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謀

第511章 他的心上人

第511章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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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璃看了他一眼,心中浮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想起他說的話,心中大約有了七八分相信。

雖然還有疑惑,但是現在人都不在了,溫宴昭作為溫家下一任家主,想來也沒有別的理由來做這些在外人看來無用的事情。

除了他真的和溫如言感情很好,如他所說,來悼念他而已。

想及此,夏璃的心防又放開了些。

“師兄對我很好,非常非常好。師兄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

他是我的親人,也是我的恩人。”

“我從來不認為師兄死了。

雖然……他們都這么告訴我。”夏璃語氣哽咽,眼睛里卻閃著幾不可見的光。

“我們對于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溫宴昭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夏璃搖頭,無奈地笑了笑,“不是的,你們不明白,你們不會明白。”

她不停地搖頭,也沒有解釋,溫如言活著對她的意義,不是說出口來讓其他人聽見便好。

她是真的覺得溫如言還沒有死,她甚至覺得自己還能感知到他,聽起來確實不可思議,但是,就是如此。

很奇怪的感覺,她確信自己沒有錯。

她只是還沒有找到他。

既然一切都可以重來,為什么溫如言不能活下來呢,明明結魂燈還未滅。

結魂燈一直亮著。

這是一個玄學的時代,夏璃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你記掛著他,他會很高興。”

“你來,師兄也會高興。”

溫宴昭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一朵楊花。他的手指纖長,帶著病態的白,把花襯得無比嬌艷。

這具身體,很完美。

話匣子一打開,夏璃開始零零碎碎地說起她和溫如言之間的事。

溫宴昭靜靜地聽著。

或許是心中的情緒急需一個缺口,夏璃說了許多許多。

很多原本模糊的記憶,在敘述中慢慢變得清晰。

他也第一次聽到,在她的口中,他的樣子。

他微微地轉過頭,看著她絕美的側臉,眼中氤氳著水霧,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更顯清明。

濃密卷翹的睫翼,像翠玉的羽毛,上面沾染著晶瑩的露珠,像從晨霧中的森林里,走出來的精靈。

這是,他的心上人。

他終于正視了自己的感情,承認了自己對于她的感情,在溫詢的噬魂劍沒入身體,他看向她的眼神中。

他終于可以不顧忌所有:看她,是心上人。

沒有人知道,這句“心上人”對他來說有多么艱難。

從前不是沒有想過的,除了害怕破壞二人的關系,還有便是,他作為溫家的人,自己的婚事,做不得主。

他不怕,來自溫家的壓力,他什么都不怕。

但他怕她受委屈。

一拖就拖了那么久,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如果他早向全世界宣告心意,她是不是就不會出現在那個世界里,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只是,世上從沒有如果。

菩提山的風,從來都柔和,拂向兩個并肩而坐的人,夕陽下,他們看起來無比般配。

菩提老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謝謝你聽我說了那么多,心里舒服多了。”夏璃長嘆出一口氣,看向溫宴昭。

溫宴笑了笑,無言。

“唔唔唔……”

不遠處,傳來女孩的哭聲。夏璃下意識地站起來,向外看去。

“我去看看。”夏璃皺著眉,自從有了綿綿,對孩子的哭聲格外敏感,況且,這又是在菩提山上,她的住處外頭。

溫宴昭跟著走出去,就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哭。

“小妹妹,你怎么了?”

“唔唔……我找娘親,娘親……哇……”

夏璃正準備上前哄一哄,只見一旁跑出來一個少年,滿頭是汗,一臉焦急,“妹妹,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說著蹲下為小女孩擦了擦淚,又四處看了看身上有沒有傷。

聽稱呼,兩人是兄妹關系。

看少年的穿著,是菩提山的弟子,這女孩卻是俗家衣裳,應該是這位弟子的家人來看他,妹妹貪玩,走丟了。

“對不住,打擾師姐了。”少年轉過身,恭敬地向夏璃拱手致歉。

“無事。”

少年始終低著頭,又拱了拱手,拉著女孩的手,向山下而去。

那女孩在少年來后便沒有再哭,一雙眼四處看人,直白又大膽。夏璃總覺得她面容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才走了幾步,女孩突然跑向夏璃,“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好喜歡你。”

夏璃一下愣住,想來是普通老百姓,并不拘禮,下意識地笑了笑,“你也好看。”

“姐姐,姐姐……”

女孩還想說話,少年一把將她拉于身后,眼神慌亂,“我妹妹小時候傷了腦子,一直躺在床上昏迷著,日前才醒來,母親欣喜,帶她來看我,驚擾了師姐,望師姐海涵。”

少年一張臉因為緊張而煞白,卻不敢抬頭看人,和少女的直白天差地別。

“你別緊張,沒關系的。我很喜歡小孩,并不覺得驚擾。”

夏璃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少年松了一口氣,“謝謝師姐。”

“不用。”

夏璃看向女孩,女孩也看向她。

“昏迷了多久?”本來不該問的,不過心里疑惑,便順口說了出來。

“三年。”少年倒也沒有隱瞞,看夏璃好說話,微微抬了抬頭才回答。

那女孩看起來只瘦弱些,面色有些蒼白,其他的看起來挺好,應該是得到了很好的照顧。可憐天下父母心。

夏璃心中想著,應該是類似于植物人一類的病癥。

不知道是哪里的大夫,將人治好了。

若是溫如言還在,一定會開口詢問她的病因病史和恢復,溫如言對醫術,最是癡迷,也最是專業。這樣的病癥,他一定感興趣。

“如何傷的,傷到了哪里?又是如何好的呢?”

溫宴問得自然,少年這才抬頭,循著聲音打量了他一眼。

“他是我的朋友。”夏璃掩住心中的異樣,對少年說了一句。

少年點點頭,大致說了前因后果,溫宴聽得仔細。

這邊,夏璃拉過女孩,“小妹妹,別害怕,我是你哥哥的師姐,你叫什么名字?”

“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