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窒息的感覺,如履平地。
嚶嚶獸蛇尾纏著她,帶著她一直往下游去。
呼吸亦十分順暢,不存在任何阻礙。潭水不似在岸上看到的那樣混濁,清澈透明。
不知道嚶嚶獸帶自己游了多久,潭水深不見底,游了許久都未看到底,落薇干脆不掙扎了,閉上眼睛,潭水暖暖的,怪舒坦。
漸漸的,這種舒坦的感覺便消失了,潭水不再像之前一樣暖暖的,反倒十分的刺骨,感覺來到一個冰天雪地。這下落薇就沒有辦法再繼續睡下去了,干脆睜開眼看一下,究竟發生了什么?
原來已經不再是在深潭中了,而是真的處于一個冰天雪地之中,嚶嚶獸還纏著自己,嘴里“嚶嚶嚶”個不停。
白,雪白的一片,觸目所及,皆是單調的白。冰雪覆蓋著每一寸土地,雪花在空中飛舞,一片接著一片。
沒有任何一棵花草樹木的痕跡存在,有的只是矮矮的山丘,斗大的石頭,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就連動物的爪印也沒有。
雖然很奇怪,為什么明明在深潭里,一醒來卻是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落薇并不想計較這么多,因為她相信嚶嚶獸帶自己來這里自然有它的道理。
“我跟你講,你要是不能把我從這片冰天雪地中帶出去,我就先把你烤著吃了,反正你肉質也不錯。”六位拍了拍嚶嚶獸的腦袋,笑容格外燦爛。
嚶嚶獸嘴里又嚶嚶嚶的,全身都在顫抖,那委屈的小眼神,還真怕落薇把它烤了吃了。
“你既然把我帶到這里,自然有你的原因,我不想跟你繞那么多圈子,本姑娘累了,你聽明白了嗎?”落薇握著一捧雪,直接砸向嚶嚶獸。
嚶嚶獸也不含糊,飛快地躲開了落薇的攻擊,朝前面游走。
繞過一片片低矮的小山丘,前面的景色豁然開朗,如果說小山丘之前是冰天雪地,那么這里便是烈日炎炎,一望無際的沙漠。
這次嚶嚶獸只是停在了交界處,躊躇著不敢向前,它對著落薇,兩只大眼睛里滿是渴望。
“你莫不是想讓我穿過這片沙漠?”挪威的身體可是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啊!
這一路過來,不是潭水就是冰天雪地,凍的瑟瑟發抖,現在倒好,看你冷,給你直接來個沙漠,讓你盡情的享受陽光的愛撫。
嚶嚶獸拼命的點頭,似乎又在忌憚著什么,躊躇著就是不敢上前,眼淚都快急得掉出來了。
看嚶嚶獸這般表現,落薇便知道這片沙漠肯定不是俗物
,要不然也不會讓嚶嚶獸忌憚至此。
“管他前面是什么?我還就非要去看看了!”落薇下定決心,這片沙漠我還就要去走走看!
落薇剛踏出第一步,嚶嚶獸并飛快地撲在她的背上,蛇尾緊緊地纏繞著她的手臂,腦袋靠在肩膀上,瑟瑟發抖。
摸了摸嚶嚶獸的頭,落薇直接走向了沙漠。
早早的收到信息,鄭清淺今日將會回家,鄭家家主滿心歡喜,命人做好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數道劍影閃過,三十一道人影直接落在鄭家大門口。
“喲,這么快就回來了呀?鄭大小姐,這次你的收獲可豐富不?”鄭媚兒早在鄭清淺沒有回家之前,她就已經聽人說,鄭清淺的那條心痕石礦脈壓根就挖不出來。
“清淺啊,這次你又帶了多少的心痕石回來呀?”鄭家長老鄭靖笑瞇瞇的看著鄭清淺。
小英子趕忙跑到長老那,對著長老說了一番話。
鄭媚兒看著長老的臉色愈加陰沉,心里暗暗竊喜:鄭清淺,我讓你囂張!
“清淺,這次回來怎么就不說話了?”鄭家家主看到如此不對勁的鄭清淺滿心疑惑。
鄭清淺上前一步,單膝跪地:“稟報家主,此次心痕石收獲不是特別大,清淺無能,未能找到七彩心痕石,之前守住了一條心痕石礦脈,卻無法挖出里面所存在的七彩心痕石,為此清淺前來請罪。”
“家主,老大真的是盡力了,雖然我們沒有收獲七彩心痕石,但是紫色上品心痕石,我們這次足足收入了一萬三百多塊,紫色下品心痕石也收錄了整整一萬塊,加上玄色心痕石,藍色心痕石,紅色心痕石,無論品階共計一萬八千塊。”小英子立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對家主說。
鄭媚兒見機,跑到小英子面前:“你是不是忘記了家主可是讓清淺去挖七彩星痕石,你挖其他心痕石回來又有什么用?小英子,你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確實,聽完鄭清淺的話,鄭家家主的臉色明顯就變了。要知道鄭清淺可是鄭家第一煉器師,為此,還將鄭家傳家之寶遮天鼎給她用,結局卻是這樣的,不禁讓他有些心寒。
“家主,雖然清淺這孩子這次沒有挖回七彩心痕石,但好歹我們還收獲了其他心痕石,這樣也可以拿來煉器呀!”長老行了一個大禮。
“就這樣吧,這次我不計較誰對誰錯,全都給我下去!”鄭家家主背著手慢吞吞的離開了。
鄭清淺緩緩的磕了幾個頭,起身準備
離開,鄭媚兒捂著鼻子,走向鄭清淺,嬌笑著:“姐姐,原來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啊!你可是我們鄭家的第一煉器師呀,你都失手了,你讓我們鄭家面子往哪擱?”
“二小姐,請你說話客氣點,老大,好歹也是你姐姐!”小英子護著鄭清淺,瞪著她。
“你不過就是一個區區的奴才,還好意思在本小姐面前說我,你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看你是否夠這個資格吧!”鄭媚兒嫌棄的挪開小英子的手。
鄭清淺冷冷的望著她:“你在這里落井下石,又有什么意思?你還是多花點心思在煉器上吧,我的好妹妹!”
鄭清淺撞開鄭媚兒,冷著臉帶著小英子一堆人烏泱泱的走進大門。
鄭媚兒咬了咬嘴唇,跺了跺腳,望著離開的鄭清淺,一肚子怒火:
“你不就是比我早出生嗎?憑什么什么東西都是你的,我就得生活在你的光芒之下嗎?我告訴你,鄭清淺,遲早有一天鄭家第一煉器師就是我的,我絕對會讓你趴在地上,求我饒過你!”
精心準備的美味佳肴,看來今晚誰都吃不下去了。
鄭清淺握著那塊木牌,指甲狠狠的扣在肉里:“落薇,這就是你給我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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