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變態
第七十七章變態
賴三兒本來想去幫他娘教訓她,可等他氣勢洶洶過去,瞥見那張細膩無比,清麗無雙的臉蛋后就孬了,喉嚨上下翻滾,讓他打人?
他還怕走太快,帶起的風大嚇壞了她呢。
賴三娘見兒子死死沒動靜,再看著他望著這死丫頭癡迷的眼神,怒急,她壓得自個動彈不得,眼瞅到她披散在背后的綢緞似得頭發,正想死死抓著反擊時,唐蜜又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動作不急不緩的把皮筋退下,把頭發全都梳在腦后,眼神斜睨著對方,“咋的,還想動手?”
“不想了,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兒子指望不上,又在她的地盤,賴三娘自然得認清形勢,不過,等她爬起來后,一定要往死里教訓這死丫頭!
唐蜜上下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真的是嚇怕了的樣子,這才起身。
趙瑩瑩發現,原本扶著的李婉身子,帶著些輕微的顫抖,她這才想起來,以前媽跟她說過,這人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后來新中國成立后,給定成分,本來她是要被劃分到地主成分的,但是李家的男人有遠見,正巧湊上那陣公私合營,李家原先也算是名族企業家,當時是最先呼應政府的。
加上李婉大哥早年留學,學的又是些重工業,回國后進的科研部門,一去就是好些年,因為李婉大哥做出的貢獻,所以李家在動亂的那幾年,并沒有受到迫害。
可是就算是到了新時代,一個女性從小受到的教育,耳濡目染的文化跟形成的價值觀念,永遠不會改變。
李婉現在看起來跟平常人沒啥區別,但是,骨子里是討厭女孩子吸煙喝酒跟男人調笑打鬧,以及,打架斗毆。
本來想的是讓人無意間闖進她屋子,悄悄放進去她跟男人的私密信,壞了她名聲,這就好了,可是,事情朝著她意想不到的地步發展,而她對此,樂見其成。
“回去吧,走吧”李婉搖搖頭,她果然不該抱有希望的。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出車子輪胎摩擦在地的聲音,接著就是車門被人從里推開,趙瑩瑩驚喜道,“秦大哥?”
秦江身上穿著的是挺拔的軍裝,一米九的大個顯得跟個移動小山似得,壓迫感極強。
這會他一臉陰鷙,狠狠的瞪了不省心的三個女人一眼,這才去看目前的情況。
唐蜜這會也被突然到來的他,嚇的愣在了原地,賴三娘爬起來后撲打了下自個身子,見先前張牙舞爪的唐蜜這會跟傻了似得,暗道機會來了,揮舞著爪子撓了上去,唐蜜一時不查,臉蛋跟脖子傳出火辣辣的痛。
“哎!你不要臉了是把吧!”錢美芹一開始也被那吉普車給嚇住了,等回過神后,就見唐蜜落了下風。
她正打算上前解救這丫頭的時候,一個軍綠色的身影閃過,接著唐蜜就被人護在了身后。
賴三娘屬于那種占了便宜就想乘勝追擊的人,見又是個男的過來,也不懼怕,喊著她不要臉,想再撓她的時候,賴三一下子撲到她娘身上,“娘,你別動她!”
賴三娘氣的險些升天。
“秦大哥,這不關你事,你快點回來吧,唐蜜是個聰明的姑娘,這會肯定能自個拿捏好分寸,再說,這是她跟她對象之間的事,你插手,不大好吧!”
趙瑩瑩眼瞅著伯母的臉色發黑,趕緊上前火上澆油。
唐蜜瞪了她一眼,這女的啥意思?啥她對象?這往她身上潑臟水也沒個度了吧?
“你住口!”秦江見這情形已經夠亂了,她還嫌事小,開口找事,一時間口氣嚴肅的呵斥著她。
趙瑩瑩打了個寒顫,李婉心里的天平就倒了,倒不是對趙瑩瑩多滿意,而是她兒子不分青紅皂白的態度。
明明瑩瑩是為了自家好的。
賴三娘弄不懂這些人從哪里蹦出來的,但見到一個陌生高大的男人護著她,年輕男女,肯定是處對象唄,嚎叫著,“這死丫頭先勾引我兒子在先,招蜂引蝶的,這次也是她喊我兒子來改善伙食的,可是那個啞巴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兒子,這事得咋說?”
她一定得先下手為強,要不事后這丫頭追究起來他們進屋子偷東西,把他們扭送到公安局,那就完了。
“你胡咧咧個啥,唐蜜能看上你兒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想讓唐蜜進你家,讓你兒子再投胎幾次吧!”錢美芹開口諷刺。
那丫頭跟這娘們眼神帶著輕視,看他兒子的目光就跟看地上的一坨屎似得,為母則強,她一時沒忍住,跳起來想撓唐蜜。
李婉驚叫一聲,上前要護著兒子,秦江動作比她快,一手抓著她的胳膊,一推一拉,力道之大,將人險些推到在地。
唐蜜捂著脖子,臉蛋,雖然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可是臉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還帶著血絲。
娘的,她不是毀容了吧?
賴三娘慌亂中,余光瞥見了有人帶著支書來,嚇了一跳,急中生智,一下子歪在地上,合上了眼皮子。
賴三跟她娘這種行當干多了,見她娘倒下,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當即就撲到她娘身上,娘啊娘的叫的凄慘,又一直叫著當兵的殺人了,沒王法了之類的。
李婉跟秦紅艷的臉,黑的越發厲害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話不假,這兒媳婦就算找個無顏女,也不能找鄉下里長得好看的!
唐蜜并不清楚未來婆婆是因為這,對她沒了好感,以至于在以后,給倆人結合之路,多了那么多挫折。
“怎么回事?”李旺才見這堆著這么多人,又見賴三母子在地上滾著,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還能咋回事,他打死了人唄!支書,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不能讓外村的來這么欺負我們啊!”
賴三兒對唐蜜有著呵護之心,可不代表對那個當兵的大塊頭有,當即指著他控訴道。
李旺才見這人開著吉普車,又穿著一身軍裝,雖然他對軍銜不大了解,當見他肩上掛著的,似乎不是小兵,對方身份不同,他說話時候,便謹慎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