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第266章 牽你溫暖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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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天灰撲撲的。

姜晚婉讓二柱子在這稍等片刻,她回家屬院把課本和復習資料裝到袋子里,提出來讓二柱子送到知青點。

送完東西,姜晚婉沒去農場,直接回家屬院,睡了一下午,醒來把醬在肉翻了個,用鹽巴和五香粉擦拭過的醬肉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兒。

姜晚婉蓋上醬缸蓋子,淘米做飯。

煙筍干提前泡了點,晾曬好的煙筍干顏色發黑,表面有少許白霜顏色,帶著明顯煙熏味道。

煙筍是大火熏制成的竹筍,脆嫩的竹子鮮嫩爽萃,碳火烘烤后,口感有些哏的揪的,和臘肉搭配一起炒,不失為‘天賜良配’。

她切了一塊臘肉放鍋里先煮上,鍋里的水沸騰,入水的臘肉肥肉逐漸變得透明,晶瑩剔透得誘人。

臘肉的做法有很多,除了用煙筍炒,也可以洗好放甑子里蒸煮。

蒸完切片,用干豆豉和野蔥炒,香氣同樣勾得人舌底生津。

姜晚婉把臘肉煮好,正要切片,沈行疆回來了。

男人在院中的井里打水洗了臉,簡單擦拭后,帥氣的臉還氤氳著濕氣。

“放那里,我來弄。”

姜晚婉把刀放下,站到旁邊:“天氣冷,別用涼水洗臉了,回來弄點熱水洗。”

沈行疆不覺得涼,他怕姜晚婉擔心,點了點頭,擼子袖子握住刀柄,輕松把臘肉切成勻稱片狀。

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做飯時形成了一種默契。

沈行疆做飯,姜晚婉在旁邊陪著。

她插不上手,喜歡拉著小馬扎坐在旁邊往灶坑里添火。

夏天就算了,冬天沈行疆讓她干會兒活,廚房冷,守著灶臺才暖和。

男人把鍋里煮臘肉的水用水瓢舀出來,又舀了干凈的水把鍋刷干凈,下油準備炒了。

鍋氣滋滋啦啦的聲音中,他看著鍋里的臘肉和煙筍,說道:“小年那段時間,我請假帶你回趟北京。”

姜晚婉手里的木叉燒火棍從手心里滑下去,掉在地上。

她詫異地看著沈行疆,聲音干澀:“怎么忽然要帶我回去?”

“路很遠,車票很貴……那邊,除了和我沒有血緣關系的九爺,已經沒有親人了。”

沈行疆:“還有你父親的墓碑。”

姜晚婉:“……”

沈行疆:“結婚已經一年多,我還沒有祭拜過他。”

算上她的上輩子,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姜北望的墓碑了。

娘不疼她的時候,她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問父親。

還有那攤泥潭……他總要去會會。

明年恢復高考,后年要報考考試,考完試他會帶著晚婉去北京,早晚都要回去,他想著,還是要早做打算。

姜晚婉抬頭看著沈行疆,她五感弱下去,只能看到男人勁瘦如竹的身型隨著炒菜的動作晃動,哪怕一個背影,也帥得讓人癡迷。

他努力在外面打拼,錢交給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幫她干活。

她其實也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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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漂泊兩輩子()•(m),她吃了太多的苦,舌頭已經麻木,午夜夢回,她還是會想起那個家。

視線模糊,淚水蓄滿眼眶,噼里啪啦滴在衣服上。

姜晚婉抬手捂住臉,淚水緩緩溢出指縫。

沈行疆把肉和煙筍翻炒均勻,聽到身后壓抑的哭聲,他清淡的眼底瞬間發暗,心如刀割。

他把鐵鏟子放下,手在干凈抹布擦了擦,單膝蹲下,把手輕輕放在姜晚婉的頭上。

“我們晚婉也是家的人,想家了就回去看看,不管多遠,我都會陪你回去的。”

姜晚婉再也忍不住,松開手身子向前撲去,像個乳燕扎進他懷里。

沈行疆抱住她,眉心皺得厲害:“不管那里有什么,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晚婉。”

姜晚婉從壓抑的哭轉為大哭。

有些傷是需要父母來安撫的。

很多人在外面受委屈,都想回老家待在父母身邊尋求安慰。

姜晚婉也很想姜北望。

她真的太想了……

因為成分問題,距離問題,管控問題,她有著各種顧慮,從不曾和他提起,因為她覺得太難了,太遠了,提出來會讓沈行疆為難。

姜晚婉的頭靠在他胸膛上,手用力抓著他的衣服,骨結泛白,她帶著鼻音哭腔道:“你也是……有我在,也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她哽咽著慢慢放開沈行疆的衣服,從他懷里抬起頭,鼻尖眉心都紅紅的,好不可憐。

“快、快去做飯吧,我睡了一下午,肚子可餓了。”

沈行疆怎么會不知道小姑娘怕他擔心,故意這樣說轉移他的注意力。

沈行疆沒有拆穿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懶豬坐好,我做飯。”

他把姜晚婉扶到小馬扎上坐下,把臘肉炒出來,順手把鍋刷干凈,準備開飯了。

吃飯前姜晚婉打水洗了把臉,情緒穩定多了。

激動過后,甜滋滋的喜悅和期待從心底蔓延出來,像藤蔓一樣包裹住她的心臟。

飯菜擺上來,姜晚婉挑了塊最大的肉放沈行疆碗里:“你多吃點。”

沈行疆看她開心了,胃口也好,吃了三碗半米飯,臘肉和煙筍都被他掃進肚子。

為了感謝他,晚上姜晚婉主動摟住他脖子,把自己交代得徹底。

夜色撩人……也動人。

心情好日子過得也快,轉眼到周末,姜晚婉和許蘭在軍區食堂吃了兩大包子,還喝了碗小米粥才去找二柱子。

二柱子早就等在軍區門前,驢拴在樹上,他坐在板車上打哈欠,看姜晚婉和許蘭出來,熱情地揮手。

姜晚婉叫許蘭出來,有什么事瞞不住她,就告訴她了。

許蘭知道二柱子的心思,看二柱子的眼神都帶著打趣,坐上板車開始調侃:“人逢喜事精神爽。”

二柱子坐在前面,倆耳朵像信號燈一樣,又又又紅了。

“嫂子你等會兒見了李玉,你別說……我怕,怕她覺得我是壞人。”

許蘭在板車上笑得停不下來:“放心吧,嫂子是過來人,肯定就當不知道,倒是你,想沒想好怎么和李玉發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