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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美皺起眉。
「你不問,娘還沒有注意,你爹今日一早說有事要出去一趟,這出去都一天了,怎么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這人生地不熟的。」
看李美一臉焦急的樣子,貝雨田直覺貝金水肯定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般他外出,多是帶著娘一起,如今自己一個人出去,肯定是覺得有危險,所以才沒有帶著娘一起。
再加上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
貝雨田心中很是擔憂,但是她按捺住自己的不安,笑著先安慰李美:「娘,爹爹有些功夫傍身,再說,爹爹就是一普通的農家漢子,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李美看著貝雨田,疾聲道:「他本就——」
看著貝雨田盯著自己的大眼睛,隨即想到之前夫君對自己的囑托,李美瞬間頓住,停住了話頭,避開貝雨田的視線,向院門外張望:「娘是想說,他一看就是一普通老百姓,穿著也很普通,應該沒有賊人會打他的主意。」
看李美在自我安慰,貝雨田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幫著李美把晚飯做了,然后又去院門外站著,看向遠處,依然沒有看到貝金水的身影。
又等了半個時辰,貝雨田心中愈加不安,再看李美,眼中的焦灼再遮掩不住。
「娘,我出去找找看。」
貝雨田說著就要起身,卻忽然被旁邊的炎辰一把拽住了手。
「皇城這么大,你去哪里找?」
「找找,總比在家干坐著等要好點。再說,爹爹如果真有什么事,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吧。」
說著,貝雨田手上用力,想要掙脫炎辰的手,不想,炎辰抓得更緊,也跟著她站起身,不過,卻是看向李美:
「伯母,您在家等著,我去安排一下,然后跟著她一起去找找看。」
李美剛要張口,炎辰似乎是知道她想說什么,直接堵住了她后面的話:「伯母,晚輩知道你擔心。但是,家中需要有人看著。萬一伯父回來,我們都不在家,回頭伯父再著急,外出找我們,大家就走岔了。」
李美覺得炎辰說得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堅持,送他們出去后,每隔一會兒,就去院外看看。
出了家門,直到李美再看不到他們,貝雨田一邊四下望著,想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同,淡淡問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快速找到人?」
「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安排李竟,去官府打聽一下,畢竟這皇城如果出了什么事,最先驚動的,就是府衙。如果那邊沒有什么發現,說明伯父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比較小,說不定伯父暫時被什么耽擱了。」
「好,事不宜遲,我隨李竟一起去吧。」
看她腳步走得很急,炎辰沒有再說什么,順著她,急忙向客棧去找李竟。
貝雨田動用全部內力,向前方飛躍而去。
見此,炎辰也急忙動用內力跟上。
「公子,貝姑娘,你們可用過飯了?」
李竟正坐在大堂用飯,忽然看到炎辰和貝雨田同時進來。心中有些納悶,貝姑娘不是搬到小院去了嗎,怎么今日又回客棧了?難道是林大人找她有事?但是他怎么沒聽說呀?
不等李竟弄明白,炎辰就嚴肅道:「李竟,你到我房間來一下。」
聽炎辰的語氣,李竟立時感覺有些不妙,顧不上吃飯,忙將手上的筷子扔到桌子上,跟著他進了房間。
剛要行禮,就被炎辰攔住:「行了,不要浪費時間,我有急事讓你跑一趟。」
「公子請說。」
一聽是急事,李竟忙嚴陣以待。
「你速速去官府
一趟,打探一下,今日皇城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所有事?」
「看有沒有跟我爹爹有關的。」
「貝老爺?」李竟語氣一頓,隨即想到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忙點頭,「奴才這就去。如果找到,是回到這里還是去小院?」
「去小院吧。」
貝雨田回道。
貝金水現在生死不知,李美再出什么事,她怎么跟這具身子交代。
李竟頷首,隨即轉身出了房間。去客棧后院牽了一匹馬,這樣能節省一些時間。
送李竟騎馬離開,貝雨田一言不發就按原路返回。
知道她現在心焦,炎辰也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離著院門還有一段距離,貝雨田遠遠就看到李美站在院外的身影。忙疾步向她走去。
