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念念?姓什么?”剛叔抽完了一支雪茄,周念念正好進來。
他抬眼打量著站在面前的周念念。
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膚色如玉,眉宇間一片淡定,并沒有因為要見自己露出絲毫的恐懼之色。
剛叔皺了皺眉頭,閱人無數的他認為周念念也并非什么國色天香的美人,他有些明白為何姚世才會點名再要回她。
“姓周,周念念。”周念念淡淡的開口。
剛叔點了下頭,繼續打量了片刻才問道:“你和姚世才什么關系?”
姚世才?
周念念挑了下眉,“仇人!確切的說他恨我入骨。”
剛叔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顯然沒料到周念念會如此回答這個問題。
“仇人?”他玩味的重復了一遍,“如果是仇人的話,為什么姚世才會眼巴巴的又跑到我面前來要走你?”
說實在的,他手底下的舞廳有二十多個,可以說全港城百分之八十的舞廳都是他的,姚世才送幾個舞女給他,剛叔也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但姚世才主動向他尋求庇護,剛叔也愿意給兩分善意。
但過后又巴巴的試探著想要回一個舞女,剛叔就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周念念的心往下沉了沉,姚世才要將她要回去?
“我不是他,自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剛叔若是愿意,可是試試將我送回去,不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周念念自嘲的笑了笑。
剛叔皺了皺眉頭,“你剛才在試著逃跑?”
旁邊的梅姐嚇的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撇了一眼剛叔后面站著的阿強。
她還什么都沒說,剛叔就已經知道了周念念試圖逃跑的事。
“剛叔,是我管理不力.....”她囁嚅著嘴唇道。
剛叔抬了抬手打斷她的話,起身站起來,“人我就先帶走了,大過年的,不要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事。”
梅姐的臉白了兩分,卻還是恭敬的彎著腰送剛叔離開。
阿強看著周念念,示意她跟上。
周念念攥了攥拳頭,抬腳跟了上去,不管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得往前走。
看剛才剛叔的神情,應該是不會將她送到姚世才手上的。
落在剛叔手上,至少比落在姚世才手上好些吧?
她跟著阿強上了車,上了車才想起自己的手表忘在了紅滿樓里,那是陸擎風送她的手表。
周念念抿著嘴唇,雖然不舍,但也知道為了一塊手表讓阿強停下車是不現實的事情。
車走了十幾分鐘就停了下來,阿強將周念念扯下車。
天邊已經泛起一抹青色,快天亮了,新的一年到了。
周念念被帶入一個大院子里,這里應該是福勝幫的大本營,剛叔一進去,遇見的人都恭敬的朝剛叔鞠躬打招呼,隨后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院子很大,走了大概十分鐘才走到房子前,三層的小樓。
“找個地方先安置她。”剛叔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阿強將周念念帶到二樓一間房里,連句話也沒留下就離開了。
周念念環顧了一下,將房門反鎖,一頭倒在了床上。
在剛叔沒確定姚世才的目的之前,她應該是安全的,已經一天沒有睡覺了,她現在要做的首先是要養足精神。
一晃三天過去了,剛叔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周念念在房間里被關了三天,到時間就會有人給她送飯,但卻不允許她出房間一步。
周念念心里有些不安,不明白姚世才到底想要做什么,剛叔如果查清了姚世才的目的之后,想要做什么就更加不清楚了。
這種對未知的不確定感讓她有些煩躁。
剛叔同樣也十分煩躁,叉著腰瞪著阿強,“你說姚世才和義群那邊搭上了?”
阿強點頭,“咱們盯著姚世才的人匯報,據說他好像想開一家花字檔,最近他手下的人已經往義群跑了兩三趟了。”
剛叔抬腳踢飛了眼前的凳子,“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想在福勝和義群中間游走,兩面討好,想得倒美。”
阿強道:“就是,咱們福勝和義群向來不和,剛叔,要不要我帶人去和姚世才談談?”
剛叔在屋里走了兩步,肥胖的身軀覺得有些累,往沙發上一擠,若有所思的道:“姚世才著急要周念念這個女人,莫非是跟義群有關?”
“莫非他想用這女人來討好岳東?”
岳東是義群的老大,也是港城道上有名的狠角色,曾經單身挑過港城兩個幫派,當然人長的也很帥氣,港城不少名媛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不能吧?周念念雖然長的可以,但也不是那種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就算姚世才送過去,岳東也未必看得上吧?”阿強遲疑的猜測。
“剛叔,夢兒來訪!”外面有人進來稟報。
剛叔詫異的挑了下眉頭,“她怎么會來我福勝?”
夢兒可是近一年多港城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她開的演唱會場場爆滿,追求她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不過她卻對所有人都不假辭色,除了岳東,據說岳東是她唯一的入幕之賓。
也正因為岳東和夢兒的關系,夢兒一次都沒來過福勝。
眼下這個時候來福勝,目的就有些讓人揣測了。
剛叔站起身來,一陣香風襲來,夢兒一身飄逸的高腰長裙,外面套了個皮外套,施施然走了進來。
“哎呦,這是那陣香風將夢兒小姐吹到我這里來了?可是東哥有什么指示?”
夢兒高挑的身材微微一彎,伸手同剛叔握手,“今天過來純屬個人私事,我有事來求剛叔您了。”
剛叔笑瞇瞇的坐下,“說求就有些見外了,夢兒小姐有何事,但說無妨。”
夢兒聊了下披肩的長發,“我最近在排練一首新歌,來找您借個人,還希望您能幫忙。”
“這個簡單啊,夢兒小姐能看上我手下的人,是她們的榮幸,看上誰了,你盡管說。”
夢兒微笑,“聽說您舞廳前一陣來了個叫周念念的女孩,不知道剛叔可愿意割愛?”
周念念?
剛叔翹著的二郎腿艱難的放了下來,驚訝的看向夢兒,眉頭高高的挑了起來。
夢兒笑盈盈的看著他,“難道剛叔不舍得割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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