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點頭:“原告遲遲不出現,她媽媽就可以以她代理人的身份去法院撤訴。”
她現在已經完全理清了姚建民打的主意。
姚建民定然知道了趙玉柱開棺驗尸的事情,也知道了趙雅欣不肯撤訴的消息。
既然不能說服趙雅欣撤訴,他們就選擇讓趙雅欣無法出現在庭審現場。
而動手執行這件事的人還是趙雅欣的媽媽。
周念念覺得有些氣憤。
“不明白她媽媽怎么想的,腦子里進水了嗎?”吳萱聽懂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分氣憤。
周念念想起趙雅欣說的她媽認為姚家賠了錢就可以了,嘆了口氣。
趙雅欣她媽這是既怕事,又認命。
“咱們先回去吧,明天再找趙雅欣她媽媽談談。”楊嘉銳看了看時間,“有些晚了。”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
趙雅欣被她媽媽關起來了,并不是被姚家的人關著,他們也放心了許多。
晚上回到家,周念念覺得十分疲憊,想起陸擎風昨天說的出國留學的事情,又嘆了口氣,去了趟陸家。
陸擎風才剛回來,看到她進來,嘴角翹了起來,“你也才剛回來?”
周念念點頭,“出國留學的申請,你填了嗎?”
陸擎風抿了抿嘴,默默的點了點頭。
周念念覺得心里有些惆悵。
她希望陸擎風去出國深造,但另一方面,她也不舍得和陸擎風分開那么久。
陸擎風見她輕輕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上前將她抱在了懷里,抱的緊緊的。
兩個年輕人第一次體會到依依不舍的分離之情。
許久,周念念輕聲問:“申請批準后要多久出國?”
“還要辦簽證,不會很快,估計到四月初吧。”陸擎風輕聲道。
周念念松了口氣,兩個人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一個念頭在心里形成,她伸手抱緊了陸擎風。
趙雅欣的事加上陸擎風要出國的事,周念念一晚上睡得都不太好。
天還沒亮的時候,她就醒了。
躺在床上也睡不著,她決定出去跑步。
天還沒有完全亮,淡青色的天空看起來有些昏暗,周念念出了大門沿著大路慢慢的跑。
還沒跑多遠,就看到一個身影踉踉蹌蹌的沖這邊跑了過來。
她眨了眨眼,在身影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把抓住了她,“雅欣,你怎么會在這里?”
驚慌失措跑過來的人正是趙雅欣,她著急往前跑,并沒有注意到周念念。
直到猛然被周念念抓住,她踉蹌了一下穩住身子才發現抓住她的人是周念念。
“念念姐。”她哆嗦著嘴唇喊了一聲,眼淚就忍不住留了下來。
周念念見她身上穿的十分單薄,拉著她往前走去,“走,跟我回家說。”
拉著她回了家,周念念找出自己的厚外套給她穿上,看她臉色發白,嘴唇干裂的都爆了皮,倒了杯熱水給她。
李香秀已經起來做飯了,看到趙雅欣狼狽的樣子,心疼的搖搖頭,盛了一碗熱粥出來給她,“孩子,把熱粥喝了才有力氣說話。”
趙雅欣捧著熱粥,眼淚啪噠啪噠的掉了下來。
一直到她喝完粥,周念念才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這個時候跑出來?”
趙雅欣擦了一把眼淚,“我昨天回家想把我媽和我弟弟送到鄉下的親戚家里去,結果我三伯卻從后面打昏了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
趙雅欣說到此處,眼里射出強烈的憤怒。
“我媽和我三伯他們收了姚家的錢,都不愿意再打官司了,他們把我綁起來,就是為了替我去法院撤訴。”
周念念昨天已經猜到了此事,所以并不意外,只是看趙雅欣臉色慘白,神情憤怒,不由對這個姑娘十分心疼。
父親慘死,她一心只求一個公道,卻發現在求公道的路上,一直阻攔她的竟是自己的親人,甚至為了阻攔她求公道,親人不惜傷害她。
可想而知,她的內心是多么的憤怒啊。
她輕輕攬了下趙雅欣,“昨天晚上我們去你家找過你,當時就猜到你媽可能扣住了你,本來還想著今天再去找你媽談談呢。”
“你是怎么跑出來的呢?”
趙雅欣吸了下鼻子,“是我弟弟,昨天你們走了以后,我弟弟半夜趁我媽睡熟的時候,偷偷放了我。”
“念念姐,”她拉著周念念,眼底的神情十分激動,“我這才知道其實我弟弟很支持我的做法,他也不想花我爸用命換來的錢。”
“可是我媽看他看得緊,不準他出門。”
“我弟說讓我一定堅持住,為我爸討個公道。”
周念念見她如同絕望中忽然又看到光亮一般的振奮,拍了拍她的手,“真好,你們姐弟倆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嗯,嗯!”趙雅欣重重的點頭。
李香秀做好了飯,陸續叫周家其他人起來吃飯了。
周念念簡單吃了飯,帶趙雅欣出門。
白玉卿從房間走出來,恰好看到兩個人出門。
“媽,怎么家里有客人嗎?”她的眼神在桌子上空著的兩個碗上掃了一眼。
李香秀收了碗,隨口道:“哦,不是,是念念工作上的關系,就報紙上報道的那個姑娘啊。”
報紙上報道的?白玉卿眼神再一次透過窗戶,落在已經走到外面的周念念和趙雅欣身上,眼神變的耐人尋味。
周念念將趙雅欣送到了關平家。
關鵬天這幾天去了廣城,家里只有關平一個人,正好讓趙雅欣幫忙照顧一下關平。
而且關平住在學校的家屬區,學校是公眾場合,外人也不容易進去,相對比較安全。
“這兩天沒有事的話,你就在學校里不出去,李律師那邊如果要找你,我會帶她過來的。”周念念叮囑趙雅欣。
趙雅欣感激的點頭,“你放心吧,念念姐,我都聽你的。”
關平早從報紙上知道了趙雅欣的事,也十分支持周念念的做法,對趙雅欣道:“姑娘,你就安心的在老頭子這里住著,不會有事的。”
姚建民這兩天特別的煩躁,看什么都不順眼。
幸福酒樓的員工幾乎都被他罵了一遍。
看著孫德來從外面回來,他煩躁的掐滅手中的煙,問他:“怎么樣?打聽到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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