「娘!」
「怎么樣,有沒有找到你爹?」
「伯母,我已經命人去查探了,我們先進去等著,很快就會有消息送過來。」
炎辰在一旁和聲安慰。
李美看向貝雨田,看她點頭,這才由著貝雨田攙扶她回了小院。
「伯母,秋菊呢?怎么沒讓她陪著,您自己站在院外?」
炎辰掃視了下院子,并未見到秋菊的身影,狀似無意地問著李美。
「我怕你們和小田她爹忽然回來,飯再涼了,就讓她去廚房將飯菜熱一下。」新
李美一邊坐下,一邊解釋著。
炎辰點點頭。
不到一會兒,果然看到秋菊端著飯菜進來了,心中的疑慮徹底消散。
這次,等了將近兩刻鐘,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馬蹄聲。
聽聲音,似乎是往他們這邊來的。
貝雨田和炎辰同時起身,兩人心照不宣地來到院門處。
看他們出來,李美和秋菊也急忙跟了出來。
看到馬上的人,且他身后并沒有貝金水的身影,貝雨田不由地皺眉。
「公子,姑娘,夫人。」
李竟下馬,就忙跟幾人行禮問安。
炎辰點頭,低聲吩咐:「有什么話,我們進屋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說著,眼神示意貝雨田。
掃了眼四周,發現可隱蔽處太多。如果有人窺探,他們確實很難發現。貝雨田扶著李美又回了屋。
「說吧。」
眾人剛坐下,貝雨田看著李竟嚴聲道。
李竟先是掃了眼李美,看貝雨田沒有說什么,想了想,開口道:
「奴才去府衙那邊問過了。貝老爺現在正被關在府衙中。」
「什么?」
李竟話音剛落,李美忽地起身,不敢置信問出聲。
貝雨田眉頭深鎖,但是又怕李美急壞了身子,忙一邊安撫她,一邊仔細問著李竟。
「府衙那邊有沒有跟你說,為何將我爹關起來?」
以爹爹的性子,很難跟人起沖突。忽然,貝雨田想到前幾天看院子,爹爹對這皇城似乎不像是第一次來。難道爹爹以前就來過皇城?這次忽然被關,是跟舊人起了沖突?
李竟開口前,貝雨田心中已經想了很多種可能。
「奴才找人問了問,說是貝老爺是被人告發的。」
「因何事?」
貝雨田追問。
李竟遲疑了下,緩緩道:「說貝老爺是罪臣余孽。」
「罪臣余孽?」
叮!空間任務觸發:救出貝金水。
不等貝雨田說什么,就聽到空間響起的任務聲。
至于李竟說的貝金水是罪臣余孽,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以為,爹爹頂多會有一些仇家,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轉頭去看李美,她只是拿著帕子捂著嘴,吞聲飲泣。
看來,她知道些事情。
「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貝雨田一邊安撫著李美,一邊試圖從她那里問出些什么,這樣對于救出爹爹會更有利一些。
不想李美卻不停地抽噎,試了幾次,都沒能穩定情緒,貝雨田只得作罷,想其他辦法。
她不停在屋內來回踱步。
炎辰微微瞇起眼睛,看向李竟低聲問道:「沒有打聽到其他的?還有,有沒有提是哪家的罪臣余孽?」
「這……」李竟抿了抿嘴,一臉難色。
「說。」
看他遲遲不說,炎辰耐心漸失。
看他要發火,李竟思慮再三,走到他近前,小聲說道:「回公子,府衙那邊說是當年謝太傅的案子。」
炎辰心中一震。
太傅當年的案子,據說只有一人下落不明,就是太傅的兒子。而今,如果說貝金水是跟當年那個案子有關,那豈不是——
貝金水就是當年的謝遙。
當年,自己曾答應過太傅,會向父王求情,保謝遙一命。但是,自己失約了。那么這次,自己定不能再失約。
「李竟!」炎辰對李竟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
「你這般……」
貝雨田看著炎辰附在李竟耳邊嘰嘰咕咕一陣,不知他們說了什么,但是李竟剛才說爹跟謝太傅的案子有關,這謝太傅是誰?
看李竟離開的匆忙,貝雨田走到炎辰旁邊,皺著眉頭問道:「剛才李竟說我爹跟謝太傅的案子有關,是什么意思?哪個謝太傅?」
上一世成為皇后的自己,當朝并沒有什么謝太傅。
炎辰抿著唇掃了眼李美,看她似乎沒有什么驚訝和恐慌,想必她早就知道了。且沒有阻止貝雨田過來問自己,應該是同意自己說出真相。
「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我曾答應我的太傅一件事嗎?」
貝雨田輕輕點頭。
「伯父就是當年太傅讓我保下的人,他的兒子謝遙。」
貝雨田雙目圓睜,很是震驚。
謝遙就是貝金水?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當年,炎辰因為救落水的自己,錯過了救謝遙的時機。
而自己重生,又偏偏重生在他女兒的身體里。那自己,豈不是欠他兩條命?
兩條人命呀——
貝雨田有些痛苦地閉上雙眼,努力不讓眼中的酸澀流淌出來。
「如果我要堅持救爹爹出來,不論什么代價,你有沒有法子?」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