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小皇叔會撩還會寵

第185章呵,穆家,你很好

皇城穆府。

穆遠由下人服侍,卸去一身繁重的朝服,看著猶自坐在床邊發愣的夫人,淡曉道,「是什么事,讓夫人如此愁眉不展?」

床上婦人扭頭看過來。

一張臉,雍容華貴,保養得也算得宜,到了這把年紀,臉上皺紋依然沒有兩條。

她似乎才發現穆遠,急忙從床上下來,接過丫鬟手上的替換衣服,服侍著穆遠換上。

待穆遠換好衣服,一邊給他整理著一角,一邊緩緩道,「夫君近日可見過靈兒?」

穆遠走到床邊坐下,順口道,「沒有。那個臭丫頭,是不是又闖什么禍,惹你生氣了?」

婦人思肘片刻,張口道,「我聽下人說,靈兒這幾天一直往外跑。」

「哦!」一聽這話,穆遠好奇道,「那丫頭是又發現什么好玩的了?」

婦人搖頭,「如果是那樣,奴家也不用如此憂心了。老爺不知,我今日將馨兒偷偷叫來問了一下,才知靈兒最近在忙什么。」

穆遠,「我們靈兒在忙些什么?」

婦人,「馨兒說,靈兒近日在皇城中看上了一個人,這幾日,一直都在打聽那男子是哪家人,府邸在何處。」

聽到這話,穆遠臉上的笑容立時不見,看著婦人很是認真道,「那她可打聽到了?」

婦人搖頭。

見狀,穆遠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說起來,靈兒確實也到了議親的年紀。

之前也有幾位同僚試探過他的意思,明里暗里想要跟穆府關系更近一步。

這更近一步,就只能結成親家。

但是,靈兒的事情,他早有謀劃。

眼下皇上正當壯年,孩子都沒有,且先皇后駕崩已經有些時間,后宮正是空虛之時,安排靈兒進宮,憑借著他的權勢,靈兒在宮中,定能占得一席之地。

到那時,他就是皇上的岳父,在這整個血炎帝國,那才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皇上也不是傻的。

剛除掉了司空家,皇上又怎么可能允許再有人出來制衡他。所以他只得打消了讓靈兒進宮的打算。

但是如果將靈兒就隨便指了人家,他心里也不痛快。

婦人見穆遠走神,有些氣憤的用手推了下他,小聲抱怨道,「老爺!」

穆遠跑遠的思緒被拉回,忙賠笑道,「夫人有話請說。」

婦人皺著眉,「老爺,靈兒是個姑娘,如此大張旗鼓的打聽一個男子,這要是傳出去,以后還如何給她議親。您不說管管她,怎么還反倒關心她找到沒有。」

聽完婦人的抱怨,穆遠這才知道她是因何生氣。

一挑眉,笑著道,「夫人說的是,是我想茬了。哎呀,這不是這幾日忙,夫人放心,明日我就將靈兒,定要好好教訓她。」

聽到穆遠說要教訓女兒,婦人急忙抬頭,一臉擔憂道,「夫君,這,靈兒還小,你就說說就行,也不要說的太重,萬一她再生氣,跑了出去,豈不是更不好。」

那丫頭,脾氣倔,一旦有什么不如意,為達目的,還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

這在外面打聽人,好歹還知道喬裝打扮后再去打聽。

明日要是老爺教訓了她,她再……

想到此處,婦人忙搖搖頭,將那些不好的想法都趕走。

穆遠有些無奈:這讓教訓的是她,不讓教訓的還是她,女人呀,真是多變呀!

想歸想,他可不敢說。只得溫聲道,「好的,夫人,明日呀,我一定好好跟她講講道理。行了,現在深夜了,趕緊睡吧。」

房中的燈火,很快便

被熄滅。月光透過窗欞,射了進來,淡淡的光線,讓整個房間模糊一片。

院中的樹影映在窗欞上,隨著微風,輕輕擺動。

房內一片寧靜,穆遠和婦人宛然已經熟睡。

片刻后。

正睡得安穩的穆遠忽然雙眉緊鎖,雙手更是緊緊的抓著床單,嘴里還不斷喃喃低語著什么。

又是一陣風過,樹影似乎比剛才搖擺的更厲害了,但是也就那么幾下,再次恢復如初。

三日后。

炎辰一大早就來到小院,跟貝雨田和貝金水他們共用早飯。

因著李美的月份越來越大,為了好生育,她現在每天都要多走走。

按照往日一般,貝金水攙扶著她,慢慢地溜達著出了小院。

看他們已經走遠,炎辰這才開口,「穆遠病了,你知道嗎?」

貝雨田看著手上醫館的圖紙,頭都沒抬,將幾個感覺不太合適的地方指給他看后,這才緩緩道,「剛從你嘴里知道。」

看她沒有任何異樣,就連吃驚都沒有,似乎也不關心,炎辰想了下,小聲道,「你怎么辦到的?」

貝雨田手上動作一頓,眼眸一沉,揚了揚手上的醫館圖紙,「自然是用我擅長的東西。」

看來,她新研制出的幻藥,效果不錯。這才過了三日,就見效果了。

見她沒有否認,炎辰眸色一亮,一臉好奇道,「你給他下的什么藥?」

聞言,貝雨田沉默。

這藥,她研制出來,也就只有幾日。還沒有起名字。

這藥材中,有幻海谷的幻草,一個名字突然閃進她的腦海,立時脫口而出,「幻海圣露。」

這個藥,有個特點。中了藥的人,如果心性不壞,那產生的幻覺,頂多算是做了個美夢。可是如果心不正的人,那自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不過,這夢的,肯定跟他所期盼的,大相徑庭。

