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異能小嬌妻

第二百章 撬不開的嘴

紀雨霖是來找雷千鈞的,他不知道雷千鈞住在哪兒,但是記得雷千鈞的未婚妻宋一然在縣醫院上班,所以想過來碰碰運氣。

沒想到還真讓他找到了!好像雷子的未婚妻很有名氣,連看門大爺都知道她。

紀雨霖很煩躁,在樓門前轉悠了好半天,抽了半包煙。點煙時,劃火柴的手都是抖的,明明天氣很好,可是他卻覺得從頭到腳都很冷,一顆心仿佛被凍住了一樣,忍不住冒涼氣。

“老紀!”

直到雷千鈞出聲喊他,紀雨霖才反應過來,他一抬頭,雙眸腥紅,嘴唇卻抖得厲害,連個音兒都發不出來。

他的狀態很不對,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連宋一然都看出來了。

宋一然連忙把雷千鈞手上的東西拿過來,示意他過去安撫一下。

雷千鈞小聲說了句謝謝,大步上前。

“老紀?”

紀雨霖哆嗦著道:“雷子,那個老夏抓起來。”

雷千鈞知道事情不簡單,連忙道:“走,上樓說。”

宋一然先一步上樓,將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然后騰出空間,準備讓這兩個男人好好談一談。

“那個,我出去一會兒,你們聊著?”那個人,應該就是雷千鈞找來幫忙的人,因為宋一然清楚的聽到他說了‘老夏’兩個字。

紀雨霖神情萎靡不振,連跟宋一然認識一下的精神都沒有,他只是點了點頭,贊同宋一然的做法,他太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了。

雷千鈞無疑就是這個人。

“老紀,怎么了?”

紀雨霖的眼睛里,掛著淺淺的水霧,他低頭,久久沒有說話。

雷千鈞看到了他腳下的水漬,有什么東西從他臉上掉落,一滴,又一滴。

“老紀,到底怎么了?”

紀雨霖調整了一下情緒,才哽咽著道:“早上我去單位,然后……”

原來,紀雨霖宿醉后,腦袋也不是很舒服,就沒有整理卷宗。他想著自己手上還有幾個取證工作,就拿上自己的包,帶上兩個分到組里的小年輕去走訪群眾。

走著走著,就跑到了廢品收購站附近。

紀雨霖想起雷千鈞交待自己的事,當下就帶著人去了廢品收購站。

看門的老大爺一看他們穿著制服,還挺納悶的,不明白這些辦案的跑到廢品收購站來做什么。

紀雨霖就表明了身份,說向他打聽了一下情況,前幾天這街上發生了一起斗毆整件,問他有沒有看到什么。

結果看門的老大爺對斗毆整件沒有任何印象,他說他平時喜歡聽收音機,雖然收音機很貴,但是大爺買了一個二手的,沒事就聽聽廣播,所以沒有留意。

紀雨霖就順便問他收購站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情況。

老大爺脫口而出,說老夏就住在收購站里面,要是想打聽事兒,得問他。

紀雨霖就順坡下驢,找到老夏。

老夏看到他們時,感到非常意外,雖然他佯裝鎮定,但是神色略有些慌張。而且他因為緊張的關系,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紀雨霖是搞偵查的出身,給雷千鈞當副手的時候,干的也是觀察的工作,所以他知道,這個老夏很不對勁,當下就實行了抓捕。

兩個新人也算是有經驗,一前一后夾擊,沒等老夏翻出院子呢,就把人扣下了。

“當時他說他冤枉,我就問他,‘那你跑什么啊’。”

紀雨霖回想起之前那一幕,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連那個看門的老大爺,都幫他喊冤,說這個人非常老實,雖然脾氣有些不大好,但是肯吃苦,能干活,不會是壞人。”紀雨霖心口疼得厲害,“結果我們在搜查的時候,真的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雷千鈞一愣,連忙道:“是什么?”

“是人的頭骨,都鈣化了,有些年頭了。”紀雨霖道:“看門大爺當時就嚇傻了,直接坐到了地上。我讓科里的新人跑腿,回去送信,現在現場已經封起來了。”

“你在哪兒找到了頭骨?”

“就在你跟我說的那個地方,那個箱子里啊!”紀雨霖面露疑惑之色,“這事兒還是你告訴我的呢!你不會忘了吧!”

雷千鈞搖了搖頭,“我沒忘,我也只是覺得那個男人有些奇怪,沒想到真的能搜出東西來。”

紀雨霖點了點頭,“雷子,你說這是不是命?”

雷千鈞只道:“你很不對勁,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如果只是因為抓到一個嫌疑人的話,紀雨霖完全沒有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案件他審得多了,兇犯也見得多了,不會因為一個老夏改變什么。

“我在那個老夏的住處,找到了這個。”他哆嗦著,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個非常舊的錢包來。

雷千鈞盯著那個錢包看,眉頭緊皺。

準確的說,它甚至稱不上是一個錢包,這是一個手工縫制的小布包,還沒有成年人手掌一半大。雷千鈞甚至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但是能看到上面縫了一顆銅制的紐扣。

“這是……”

“這是肖筱的錢包。”

雷千鈞心神一震,終于知道紀雨霖為什么會如此不正常了!

肖筱,那個失蹤了好幾年的女孩!

錢包是從老夏的住處翻出來的,也就是說肖筱已經兇多吉少了?

“那頭蓋骨……”這句話,雷千鈞問得很艱難。

紀雨霖搖了搖頭,“不是,法醫初步鑒定,那是名男性的頭骨。”

“那就還有希……”

紀雨霖猛然抬頭,像一對受傷的猛獸一般低吼,“雷子,我T媽D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肖筱肯定是不在了!無緣無故的,她怎么會失蹤?”

“那個老夏,招了沒有!”

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么多事。

紀雨霖搖頭,“還是塊硬骨頭,我親自招呼的,什么都不肯說。那頭骨,他是一問三不知,只說箱子不是他收的,他不清楚。這錢包,他說是他撿的。”紀雨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他手臂發麻,可是依舊無法宣泄他心里的這口惡氣。

他甚至不能為她討一個公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