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問題。”程老四坐直了身子,“人都送到墓前去了,時辰也看好了,放在今天晚上八點半。”
他說到這里,猶豫了下,問:“大哥,就是那姓齊的丫頭,名義上畢竟是給你定的婚事,你看要不要舉辦個儀式,遮遮耳目?”
程老大眉頭皺了皺,“不是說她在京都都結婚了?已經成了破鞋,老子才不想沾呢。”
“直接把人送到墓那邊吧。”
程老四嘿嘿一笑,“就知道大哥你是這么想的,我已經讓人送到墓那邊了。”
程老大嗯了一聲,喝了口茶才點點頭,“把齊家那邊收拾好就行,還有她在京都的夫家,別出什么岔子。”
“昨天本家那邊已經有人來探過我的口風了,我裝糊涂糊弄過去了。”
程老四笑嘻嘻的保證,“放心吧,我都打聽過了,姓齊那丫頭的夫家在京都確實有點分量,但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再說一個女人而已,想來人家也不愿意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折損自家的羽翼。”
程老大哼了一聲,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程老四見狀,起身離開了。
屋檐下的梁上,一只五彩的鳥兒悄悄的飛了出來。
周常安和李東星也回到了招待所,正在商量對策,就聽到窗臺上有輕輕的敲打聲。
周念念抬頭,看到阿靚正在用尖尖的喙輕啄玻璃。
“回來了。”她連忙打開窗戶,將阿靚放了進來。
“怎么樣?”她迫不及待的問,“有沒有發現佳妍的蹤跡?”
阿靚將自己聽到的話復述了一遍。
周念念翻譯給了在場的人聽。
李東星和周常安看得目瞪口呆。
李東星還好些,之前就已經知道周念念養的這只鳥有靈性,但真正見兩個人這么對話還是第一次。
周常安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見到周念念和一只鳥對話。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若不是周念念說的是齊佳妍的消息,他估計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阿靚重點說了一下程家新發現的墓。
“這次程家發現的墓有點邪門,據說是個古代的戰神墓,生前殺戮過重,生怕死后那些鬼魂來報仇,在墓周圍設了一個很詭異的陣法。”
“程家之前派了兩個人去開墓,連墓門都沒碰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后來程老四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道士,說要想開墓門,必須得先破了守墓的陣法。”
“老道士說破陣法需要用到生靈祭陣,所以程家才派人捉了很多珍稀鳥過來。”
“我追蹤到墓哪里也被逮到了,那些人特別過分,竟然給我下了迷藥,不然憑鳥爺我的功夫,哪里能讓他們把我困住。”
顯然阿靚對于自己被抓住這件事還不能釋懷。
周念念無比同情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最后面那句話直接略過沒有翻譯。
“用生靈祭陣?”周常安喃喃的念叨,隨即臉色一變,“他們綁了佳妍是為了祭陣嗎?”
陸擎風摩挲著下巴,“如果是這樣的話,程家之前的行為反而能解釋通了。”
眾人看向他。
“這種祭陣的方法咱們雖然沒見過,但想來應該是有生辰八字要求的吧?”
周念念心中一動,“應該是這樣,所以之前齊家明明收了二哥的錢,表面答應和解,背后還是綁了佳妍過來。”
“定然是程家堅持非要佳妍,才肯幫忙放過齊佳棟。”
這樣一來,程家的行為確實就解釋通了。
周常安有些焦急的站起來,看著阿靚問:“那個古墓在哪里?快帶我們去。”
“在南城北六十里一個叫水口村的地方,那里可是守衛森嚴,就憑你們幾個人,怎么可能把人救出來?”阿靚翻了個白眼。
周常安聽不懂它說話,愣愣的看向周念念。
周念念將阿靚的話轉述出來,“.....我覺得阿靚說的有道理,咱們人手有限,要好好商量一下計劃。”
李東星十分贊同,“程家不是說了今晚八點半開墓嗎?咱們要在這之前趕過去,熟悉地形。”
她說著看向李東星,“李大哥,要不咱們從南城調查所借調一些人?”
李東星猶豫了下,“我只能找幾個信的過的同事幫忙,人再多的話......”
陸擎風搖搖頭,“不妥,容易打草驚蛇,況且,程家橫行南城多年,在調查所里肯定也有幾分關系,咱們若是動的人多了,只怕會打草驚蛇。”
周念念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程家的勢力在南城根深蒂固,若一點關系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這么大一個盜墓團伙,竟然還殘忍的用到了生靈活祭這樣的方法,咱們救出佳妍的同時,最好能將程家人一網打盡,免得他們禍害其他人。”她氣憤的說。
李東星沉吟片刻,道:
“我們調查局的人昨天晚上連夜盛火車來了,應該能到十個人左右,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我一會兒去接他們。”
“另外,我再找兩個信的過的同事,到時候咱們一起出動,爭取在他們開墓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
吃了中午飯,李東星出發去接人。
周念念,陸擎風和周常安三人換了舊一點的衣服,她已經按照阿靚的所說畫了份簡易地圖給李東星,方便李東星接上人找到地方。
周念念他們三人跟著阿靚出了南城一路往北走,盡量挑人煙稀少的小道走。
大約走了兩個小時,終于看到了一座山。
“水口村就在這山腳下。”阿靚道,“他們發現的古墓就在山底下,程家從山腳下打了一處地道,山腳下的那幾處房子都被程家買了回來。”
周念念拍了怕阿靚的頭,讓它先進村探查一下程家在這里守著的人有多少。
阿靚得了令,噌一下飛進了村。
這里不僅關著它的鳥類同族,更重要的它上次在這里被迷昏了,發誓要報仇的阿靚自信慢慢的飛進了村里。
周念念,陸擎風和周常安在村子外探查地形。
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又是過年期間,很多出去走親訪友的,村子里十分安靜。
村子東頭的一間廢棄的院子里,東西兩邊的屋兩旁各站了兩個黑衣漢子。
東屋這邊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往外看了看,朝著手向西邊喊道:“石頭,要我說還是你們哥倆有福氣,你看我和老三只能伺候一堆只會吃飯拉屎的動物,哪里有你們有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