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妻子·女人,乖點兒!

穿我的襯衣吧!

男人斂眉,英俊的面容微微泛白。

童佳佳急了,指揮著女傭:“快快快,把她弄出去!”

說完,一手指著慕小悠:“你趕緊走啊,不然我叫警察,告你私闖民宅!”

慕小悠像是沒聽到似的,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半晌,他下決心一般,抿唇,冷冷開口:“我不認識你,你走吧。檑”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

我不認識你……

慕小悠站在那里,一瞬間,突然發現自己簡直就是個小丑禱。

她在他所謂的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兩個小時,把自己灌醉躺在滿是尸體的墓地里幾個小時,結果他卻在有暖氣有咖啡的古堡里舒服的享受生活。

她是瘋了才會以為他在這里會孤單。

“那好,尚……志晨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打擾了,再見。”她說完,抬了頭,走過去拉起地上的行李箱,大踏步的向外走。

他就盡情的在這里跟童佳佳相親相愛吧,再領養個孩子,那就完美了,也對嘛,他斯君謙這輩子什么類型的女人沒玩過,現在得不管改變喜歡的風格,連性取向都得改變一下,這輩子才算完美嘛!

行李箱被地上的鵝卵石絆了一下,向一邊歪了歪,她氣急敗壞的踢了它一腳:“給我老實點!!!”

走出去古堡很長一段路了,她又忽然停了下來。

唔……

怎么覺得哪里不對呢?

以前跟他說話的時候,向來都是她仰視著他的,怎么這次會……俯視他呢?

好端端的,他坐那里干什么呢?

一邊想著,一邊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一片冰天雪地中,男人仍舊是坐著,白色的家居服與身后白色的城堡融為一體。

距離隔的有些遠,她看不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他迫切的心情,因為風很冷,因為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看著她。

她覺得,他是在等她回頭的。

慕小悠咬牙,她知道她再回去,極有可能會再被他拒絕一次,可是……

她嘆口氣,真的是恨死了自己猶豫不決的性子。

把行李箱放到了一邊,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一步步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回去。

走進了,才看清楚,男人雙眸眼眶已經通紅通紅,她突然有些心疼。

“你干嘛一直坐著?”她踢了踢他身下的輪椅:“站起來。”

他伸手,溫熱的掌心裹住她冰一樣冷的手,屏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你來了……”

慕小悠抿唇:“不好意思,我馬上就要走了,行李箱還在那里呢!就過來跟你說聲,不用送了。”

握著她雙手的手驀地收攏。

寒風瑟瑟,她身上穿著厚重的棉衣,他身上卻只穿著一套單薄的衣服,慕小悠想要把手抽回來脫了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來著,他卻像是怕一松手她就會跑掉似的,更加用力的握緊。

慕小悠冷冷看他:“沒地方住了,要收留我一下么?”

斯君謙斂眉,頓了頓,抬首看她,聲音在凜冽的寒風中顯得異常的溫潤好聽:“好。”

慕小悠半跪了下來,一手搭在他的腿上:“你腿怎么了?不能站起來么?”

斯君謙定定看她:“嗯,殘廢了。”

殘廢了……

慕小悠窒了窒:“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他搖頭:“沒有。”

她拉開他腿上的毛毯,試著捏了捏,抬頭看他:“疼嗎?”

斯君謙搖頭。

慕小悠咬唇,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突然不能走路了,一定很難過吧?

“你先進去吧,我去拿行李箱。”她站起身來,剛要走,又被他拉住。

“行李箱讓別人拿吧,你推我進去。”他仰頭看著她,聲音仍舊很好聽。

慕小悠左右看了看,他身下的這個輪椅看起來很高檔,不是該自己可以走動的么?再說了,他自己是怎么出來的啊?

心里這么想著,還是推著輪椅:“我沒推過,要是推快了讓你不舒服了,記得跟我說。”

“嗯。”他點點頭,然后就沒有了聲音。

慕小悠恍惚了下,一瞬間還以為輪椅上坐著的人是姬千塵,他從來都不那么少話的啊……

童佳佳在樓下歇斯底里的教訓著女傭,慕小悠知道他是在因為她又回來的事情生氣,可是又拿她沒辦法,所以只好拿女傭們出氣。

她幫忙鋪好了被子,扶著他躺到了床上,才重重的舒了口氣:“我能看看你腿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探手去卷他的褲腿。

斯君謙卻忽然伸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慕小悠被他灼熱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稍稍掙扎了下:“怎么了?”

“你來,是特意找我的么?”

他定定看她,聲音有些嘶啞:“不是說,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傷心的么?”

慕小悠被他問的窒了窒,半晌,才低聲道歉:“抱歉,我那話只是說的氣話,我就是那么隨口一說的……”

“那如果我死了,你是會傷心的么?”他凝眉看她,滿眼的期待。

慕小悠凝眉:“別說這種假設性的問題了,你的腿到底是怎么了?有去看醫生么?醫生怎么說的?”

她說著想要移到床尾,被他又微微用力拉了回去:“我的腿沒事,會好起來的,你來了,我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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