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真是背后不能講人啊!
宋一然目瞪口呆的看著范大姐,不知道她還來干什么,而且,她的打扮,好奇啊!
范文麗臉上的傷還沒好,所以戴了一個大口罩,把臉全遮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本來在醫院工作,戴口罩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范文麗的行為舉止給人一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戴上口罩以后就顯得更加神秘。
“小宋啊!”
宋一然看了她一眼,“范大姐,你有事啊!”
“那個……”范文麗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跟昨天相比,好身上尖酸刻薄的氣息好像淡化了不少。
“小宋啊……”
宋一然擺了擺手,“你把那口罩摘下來說話唄。”宋一然做了一個摘口罩的動作:“感覺好別扭。”
偷偷摸摸的,像兩個接頭對暗號似的。
范文麗是為了遮丑,她下巴和鼻子上的傷還沒好呢!不過這會兒屋里也沒有外人,她又想起態度強硬的祁成鵬,只好尷尬的摘了口罩。
摔得還挺厲害。
宋一然露出一個非常疑惑的表情,“范大姐,你不是還想讓我帶你去馬主任家吧?”賊心不死啊?
“不不不,不是。”范文麗擺了擺手,臉上表情有些不自在,“那個,我是來道歉的!小宋啊!大姐不懂事,腦子不清楚,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
宋一然遲疑不定,僅僅過了一天,范文麗前后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那個,我以后都不過來找你麻煩了,你原諒我吧!”
宋一然判斷出這個范文麗不是什么狠角色,這個人沒啥心機,至少現在看,壞都是壞在明面上,不是那種會下絆子,使陰招的人。
“我原諒你了!”宋一然可是怕了這位范大姐,她不想招惹麻煩,更不想招惹一位像范大姐這種腦筋不清楚,任性的人。
這樣的人都能在中醫院混得風生水起,別人輕易不敢得罪,可見她是背靠大樹的!就是不知道這棵大樹有多大。
再說人家都已經受到懲罰了,她還能不依不饒是咋的?
“真的啊?”范文麗似乎沒有想過,事情會這么容易。
宋一然笑了笑,“是啊,根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這個態度讓范文麗松了一口氣,沒想到祁叔叔交待的任務,這么容易就完成了啊!
“那,那就么說好了啊!小宋啊,我看你很不錯,好好干啊,說不定一年以后就可以轉正的。”
呵呵了
范大姐戴起口罩,然后拉開門,四下張望了兩下,這才緊張兮兮地跑了出去。
宋一然只是搖了搖頭,無力吐槽,繼續做手里的工作。
結果,她想象中的清靜并沒有出現,時不時就會有人過來,打著找她問事的幌子,來打聽范文麗的事。
看她是學徒,所以好欺負,有本事人們去問范大姐啊!她長得很像傻子嗎?
宋一然不上當,嘴才得死死的,什么都沒說,反而用四兩撥千斤的辦法,把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都趕走了!
看來想看范文麗熱鬧的人有很多啊!只不過一旦有風聲傳出去,估計范大姐還得算到自己頭上。
一上午的時間,飛速而過。
宋一然歸檔歸得頭暈眼花,連去食堂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直接回宿舍,換了一身衣裳鉆被子里,連午飯也沒吃,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了大概四十分鐘,宋一然就醒了。她精神還算不錯,打了個哈欠,起身穿毛衣,套外套。
十月的關山縣,已經是深秋時節,離立冬不遠了。白天屋里要是不點爐子,還真就感覺挺涼的。
宋一然把被子隨便疊起來,放在床尾,然后打水洗臉。她屋里有暖瓶,還有一只水桶,平時去水房接點水存著,省得來回折騰。
洗完了臉,宋一然又往臉上擦了一點護膚品。
要說這個年代的護膚品,那真是簡單明了,除了蛤蜊油,宮燈牌的杏仁蜜,再不然就是謝馥春和百雀羚。
宋一然對這些東西不挑,一直擦杏仁蜜,她的要求很低,只要不把臉凍皴就行!
剛鎖好門,準備去上班,結果就聽到斜對面錢媛那屋傳來了嗚嗚的聲音。
像是……
宋一然覺得有些尷尬,正要悄悄的離開,卻突然聽到極其微弱的一聲:救命。
緊接著又是嗚嗚聲!
宋一然這次聽得十分清楚,那是被人捂住了嘴巴,發出來的求救聲。
宋一然再沒有猶豫,站在門口,抬腳就像房門踹去。她這一腳,可以說使足了力氣,原本就不是很結實的門,咣當一聲就被踹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屋里的兩個人都驚住了。
被人捂著嘴巴,按倒在床的錢媛,在這一刻看到了希望之光,她劇烈的掙扎起來,嘴里一個勁兒的嗚嗚,手腳并用的踢向那個惡人。
那個作惡者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闖進來,不過當他看到來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細胳膊細腿模樣還很俊俏時,頓時又起了歹念。
錢媛再好,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了,眼下這小姑娘還不到二十歲,正是最青春洋溢的時候!
送上門來的肥肉,沒理由讓她跑了。
男人被美貌沖昏了頭腦,他根本就忘記了,宋一然方才踹門而入的英勇。
宋一然只消一眼,就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錢媛差點受辱,好在自己及時趕到否則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那惡人松開錢媛,兩只惡手向宋一然伸了過來。宋一然可不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溫室花朵,她向前一錯身,雙手一個隔擋,輕松化解掉了地方手上的力氣。對方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宋一然趁機上前,直接一個抱摔,將人狠狠的砸向地面。
咣當一聲,樓板都晃了兩晃,感覺像是地震一樣。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錢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倒在地上的惡人蜷縮成一團,不停的叫喚著,他覺得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而且五臟六腑像是移位了一樣,實在太痛了。他現在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為什么會被摔倒在了地上,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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