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還是我不能聽的?”林惜云眉頭蹙了蹙,神情有些不滿的咕噥。
男人下巴繃了下,似乎有些不高興了,“怎么?不聽我的話了?”
林惜云撇撇嘴,“就會拿這句話束縛我,我都被你這句話綁了大半輩子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那說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夠長了。”
林惜云莫名被這句話取悅了,剛才的一點點不悅散去,轉身離開了病房,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叮囑了一句,“曉丹才小產,你長話短說,別讓她費神。”
男人點點頭,林惜云拉開門走了出去。
林曉丹看著男人抬腳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忍不住咯咯的笑了,“拿到我的照片了?”
男人聳聳肩,“你知道的,這對我來說并不難。”
林曉丹雙眼一亮,“真的?”
男人從兜里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打開以后,里面露出了一卷黑色圓卷,沖林曉丹晃了晃,“諾,這是膠卷。”
林曉丹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去拿。
男人卻將輕輕一笑,將盒子又蓋了起來,重新裝進了口袋里。
林曉丹伸手抓了個空,忍不住瞪圓了眼睛,眼神有些陰沉,“你不相信我?”
男人往后靠了靠,換了個輕松的姿勢倚在靠背上,“才小產,情緒不要那么激動嘛,是你不相信我,看在你姑姑的情面上,我還能騙你不成?”
林曉丹沉默了下,緩緩又躺了回去,打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修剪精致的短須打理的十分整潔,看得出來是個十分愛干凈的人,一雙深沉的眼睛微微下垂,帶著幾分老狐貍般的狡黠。
“我姑姑不就被你騙了半輩子嗎?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她忍不住出言相譏。
男人眉頭皺了皺,輕輕嘆了口氣,“我和你姑姑之間的事,你還太小,不明白,不過有你姑姑在,我把你當后輩,總要護著你幾分。”
“呵呵,那還真是多謝你了。”林曉丹掀了掀嘴角,“想想還真是有點同情周念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罪你了,竟然要連累全家被害。”
聽到周念念的名字,男人的臉陡然沉了下來,就連嘴角都繃緊了。
林曉丹見狀咯咯一笑,“今天的計劃不是進展很順利嗎?怎么?難道周家人沒有受傷?”
男人輕輕哼了一聲,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今天的事情中重頭戲不在周念念,而在周家人。”
林曉丹不解的看著他。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因為自己,死得死,傷的傷,就因為自己的魯莽行事,有什么折磨能比得上這種更讓人痛苦?”
林曉丹眨了眨眼,“所以你讓我想方設法的引周念念出來,只是為了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家人死傷?”
男人聳了聳肩,沒有搭話。
林曉丹歪著頭打量了下他的神情,猜測:“看你這情況,想來是計劃不順利?”
男人呼出的氣重了兩分,輕描淡寫的道:“周家人沒有事,只她大哥那一路險些得手,其他人都沒事,反而周念念受了傷。”
“周念念受傷了?”林曉丹有些驚訝,隨即冷笑,“你那么恨周念念,她受傷了不是正好?”
男人搖搖頭,“你錯了,我要的不是她受傷,我要的是讓她受折磨,不停的被折磨,然后一直活在時刻擔心家人被她連累的恐懼之中,一直到死。”
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男人的眼角透出一抹陰寒之意,神情卻看起來淡淡的,就跟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一般。
林曉丹忍不住后背生出一股寒意,下意識的往下縮了縮,讓自己躺的更平了一些。
“現在周念念受傷昏迷了,我的計劃就得跟著改變,我很不喜歡這種改變計劃的感覺。”男人的聲音有些沉郁。
林曉丹突然明白了什么,“這就是你不肯把膠卷給我的原因?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
男人低低的笑了,“聰明的姑娘,難怪你姑姑這么疼你。”
林曉丹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姑姑疼她,那是因為知道自己沒辦法找正大光明的生一個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所以才將她當成自己的孩子,與她是否聰明沒有關系。
“我已經安排醫生開出你大出血的病歷,接下來的幾天,你還得在醫院躺幾天,然后等你出了院,就去.....”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的低不可聞。
盡管陸文翰找了人往下壓這件事,但第二天還是有兩家報紙報道了在大院發生的事情。
新聞的輿論核心全都指向了周念念,指責周念念面善心狠,為了爭風吃醋,對剛懷孕的女子痛下殺手,差點害的人家一尸兩命。
下面還附上了林曉丹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照片。
新聞后面還附上了周念念的一些過往經歷,指出她曾經的工作單位以及現在的工作單位。
報道一出,一時間輿論喧嘩,畢竟周念念這一年來,也上過好幾次報紙的頭條了。
上次司法鑒定提案署名的事才過去不久,不過當時都是夸贊周念念的,而現在報紙上都是在譴責周念念的。
周弘山看著從外面買回來的報紙,沉聲道:“這越發印證了這件事不簡單,我們找了那么多人,依舊有報社敢報道這件事,說明幕后之人來頭不小。”
陸文翰嘆氣,“是啊,大的報社我都找人打過招呼了,沒想到還是有報社敢.....唉。”
周弘山將報紙扔在一邊,“對方選在昨天一天同時出手,卻只得手了兩處,這件事只怕還有后手,我們接下來要打起精神來應付。”
陸文翰點頭,“念念和常國的傷怎么樣了?”
周弘山昨天去了國防大學,才知道周常國和梁英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突然有一架書架倒了下來。
關鍵時刻,周常國將梁英護在了身下,梁英沒事,周常國卻被砸傷了兩根肋骨。
“常國那里有梁英看著,已經醒過來了,念念傷有些重,還沒醒過來,不過常安一直守在那里。”周弘山說。
他今天早上才去看過周念念一次,她一直昏睡著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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