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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雨田一手拿著《毒經》,一手拿著天下至毒,回到房中。
她先是將那天下至毒好好的放起來,這可是她的任務呀,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貝雨田再次翻開《毒經》,對于里面的東西,她已經很是熟悉。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找出這些毒草的相克之物。
在這天地間,所有東西都是相生相克的,即使這么多毒草,也不例外。
畢竟他們懂醫術或者懂用毒的都知道,一種東西如果有毒,那么在它周圍,勢必會有可制作解藥的東西。
剛才,她就打開那至毒,放在鼻端聞了一下,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根據那至毒的味道,找到它是由什么毒草制作而成。
翻著翻著《毒經》,貝雨田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她唇角微勾,看著眼前的毒草,露出微微的笑意。
不錯,眼前呈現的毒草,正是她曾經聞過的那種味道。
想不到竟如此巧合。這棵毒草還是她在問世館后山上偶然發現的。當時她只是看到一條毒蛇守在這棵毒草邊上,再想到《毒經》上說的,同性的植物或者植物與動物間,是相互吸引的。既然那是條至毒之蛇,見自己靠近那棵毒草,就對她吐著蛇信子,想來它當時很在乎那棵毒草。
既然讓她碰到了「寶貝」,她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對于旁人來說,處理掉這條毒蛇可能會很麻煩或者不容易,可是對于內力深厚的她來說,則小菜一碟。
貝雨田順手從腳邊撿起幾枚小石子,將內力注入石子中,先是向蛇擲出一枚,見那蛇竟然很是聰明的躲避,貝雨田卻露出笑意。
那蛇豈不知,它這般,正如了貝雨田的意。
趁著蛇躲避第一枚石子的空隙,貝雨田迅速擲出手上的第二枚石子。那蛇躲過了第一枚,卻沒能躲過第二枚,正要向貝雨田進攻時,剛好被第二枚石子擊中了腦袋。
那可是帶著她五成內力的石子,它小小的蛇頭豈能抵擋,立時腦袋就變成了一堆紅色的漿糊。
貝雨田蹲在毒草旁邊,看到那毒草的葉子竟然帶著些小刺,她如果貿然將這毒草挖出來,恐怕會傷到自己。
想到此,貝雨田沒有動毒草分毫,而是將它的根連帶著土一起挖了出來。
本想著將它移栽到藥田,可是又怕師兄們誤觸再危及性命,貝雨田索性將它移栽到了空間里。畢竟這次空間升級,多了塊土地。
貝雨田收了《毒經》,趴在桌上,立馬用神識進入空間。來到土地旁,果然看到她移栽的那棵毒草,長得很是旺盛。
蹲下身子,湊近了,用手煽動著毒草周圍的空氣,那毒草淡淡的味道,慢慢到了她的鼻端。
不錯,跟師傅給她的至毒,正是一種氣味。..
既然已經確定那至毒就是用它制成,對于解藥,貝雨田心中有些明了。
她控制神識,從空間里出來。
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貝雨田褪下衣衫,不過,她并沒有上床休息,而是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從窗戶一個飛躍,身影在房中消失。
她輕車熟路,來到上次發現毒草的地方。
地上被她挖的一個小小的泥坑還在,貝雨田便知道,從她離開到現在,沒有人來過這里。那就是說,解壓很有可能還在。
貝雨田吹著了隨身帶來的火折子,將腳下照得明亮了些。
她蹲下身子,仔細看著泥坑的周圍。
按理說,那毒草是天下至毒,那么它周圍理應不會有任何植被能活著。可是眼下,那泥坑周圍,竟然生長著一種極其微小的嫩草,那草大些的,還沒有她指甲大。
貝雨田用手邊的一根枯樹枝在那微草上蹭了幾下,就看到枯樹枝上沾染了些淡綠色的汁液。
將枯樹枝微微靠近鼻端,貝雨田不由得一愣,看著那因沾染了草汁變成淡綠色的枯樹枝,有些難以置信。
那氣味,竟然不是青草的氣味,而是花香。
怕聞錯,貝雨田再次湊到鼻端聞了聞。
她沒有聞錯,果然是花香。實在是太神奇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特的草。
能有如此氣味的草,想來這草肯定不普通。
想到此,貝雨田急忙將草連著它們身下的土一起挖了出來,想也不想地將它們栽種到了空間的土地里。離那棵毒草不遠。
待種好,貝雨田又掃了眼泥坑周圍,再不見任何活著的東西,這才起身,向山下飛掠而去。
等她回到房間,收拾干凈自己,已經是深夜。現在,她要休息,余下的,等明日睡醒再說。
清晨,貝雨田早早就醒了。
她穿好衣服,沒有急著如往常般洗漱,而是讓神識進入了空間,查看昨晚移栽的小草有沒有死掉。
待看清小草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且看著比昨晚更綠了些,貝雨田松了口氣,這才出了空間,忙著洗漱用飯。
正打算再次進空間,她忽然停了下來,走到放著至毒的地方,將至毒拿了出來,并找出一個小碟子,將至毒滴了一滴在小碟子中,然后又將至毒放好。
做完這些,她端著小蝶,進了空間。
那小草是不是解藥,或者對毒有沒有克制,她只需一試就知。
貝雨田端著小蝶來到昨日帶回的小草旁邊。
她用手帕包著手,隔著手帕,將小草拔下來一兩棵,隨即將它們放到了盛著至毒的小碟中。
貝雨田睜大眼睛,一眨不敢眨,生怕錯過藥草會有什么反應。
可是觀察了片刻,那至毒以及小草,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貝雨田不由得納悶:難道是她想錯了?
