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孩看起來十歲的模樣,身材高挑,皮膚很白。
米嬌嬌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說中吹彈可破的肌膚。
宋一然的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連毛孔都看不到一個,更別說瑕疵了。她在空間里練拳,吸收著空間里的霧氣,不但將身體素質練得棒棒的,就連皮膚也受益良多。
原主在大青山那幾年過得很不好,天天風吹日曬、營養不良,整個人面黃肌瘦的,皮膚能好到哪兒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宋一然的皮膚卻是越來越好,她有時候連雪花膏都不擦,但是現實就是這么氣人啊!
宋一然穿得很普通,她本來也不是一個招搖的人,覺得自己過得舒服就行了,更何況出門在外,還是低調點好。即便她在穿著打扮方面很低調,但是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出眾的樣貌以及獨特的氣質,都讓她看起來有些與眾不同。
米嬌嬌酸了,明明是個村姑,怎么比她還耀眼?
嫉妒就像一只潛藏在她心底的惡獸,稍不留神就跑了出來。
“鄉巴佬,我問你話呢,你是啞巴啊?”
宋一然拿手捂住了鼻子,默默的走開了。
她什么意思?
米嬌嬌氣得跳腳,“問你話呢,你什么意思啊?”
“這位姑娘,你早上起來是不是吃屎了,怎么這么臭啊?你還是不要說話了,我被熏的有點迷糊。”宋一然一本正經的揉了揉太陽穴,“太臭了。”
其他人都是強忍著笑意,大家都是有素質的人,很看不慣像米嬌嬌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更何況她方才都沒有洗漱,就開始化妝了,能是什么好人。
“這位姑娘,你別一口一個鄉巴佬的。農民怎么了?鄉下有什么不好的?往上數兩代,誰家不是農民出身?你小小年紀,思想很有問題啊!”一個干部模樣的人率先開口幫襯宋一然。
“就是!小姑娘長得不錯,說話未免太過刻薄了。”另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看起來也很有派頭,一副婦女主任的模樣,“你早上起來牙都沒刷就去涂口紅了,也難怪小姑娘說你嘴臭。”
宋一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暗笑,而米嬌嬌這會兒已經快被氣哭了。她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東西收拾起來,看樣子連飯都不想吃,要直接上去休息了。
宋一然朝著兩位仗義執言的‘英雄’抱了抱拳,以示感謝。
車廂里又恢復了平靜。
有些人有經濟能力,選擇去餐車吃早飯,但更多的人選擇吃自己帶來的食物,節儉一點。畢竟在八十年代,先富裕起來的人還只是一小部分。
女干部模樣的大姐在吃餅干,反正熬一下,差不多中午左右就到地方了,墊巴一下吧!
宋一然的上鋪一直在睡覺,打著微微的鼾聲,看起來沒有要吃早飯的意思。
有人用熱水泡饅頭,配著咸菜吃,也有人打來熱水后把雞蛋放進去,吃溫熱的雞蛋。
相比之下,宋一然吃的就很好了。
保溫桶里有熱包子,還有熟食,溫度剛剛好,吃起來很舒服。
吃完飯,宋一然去洗保溫桶。
中鋪的米嬌嬌暗恨,吃那么多,胖死你算了!大早上的就吃那么油膩,也不怕拉肚子,最好直接拉死你。
因為早上的這么一段小插曲,接下來的旅途氣氛沉悶了不少,大家或是閉目養神,或是讀書看報,都是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沒有人交談。
到了十一點的時候,火車在某個小站停靠,據說要讓行,要停兩個小時。
預計要晚點了。
米嬌嬌有點坐不住了,早上就沒吃飯,這會兒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還要再等兩個小時,她非餓暈了不可。
不行,她得下去吃飯,不能讓賤貨氣壞了身體。
米嬌嬌正要下去,卻發現宋一然端著她的保溫桶出去了。
莫非她也去餐車?
不可能吧
就在這時,宋一然端著她的保溫桶回來了。
餐車人有點多,還是回來吃比較方便。
她打了紅燒肉,大米飯,還有一個醋溜土豆絲。
米嬌嬌更氣了,覺得宋一然是在向她示威!而且她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更餓了,已經咕咕叫了起來。
米嬌嬌奮力地往下爬,準備去餐車吃飯,不知道是她餓過頭了,有些低血糖,還是下床的時候沒踩穩,總之米嬌嬌腳滑了一下,整個人幾乎是直接從中鋪上掉下來,臀部著地,摔了一個大屁墩。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米嬌嬌覺得很丟臉,最得要的是,她的臀部真的很痛。
“嗚嗚,好痛。”米嬌嬌大哭,她感覺自己不能動了。
很快就有列車員趕了過來,他們將米嬌嬌攙扶起來送走了。
應該摔到特殊部位,可能要找比較隱蔽的地方詢問傷勢。宋一然作為醫療工作者,初步判斷米嬌嬌應該是有輕微的挫傷,至于挫傷到哪里,咳,顯而易見嘛!
火車兩個小時后重新啟動,米嬌嬌一直沒有回來,倒是有工作人員過來拿走了米嬌嬌的私人物品。
宋一然對此不關心,也不感興趣,她準備午休了。
下午三點一刻,火車穩穩的停在了海市火車站。
宋一然已經整裝待發,將自己下鋪的位置收拾好了。被子疊成了四四方方的豆腐塊,那位女干部大姐離開時,還特意看了宋一然一眼。
看不出來,小姑娘深藏不露啊。
宋一然拎著小包袱,隨著人群,緩緩的下了火車。
車站外面停著一輛救護車,有醫護工作人員抬著擔架飛奔。
“出什么事了?”
“好像說火車上有人受傷了。”
“看樣子很嚴重。”
宋一然想,莫非是那個女的?連路都不能走了,看來不是挫傷那么簡單了,難不成是骨裂?
也有可能啊!
宋一然笑了笑,隨著人群離開了熙熙攘攘的火車站。她站在街頭,望著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頓時有了意氣風發的感覺。
海市,我回來了!
張建設,我回來了!
張家人,把脖子洗干凈了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