眼溢滿了不甘,鮮血噴薄而出,濺落一地。
銀線割破了他的脖子,飲足血的銀線散發出詭異的光芒,結成一團,交織在黑衣人身上:肉體,骨架,塵灰。
彈指之間,黑衣人消失的干干凈凈,痕跡了無。
遍體通紅的銀線失去了宿主,慵懶匍匐于地,血蛇一般,盤旋著,靜靜的等待下一任宿主。
“主人,你終于報仇了!”小敏探出頭,確認黑衣人尸骨無存后,身心愉悅。
自從吸收了棺中人的記憶后,落薇變得更加果斷:心慈手軟只會葬送自己。
沿著大路走去,嘈雜的人聲愈加清晰。
竟有數條大道。
每條大道盡頭擠滿了人,仔細一瞧,熟悉的身影亦不少:云氏兄妹,穆時,齊家長老……
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有意思的很。
條條大道匯交于一處——古殿。
略顯頹廢的古殿,朱紅色的大門大敞著,卻無一人敢進去,盡數徘徊在殿門口。
“你怕不怕?”落薇抓起小敏,示意它看此殿。
小敏搖了搖頭,反倒迫不及待:“主人,帶我進去!”
至今為止,落薇是出現在這條道路上的第一人。黑衣人可是從其他道上跑來此道上蹲守的。
她一出現,頓時,一片寂靜。
齊刷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驚訝!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復雜的情緒混著空氣暈染開來,無聲的流淌著。
“你來了,等你好一會了!”穆時率先打破寧靜,他躋身而出,滿心歡喜,大步流星,走向落薇。
齊家長老眉頭一皺,盯著落薇懷里的小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
小敏豈非沒能察覺到齊家長老的小心思,它伸了伸腰,閉目休息。
云鶴真沒想到她居然可以成功的從那條路走出來,按照地圖上描繪的,那條路稱為:祭諸天。
乃謂真正的死亡之路,能安全走出來,倒真有幾分本事。
落薇乖乖的跟著穆時,一言不發。
殿門前只坐落著一尊石像,看這神韻,有幾分像小敏的本體。
“這殿門大開著,有沒有詐呀?”光頭男子焦躁不安,不停的搓著兩只手。
出頭鳥可做不得!
各人心懷鬼胎,誰也不愿意做出頭鳥,你推我讓,禮貌十足。
眾人躊躇間,一道影子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古殿之中。
“快點進去!”自此人影一進,徘徊在門口的人,撕下虛偽的面具,涌入古殿之中。
落薇可不急,等人都差不多進去了,她才開始行動。穆時強壓下心里噴涌而出的欲望,面不改色的隨著落薇進去。
殿內不大,只有三條岔路,正中間插著一只蠟燭,鳳尾燭身,羊頭燭芯,三色燭火。
除此燭,再無一物。
穆時知趣的離開了落薇,選了左邊岔路。
小敏從落薇懷中躍至燭臺之上,小爪子抱著燭臺,一扭。
三色燭火化為一道火舌,大有吞天之勢。
一道門,“吱呀”一聲,自地底啟開:歲月的氣息,鋪面而來:
滄桑,沉寂,歸寧。
小敏走到門口,小爪子一拍,流光溢彩,滿室芬芳。
落薇對此無一絲驚訝之意,異常熟悉之感,宛如在此生活了數年之久。
待她們進入之后,燭火恢復如初,門渺無蹤影。
奇珍異寶堆砌如山,地無塵染多靈草……
落薇對該處,了如指掌。
一通大掃蕩之后,這里所儲存的東西,皆被安置在空間手鐲之中。
最大的收獲莫過于那3000塊七彩中品心痕石了。
很久之前,落薇便對空間手鐲里所存放的心痕石數量極為困惑:
歷經九十八代傳人之手,為何數量卻如此稀少?
揭開過往的面紗,追溯往昔,真相浮于水面。
空間手鐲里堆放的應該是九十七位傳人所得,除了七彩上品心痕石。
第一代傳人真正積累的財產原來藏于此處。
小敏努力控制自己,莫要現出本體,一旦現出本體,雄厚的元痕力將會暴露主人的蹤跡。
殿內右岔路
“哥,我們收集的靈草夠多了!”云兮喜笑顏開,晃了晃腰部所別的乾坤袋。
云鶴時刻保持高度警惕,以便安全出此秘境。
右岔路涌進來的異能者很多,但,一路走來,居然毫無蹤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更不可大意了,云鶴憑著記憶中的地圖路線,一步步走向大殿。
風,寒風,嗚嗚咽咽。
背后有風聲。
不對!不對!
危險不知不覺間,尾隨著他們。
“快跑!”云鶴心急如焚,拉住云兮的手,倉皇逃遁。
身后之物宛如附骨之蛆,步步緊逼,狂風大作,凄厲哀嚎。
云兮扭頭一看,花顏失色,驚恐萬分。云鶴掰過她的頭,拼盡全力,加快速度。
云鶴一人逃走,倒還能拜托身后之物,可是,帶著云兮,步子明顯受限。
距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縮短。
它,就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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