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shukuge第107章有你在呢,我怕什么第107章有你在呢,我怕什么幸夷
一個想法從腦海中橫空冒出,下一秒,王安然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她連忙起身來到他身邊:“陸北辰,這是什么?”
陸北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幾株灰黃色,葉片呈長圓狀的植物映入視線:“板藍根,一種中藥。”
這個東西,附近有的山上挺多的,每年五月時分,都能看到漫山遍野的小黃花。
還真被她猜中了,果然是野生板藍根,王安然眸底的光更亮了:“陸北辰,我要帶些這回去。”
她興奮得顧不得再吃野草莓,拿起地上放的砍刀就去割板藍根。
野生板藍根可是個好東西呀,有了它,自己就可以做扎染。
這對于計劃開裁縫店的她來說,絕對是個強大的助力。
那種色彩十分獨特的扎染,沒有哪個愛美的女性能拒絕的了吧。
而作為獨此一家的她……市場可想而知。
陸北辰停下手里的事,從她手里接過砍刀:“我來吧。”
出發前,他特意磨過砍刀,很是鋒利,小姑娘要是一不小心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王安然乖乖給他讓路:“多弄幾株。”
陸北辰點頭,疑惑地看了眼欣喜若狂的她:“你弄這些要做什么?”
板藍根這種草藥,除了治病外,他在想不到其他用途了。
但很明顯,小姑娘不是要拿它來入藥的。
“你知道扎染技藝嗎?”王安然問他。
陸北辰搖頭,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呀。”王安然俏皮地眨了眨眼,故意賣關子:“沒關系,到時你就知道了。”
陸北辰:……
“合著是在吊我的好奇心呢!”
王安然聞言“咯咯咯”地嬌笑了起來:“對呀。”
陸北辰無奈地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做苦力。
小姑娘說多要一些,他便把眼前的幾株割完,又尋了一些,一并收割,弄了幾十株,用藤條捆好提到小姑娘面前:“這些夠嗎?”
王安然笑瞇瞇地點頭:“夠了。”
她雙眼放光地盯著那一捆板藍根,仿佛已經看到了錢錢在向她招手。
陸北辰被她臉上興奮的笑容感染得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你在等會,我在摘些瓢子,咱們就回家。”
“好。”
陸北辰又忙了一會,見天色不早了,這才作罷,帶著王安然一同往山下走去。
待到山腳時,天已經黑了,一輪月牙孤獨地掛在半空,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傳來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怕嗎?”
陸北辰拉著小姑娘的手,防止她摸黑摔倒。
“不怕。”王安然緊靠在他身側行走,低聲喃喃:“有你在呢,我怕什么。”
只要和陸北辰在一起,不管怎樣的環境,她都會莫名覺得心安,似乎就算世界末日來臨,她也不會害怕。
陸北辰嘴角翹起了一抹十分明顯的弧度,因為她后面的那句話,心情變得格外好。
他忽然停下腳步半蹲在她面前:“上來,我背你。”
語氣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黑暗中,王安然眉眼彎了又彎,如同那半空中的月牙般美的奪目。
她摟著他的脖子,安心地趴在他后背。
陸北辰托著她的腿部,將人背起,繼續往回走。
他的步伐很穩,托在她腿上的手臂結實而有力,讓人覺得安全感十足。
王安然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她下巴懶懶地磕在他肩頭,目光注視著地面上交織在一起兩道身影。
月亮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不抬眸,似乎都望不到盡頭。
嘴角情不自禁地又掛上了笑意,王安然仰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忽然想起從前在網上看過的一句話:星河滾燙,你是人間理想。
這一刻,她似乎真正明白了這句話。
“陸北辰。”
“嗯?”陸北辰側目,望了眼耷拉在他肩頭的小腦袋:“怎么了?”
王安然縮回腦袋,將臉埋他后背,甕聲甕氣地開口:“你是什么時候對我有感覺的?”
突然就很想知道這個問題了。
“這個有點難到我了。”陸北辰把她往上托了托:“我想想。”
他努力回想著,是什么時候將她放在心底了的?
是那晚,她挺身擋在他面前維護他的時候,還是那天,領結婚證時她態度堅定不移地回復工作人員話的時候,又或者是她在她家人面前悄悄摸摸地護著他的時候……
好像都是,似乎又好像都不是。
究竟是什么時候,具體說來,陸北辰自己都不清楚。
小姑娘就像是一束光,在他還未有任何察覺的時候,就已經灑落在了他身上。
無形中,走進了他應該,霸占了他。
見他久久不回話,王安然不滿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后頸:“想好了沒?”
陸北辰嘴角噙笑:“不清楚了。”
反正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對某個小姑娘動心了。
王安然癟了癟嘴:“敷衍!”
等了半天,就等來了個“不清楚”,呵呵,不開心。
她拍了幾下他的后背,泄憤。
陸北辰任由她給自己撓癢癢,他反問她:“那你是什么時候對我有好感的?”
他聲音壓得很低,頗有幾分誘惑的味兒。
王安然嘟了嘟嘴,氣呼呼地甩了句:“沒好感。”
哼,她才不會對“不清楚”的人有好感呢。
陸北辰嘆了口氣:“某人有點過了啊。”
王安然幽幽回懟他:“與某人的“不清楚”,不相上下唄。”
扯平了,誰也別怨著誰。
陸北辰:……
行,他錯了。
“真說不上來是什么時候,等發現時,已為時已晚。”
王安然:……
小心臟要被某個男人氣得停止跳動了。
她磨了磨牙:“晚什么晚,現在都還早著呢,你還有好多機會和時間!”
話雖這樣說著,但摟著他脖子的手卻氣呼呼地猛然加了力道。
陸北辰翹著嘴角求饒:“呃,我說錯了,王安然同志辛苦你松下手可好?再勒下去,就要謀殺親夫了。”
王安然手上的力道松了下來,嘴上依舊不得饒:“切,你才不是我的夫。”
最后一個字,她紅著雙頰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緊接著她又道:“最多也就算個謀財害命。”
兩人就這樣說鬧了一路,直到不遠處燈光伴隨著時不時呼喊孩童歸家的聲音傳來時,兩人才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