瞥了眼小碟中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她緩緩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剛好起身,忽然雙目圓睜,一臉的震驚。
看著小碟中的小草忽然在慢慢融化,而碟中的至毒的顏色,竟然也在慢慢變淡,直至變成了粉色,才停止了變化。
接著,貝雨田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這花香,跟小草的花香,又有所不同。
如果說小草的香味是清淡的花香,那這花香,則是濃郁如玫瑰。
至毒變成這樣,那它現在是有毒還是沒毒?
貝雨田眸色漆黑,思索著。
醫者每研制出新的藥方,總要找些人或者動物試藥,那這毒,也可以用相同的辦法。不過,人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是動物了。
想到這,貝雨田忽然就想到了后山。
沒錯,后山上,肯定會有些小兔子或者老鼠之類的。
說干就干,她推開門,向問世館外面走去。
剛到了院門處,就看到一人迎面走來。
貝雨田站定。只聽那人喊道,「貝師妹,這么早,你這是去哪?」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云仁師兄。
貝雨田禮貌回道,「云仁師兄。我想去后山上抓個小動物來試藥。」
云仁有些不解,「試藥?試什么藥?」
貝雨田皺了皺眉,淡淡道,「毒藥。」
師傅讓她學《毒經》的事情,在問世館已經眾所周知,她也不必再隱瞞。
看她直言不諱,云仁微微一笑,「如果要抓些小東西,那你師兄我可是最擅長的。我以前可是在山上抓了不少兔子或者野雞,給
師兄弟們解饞。那山上,可是被我摸透了。走,我帶你去,這樣節省一些時間。」
沒等貝雨田開口,云仁率先轉身,向問世館后山走去。
貝雨田張了張嘴,想說她可以自己去,但是看著已經走遠的云仁,最終沒有說出口。
罷了,一起就一起吧。
剛到了山腳,云仁就示意貝雨田噤聲。
貝雨田微微蹙眉,安靜地看著云仁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向一處荒草走去。看他如此,跟平日實在是大相徑庭。貝雨田不由得挑了挑眉。
定睛望去,那處荒草與別處荒草有些不同。
那荒草,跟周圍的其他荒草看著是一樣的品種,只是其他荒草看著是碧綠的,而云仁所靠近的荒草,卻是淡黃色,看著似乎是正在慢慢枯死。
貝雨田帶了些好奇,她想看看云仁要做什么。
兩人都沒有發出任何動靜,貝雨田甚至能感覺到云仁連呼吸都極力放輕。
靜待片刻,忽然,遠處荒草似乎在動。
貝雨田眼中帶了些驚詫,看著荒草的眼睛更是不敢眨一下。
可是再看,荒草卻又沒了任何動靜。貝雨田一偏頭,抬腳,剛想上前一步,抬起的那只腳卻忽然停在了半空中。
那荒草再次發出響動,這次動靜比剛才還要大些。很快,她就看到一個小東西從荒草中探出頭來。
竟是一只小野兔。
說時遲,那時快,一直守在荒草邊的云仁忽然有了動作。
他手速很快,一把就將小兔子按在了地上。
那兔子忽然被人鉗制住,前后四只腿不停地掙扎,想要從云仁手中掙脫。
可是它一只小小的兔子,怎敵得過云仁的力道。很快,云仁就拎著它兩只耳朵,微笑著向她走來。
「給。」云仁將兔子遞到貝雨田眼前。
見狀,貝雨田急忙伸手接過,然后跟云仁道謝。
云仁連連擺手,「貝師妹,可還要再捉?」
看著手上還在不斷掙扎的兔子,貝雨田搖頭,「一只就夠了,云仁師兄,我們回去吧。」
云仁點頭。
下山時,云仁沒有如上山時一般走在前面,此刻,他走在了貝雨田身邊。
貝雨田拎著兔子,目視前方。
兩人雖并排走著,但是誰都沒有說話。
就在快到問世館時,貝雨田終于忍不住停了下來,看著云仁,語氣淡淡,「云仁師兄,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聽她如此說,云仁驚的嘴巴大張,隨即就反應過來。
也是,她來到這里之前,對醫術從未接觸過,卻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對醫術這么精通,定是十分聰明。
那他今日的反常,又怎會不被她察覺呢。
想到要說的話,云仁臉上有些微窘,猶豫了片刻,終是開口。
「貝師妹,其實,我是有一事想要讓你幫忙。」
貝雨田一派從容,微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
「其實,云海師弟的心并不壞。他之所以那么做,只是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他對藥草很有天賦,假以時日,一定會是一個好醫者。」
貝雨田沒有吭聲。
「那日我送他出谷,能看出,他很是后悔。但是師傅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我有沒有辦法改變師傅的決定。」
云仁語氣一頓。
貝雨田輕聲問道,「云仁師兄的意思是讓我幫忙求師傅讓他重新回到館中嗎?」
想到這種可能,貝雨田的眸子鍍上了一層冷意。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