炎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開口。

看他忽然安靜下來,貝雨田一時還有些不適應。

往日他們二人在一起,多是他說她聽,或者一起籌謀什么事情。

炎辰一手支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在看圖紙。

貝雨田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這種被人時刻注意著的感覺,她從未有過。即使她跟炎亦墨在一起時,都是她注意著他,從未有他注意過自己。

一時被他看得感覺有些不自在,不知是熱的,還是怎么著,耳邊開始微微泛紅。

似乎發現了她的異樣,炎辰眼眸含笑,視線更顯灼熱。

心里不由得有些高興:她表面上云淡風輕,對自己不冷不熱,原來并不是全無感覺。

也許,她早就對自己動心了呢。只是將那份動心,隱藏得很好。

想到有這種可能,炎辰眼中笑意更濃。

兩刻鐘后,李美和貝金水回來,發現他們兩個很是安靜地坐在院中,不由得出聲問道,「辰公子今日很是清閑!對了,最近大理寺卿那邊怎么樣了?」

聽到聲音,炎辰這才發現,他們坐的時間確實有些久,急忙起身,很是有禮,「哦,晚輩在想事情,一時走神了。伯父剛才說什么?」

見狀,貝金水只是笑笑,將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聞言,炎辰言簡意賅地將大理寺卿那邊重審案子的進展大致地跟他講了一遍。

聽到一切進展順利,李美皺著眉頭,舒展開來。笑著讓貝雨田招呼炎辰喝茶,然后由著貝金水扶著她進了房。

進了房,李美給貝金水使了使眼色。

一起生活這么久,她的一舉一動,貝金水已是十分了解。

見狀,悄悄地將房門關上,這才走到她身邊,小聲問道,「你讓我關門,是想說些什么?」

李美沒有回她,動作有些緩慢地移動到窗邊,小心地向外張望。

看著她這些小動作,貝金水眼里滿是寵溺地由著她折騰。

不過一會兒,李美就眉眼含笑地回來,看著貝金水低聲說著,「夫君,我看,咱們家小田對辰公子,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貝金水一笑,「你現在才發現?」

李美恍然大悟,「你早就發現了?」

貝金水搖頭,隨即又點頭,「也不算早就發現,也只不過比你早一些罷了。我也是最近看小田跟他相處,比以前自然很多,且每次炎辰離開,她都會愣上那么一會兒,有時我經過她身邊,她都沒有發現。」

李美一邊聽貝金水說,一邊走到椅子邊坐下,用手輕輕地撫著肚子,嘆息一聲,「我看這炎辰也是不錯。且認識他這么久,從未在他口中聽他提過其他女子,我也沒見過有哪個女子纏在他身邊,這樣看來,這個辰公子還是挺潔身自好的。可是,」李美頓了下,

「按理說,以他的家世,到了他這個年紀,他的家中應該早就給他議親或者納妾了。萬一,他已經議親了,或者家中有了一些妾侍,咱們小田怎么辦?」

看著剛才還一臉笑意的李美,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又變得愁眉苦臉,貝金水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聽人說,這女兒懷孕后,可能情緒起伏比較大。之前,她生小田的時候,他因著第一次當爹,想的比她還多。那時,還沒有發現,現在看,確實想的有點多。

看著她頭上沁出的些微薄汗,貝金水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咱們小田,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這些事,她自己心里有數。而且,炎辰看著對咱們小田有心,但是他從未在我們面前明確表明他的心意。而且也沒有找人來咱們家提過親,這事,估計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

說著,貝金水起身,將李美從椅子上拉起來,「行了,看你汗都出來了,累了吧,趕緊去床上躺著休息一下。」

經他這一說,李美這才感覺到腿有點酸。這肚子越大,腿就越來越不靈便。這早上到現在也沒有多長時間,腿已經開始有些臃腫了。

被貝金水這么扶著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功夫,李美就睡著了。

貝金水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伸手,給她按摩著雙腿。

外面,炎辰一直沒有離開。

貝雨田將手上的圖紙看完,該修改的改完,然后又開始拿出師傅之前給她的藥方看了起來。

她的眼睛看著手上的藥方,但是也沒有忽略房中的動靜。

現在,即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她依然能夠聽到李美和貝金水在房中說著什么。

當聽到貝金水說炎辰離開后她會發愣時,讓她心中很是驚愕。

這是她自己從未發現的。

不知不覺間,炎辰對她的影響,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看著她手上的藥方,半天沒有動一下,炎辰不由得皺眉,伸手,在她眼前揮了兩下,「在想什么?」

貝雨田瞬間回神,抬頭,看著炎辰一臉認真的樣子,隨即又低頭,裝作無事的樣子,「沒事,在想師傅給的藥方,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方子可以治療這種病情。」

「哦!」炎辰應著,忽然,想到什么,疑惑道,「醫館的藥材你最近有在弄嗎?」

這藥材,可是一個大活。且量還不少,自己最近倒是常來小院,沒見她出去找人購買過藥材,也沒見她出

去采買,這到時醫館開門營業,再去弄,哪里還來得及。

貝雨田想了想空間里那被自己打包成一包一包的藥草,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點頭,「藥草的事情,我這邊已經準備個差不多了。等醫館開張前一兩天,找兩輛馬車來,將藥草拉過去就好。」

炎辰本以為她還在準備,不想卻聽到她已經全部弄好,頓時有些驚訝地睜大雙眼,看著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看他這副樣子,貝雨田凝眉思索著,她剛剛是不是不應該說已經準備好了。

畢竟,本來說的是十天的時間,現在時間還沒到,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