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辣妻,退伍硬漢追著寵

第19章 周志遠你當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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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遠同王守龍不約而同停住了腳步。

“有問題那就去治療啊!我正好開車過來了,那就帶著二叔到縣醫院去檢查啊!有病治病,沒病安心!”

一頓肉包子俘虜了王守龍的心,老人慈祥憨厚,背著一個羅鍋一輩子膽小怕事,從來沒有做過一點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么好的老人怎么偏生命運多舛呢?

“二叔心疼錢,肯定是不會去的。”

周志遠眉頭緊鎖,臉越發顯得黑了。

“哎呀,你這個木頭疙瘩,你就不會變通一下?這么著!你就跟二叔說,我這邊有一個體檢名額,突然想起來有這么一件事,檢查全部免費!先檢查再說!”

不等周志遠應聲,王守龍回頭大步往周永善家的方向走。

王守龍出生于干部家庭,從生下來就沒有為錢犯愁過。

吃了二叔這么多包子,他不能生吃白逮的,得還二叔人情。

周志遠同姚寧靜急忙跟上。

“使不得……使不得……我一個黃土埋脖子根的老人了,哪能浪費王同志的名額去檢查身體,莊戶人命硬,沒事,沒事,好得很,好得很呢……”

聽明白王守龍的意思,周永善慌得一批,腦袋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

王守龍可是部隊里的大官,能來他家里吃飯那是給他面子,他哪里來的膽子跟著他去檢查身體?

再說了這么多年,哪次病了災了不是自己硬抗?現在不是還活著嗎?

最關鍵的原因,他沒有錢。

“二叔,您就放心過去,檢查不花錢,寧靜留下幫您照顧家,我跟著二叔一起到醫院去。”

“我不去?我自己留下?”

聽了周志遠的安排,姚寧靜急忙追問。

講真,她現在真是一天也不愿意跟他分開。

“嗯,你留下,黑狼陪著你,他們不敢過來找事。”

周志遠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他現在終于搞明白了一個事情,所謂的“大姨媽”不是真人,而是她來身上了。

她臉色有點發黃,時不時捂著小肚子,看著有點難受的樣子。

這時候怕冷怕累,天寒地凍的,哪能讓她跟著出去奔波。

“駕駛室最多坐三個人,你去了坐不開,你在家歇著幫著二叔看著家。我給二叔收拾幾件衣服,這就出發。”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我的話呢?你剛剛分了家,王桂花回來指不定怎么鬧騰,你讓寧靜一個人在家里多不放心,你不怕……”

周志遠從炕頭上拿出一條打補丁的秋衣秋褲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沖著二叔擺擺手,示意他放心就好。

“光拿個臉盆暖水瓶毛巾瓷盆碗筷好了,衣服先不用拿。”

說完,幫著二叔把狗皮帽子戴在頭上,讓王守龍攙扶著二叔,他端著臉盆提著暖水瓶就往外走。

“你要是不會喂豬,就喊紅霞,她能幫你。”

“二叔家里剩下的包子都拿回家,不愿意做飯熱熱就能吃。”

走到大門口,周志遠回頭又囑咐一句,抬手就要把王守龍手里包著包子的包袱拿出來塞到姚寧靜手里。

“哎吆,把你心細的呢,你這是擔心豬喂不好,還是擔心你媳婦累著啊?”

“周志遠你當個人吧,嫂子吃飯我不吃飯?”

王守龍嬉皮笑臉又來了一句。

周志遠抬頭瞪他一眼,他吐吐舌頭攙扶著二叔就往卡車的方向走。

姚寧靜急忙把門幫著鎖上,門窗關嚴,一路小跑著跟上。

這一去不知道幾天,她也得給周志遠收拾幾件衣服。

匆匆忙忙跑回家里,找出一套打著補丁袖口都磨出毛邊的秋衣秋褲、一雙襪子一條內褲,把衣服卷起來塞到了一個軍綠色行李包里,又把一個鋁鐵飯盒裝進去,收拾妥當,跑出來塞到周志遠手里。

周志遠則回到院子里,摸一把黑狼的大腦袋,低聲同他嘀咕一番。

黑狼點著腦袋眨著眼睛搖晃著尾巴,腦袋不停往他身上蹭。

“路上慢點開車,不要著急。”

姚寧靜站在車外揮手大聲囑咐。

眼看著東風大卡車啟動,從駕駛室探出一個腦袋,揮舞著大手示意她趕緊回家去。

最好是她判斷有誤,二叔畢竟上了年紀身體又不好,萬一心臟出問題的話……

她不敢往下想。

她轉身往自己的院子走。

周志遠同王守龍非但在院子里壘了一座墻,還在原來的墻上開了一個門,門暫時用原來居住的那個破院子的柵欄門按上了。

這樣同西邊三間屋子直接成了兩個互不干擾的院子。

黑狼趴在靠東邊院墻下趴著,看見姚寧靜回來,機警朝著后邊掃視一眼,確定周圍環境安全,這才慵懶搖搖尾巴,低頭啃著飯盆里的一個肉包子。

周志遠還真是把黑狼當成家里的一份子了,肉包子都舍得喂狗,這要是被村里的婆娘看見了,還不知道該如何議論他。

外邊屋子里堆放著碼好的木柴和一些麥秸草,這些定是周長存跟陳紅霞兩口子幫忙送過來的。

這兩口子還真是不錯。

“嫂子,回來了嗎?”

就在姚寧靜在屋子里搓著手跺著腳,想著該怎么辦今晚才能暖和一點的時候,外邊傳來陳紅霞的聲音。

“回來了。”

姚寧靜對這個弟妹還是比較中意的,人憨厚也實在,沒有那么多的花花心眼,跟這樣的人交往起來不累。

“嫂子,我搬過來一個泥爐子,一個小鍋,晚上冷,可以燒柴火燒水,家里還能有點熱乎氣。”

門打開,周長存抱著一個泥爐子站在門邊,陳紅霞一手提著一個小鍋,另外一個手里端著一個笸籮。

“看大哥朋友來了,我炒了一些花生想著讓王同志來家里吃的,現在大哥跟王同志出門了,嫂子拿著吃吧。”

周長存把泥爐子靠墻放了,一聲不吭抓過一把麥秸草幫著生火,等木柴噼里啪啦燃燒起來了,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直接低頭走了出去。

陳紅霞幫著把小鍋里添了水,妯娌兩個圍著泥爐子一邊吃著花生一邊說著話。

“大哥對嫂子真好,一結婚就能分家單過……”

抬頭看看分出來的兩間屋子,陳紅霞一臉的羨慕。

姚寧靜真想告訴她也可以要求分家啊,想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別多嘴多舌惹是非上身。

她笑笑沒有說話。

“娘跟長娥兩天沒有回家了,怎么就突然肚子疼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緊的毛病。”

陳紅霞笑著跟姚寧靜說,嫂子還真是個大肚量的,婆婆跟周長娥都那么對待她了,看到周長娥病了,還能跟周志遠一起送她到醫院治療。

“這要是換了別人家,疼死了也不會管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陳紅霞深諳這個道理。

婆婆偏袒周長娥偏袒的不成樣子,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懶的跟頭豬一樣的,非但跟幾個侄子侄女搶東西吃,婆婆還經常背著她偷摸給周長娥煎雞蛋。

為這事,陳紅霞早就心里憤憤不平,巴不得這個小姑子趕緊找人家嫁了呢。

“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現周長娥狀況不大對?”

小鍋里的水燒開了,姚寧靜兌倒出一些熱水,兌上一些涼水泡腳,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