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大廳里有人高聲叫她。
周念念轉過頭去,看到曉露正瞪圓了眼睛看著她,在她轉過頭來的一瞬間,曉露的神色瞬間又轉為擔憂。
“你沒事吧?昨天晚上我和云姐真的不知道你喝多了,我們要送你走的時候,你還拉著我要繼續喝,還堅決不讓我和云姐送你。”
周念念眉頭擰了擰,“是這樣嗎?我怎么一點印象走沒有了。”
云姐看了曉露一眼,笑瞇瞇的說:“是,真的是這樣,不信你可以問一下烤肉店的人,當時許多人都看到了。”
曉露點頭,“沒錯,我當時堅持要送你,還被你不高興的打斷了,說我們瞧不起你。”
周念念一臉困惑的看看曉露,又看看云姐,似乎十分困惑。
“是嗎?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巷子里,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遇到什么壞人了。”
曉露從臺階上走下來,一臉無奈的笑,“我當時明明看你走出了商貿區,到了公交站牌那里,我們才離開的,哪里真的放著你不管啊。”
周念念撓頭,“那我可能真是見鬼了。”
她聳聳肩,“算了,我先去后臺化妝,回頭再聊。”
周念念離開后,曉露與云姐面面相覷。
曉露走到了云姐跟前,壓低了聲音問:“怎么回事啊?阿強辦事這么不牢靠嗎?”
云姐想起昨天晚上曉露丟下她,自己先走,害得自己幾乎被周念念廢了胳膊的行為,心里十分不悅。
“我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她沒好氣的嘀咕。
曉露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撩了下頭發,“聽說過兩天老板要過來巡視。”
她尋常的語氣就如同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話。
說完她就上了臺階進了歌舞廳,留下云姐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不就是陪著老板睡了兩夜,在我面前橫什么橫,老板現在還記不記得你都不一定呢。”
話雖如此說,云姐到底有些心神不寧,尤其周念念的話讓她一頭霧水,她想知道阿強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周念念又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歌舞廳。
云姐想了想,卻了隔壁的彩云飄。
彩云飄里還沒開始表演,后臺演員們正擠在一起鬧呵呵的聊天。
作為同行,云姐有時候也過來這邊,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特別注意。
“哎,聽說沒,就之前總來我們這里跳舞的那個強哥,聽說昨天晚上出事了呢。“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女孩子忽然低聲道。
云姐的目光悄悄的落在說話的女孩子身上,她認得這個女孩子,是彩云飄的駐唱歌手,叫萱萱。
“怎么回事?快說說。”
“那個阿強平日里看著挺橫的啊,怎么會出事呢?”
萱萱的話引起了女孩子們的注意,紛紛開口追問。
萱萱低聲道:“聽說昨天半夜的時候和人起了沖突,被人打了悶棍呢,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悶棍?云姐皺了皺眉頭,莫非有人救了周念念。
她悄悄的離開彩云飄,沒有注意吳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云姐徑直去了阿強住的地方,卻見遠門大開,房間里一片狼藉。
她嚇了一跳,以為家里遭了賊。
云姐走進去,卻并沒有發現什么打斗的痕跡,家里的東西卻明顯是被人翻動過。
她心里有些忐忑,回到小百花看舞臺上的表演開始了,她又悄悄出了商貿區。
她出門的時候十分小心,一直注意著身后是否有人跟蹤。
從商貿區出來,過了馬路,又轉了三條巷子,云姐才在一個十分普通的院子前停下了腳步。
她有規律的敲了三聲門,過了片刻,門從里面開了。
白永勝看到云姐的身影,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是和你說白天沒有事不要過來我這里嗎?”
“放心吧,我很小心的,路上沒有人跟蹤我。”云姐輕輕的關上房門,才急切的說:“阿強他們昨晚沒有得手,而且阿強也不見了。”
白永勝臉色一變,“什么叫阿強不見了?”
云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阿強的家里被人翻動過,我還聽說有人半夜看到阿強被人打了悶棍,不知道真的假的?”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房頂上一只五彩的鳥兒輕飄飄的飛了過去。
周念念在后臺等著表演的時候,阿靚就鉆了進來,低聲將白永勝藏匿的地址告訴了她。
她找了張紙寫了下來,綁在了阿靚腿上,“李大哥就帶人在這附近巡視,你找到他,把這字條給他。”
阿靚忽閃著翅膀又飛走了。
接下來的表演周念念有些心不在焉。
她在擔憂著白永勝的事情,若不是讓吳萱故意散步消息,制造阿強失蹤的迷陣,只怕云姐也不能去找白永勝。
她不去找白永勝,阿靚也就不能順利發現白永勝的蹤跡。
希望能順利抓到白永勝。
周念念剛表演完從臺上下來,門外忽然沖進來一大批身穿制服的人,“調查局的人臨檢,懷疑你們和通緝犯白永勝有關聯,所有人全部跟我們走一趟。”
諾大的小百花歌舞廳里頓時喧嘩起來。
李東星從門外走進來,一眼看到舞臺下方站著的周念念,輕輕沖她點了點頭。
周念念心里松了一口氣。
看來白永勝真的被抓到了!
前世她就是被白永勝綁架從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重生以來,白永勝就跟一顆毒瘤一樣,不抓到他,她心里總是難以心安。
這回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小百花的所有演職人員都被帶回了調查局。
周念念也在其中,當然,李東星不會審她就是了。
她悄悄對李東星提了個要求,將她和牛小琴單獨關在一起,她有話問牛小琴。、
到了調查局,李東星直接將她和牛小琴關在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內。
牛小琴起初有些恐慌,在屋里不停的徘徊著,看到周念念一臉安靜的坐在門后的椅子上,嘆了口氣:“你就不害怕嗎?念念。”
周念念冷靜的看著她:“害怕有用嗎?況且咱們只是演出人員而已,又沒做什么虧心事,你害怕什么?”
牛小琴張了張嘴,沒說什么,片刻頹然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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