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咚咚咚~
“二爺,小少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宋遇抱著一摞的文件放在那張五米長的辦公桌上,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打量正坐在真皮沙發上認真敲打筆記本電腦的男人。
“告訴他,我很忙,沒空。”
權陌霆長長的睫毛搭在眼瞼處,不重要的人和事從來不值得他浪費半個表情。
宋遇摸摸鼻子,明了自家爺的意思,正琢磨著如何打發外面的小祖宗,哪知下面幾個沒用的一個人都攔不住。
權烈硬生生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二叔,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你給我兩分鐘就好。”
“那就給你兩分鐘。”
男人專注于手頭上的工作,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目光始終緊盯著桌面上的電腦,時不時敲擊著鍵盤,面色清俊凜然。
權烈看著宋遇恭恭敬敬退出去,然后才坐到一旁的沙發,搓了搓手,憨笑道,“二叔,您不生氣了吧?”
“二叔,您也知道上次那事兒真的不賴我,我是被那個女人纏上的,而且二叔你不也看不上那樣的貨色不是,我還幫你擋了雷呢。”
足足斷了快半個月的糧草了,作為一個能屈能伸的大好青年,與其去自家老子面前挨罵,他還不如來不近人情的二叔面前碰碰運氣。
雖說他們家和權陌霆一直不對付,可奈何人家年輕有為不說,光是年紀每比他大多少歲,輩分卻把他壓得死死的,長得那叫一個妖孽,別說女人了,哪怕是男人都不得不誠服于他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權陌霆有個得寵的媽,娘倆都是老爺子的寶貝疙瘩。
誰讓人家是老來得子呢。
“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男人的話言簡意賅,透著一絲絲不耐煩。
權烈尷尬笑笑,厚著臉皮求道,“二叔,你和爺爺說一聲,饒了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惹是生非了好不好?”
“呵。”男人終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修長的腿直徑交疊在一起,戴著腕表的那只手慵懶的撐在剛毅冷冽的側臉,緋薄的唇動了下。
“這話你得親自去他老人家面前說,我無能為力。”
權烈瞪大了眼睛,“二叔,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真的要死給你看了,實在不行我賠你一個女人還不行嘛。”
男人的目光慢悠悠的掃向權烈,挑了挑墨眉,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一個蘇卿卿你都解決不了,還想讓我幫你,看來這些日子的反醒,并不足以讓你有半點的長進。”
權烈愣了一下,二叔的意思是讓他去教訓蘇卿卿?
“怎么,我的意思有那么難理解?”
男人不難不急的開了口,字字句句皆如同刺骨的寒冰,權烈很是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秒點頭,“沒,沒有,二叔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定會按照二叔的意思去辦。”
“那你還有其他事情?”
權烈趕緊從沙發上起身,手足無措道,“沒,沒有,那我就不打擾二叔工作了,二叔您繼續忙。”
門外,宋遇將二人的對話自然聽得一清二楚,按照權陌霆一貫的口味沏了杯清茶放在桌面上。
他忍不住八卦的問了句,“二爺,您和夫人的關系才有點點起色,按理說應該趁熱打鐵。”
可二爺怎么故意說了那么一番讓人歧義的話,他哪兒是處理問題,分明就是給夫人制造問題嘛。
權陌霆靠在沙發上揉著眉心,沒有睜開眼,只是輕“嗯”了聲,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宋遇嘆了一口氣,還真是人家皇帝不急太監急,二爺的心思如今是越來越難琢磨了,有時候他還真搞不清楚自家爺是不是真的喜歡蘇卿卿。
“宋遇。”男人突然低喚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宋遇的心咯噔一下,背挺得筆直,“二爺,您吩咐。”
“萬通是不是正在搶拍天澤那塊地,你想辦法給我搞點內幕消息,有關于天澤的資料下班之前全部整理好發我的郵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權陌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替我定八十八個花籃,恭賀夫人開張大吉利。”
“哈欠!”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睡覺著涼的原因,蘇卿卿這一整天噴嚏不斷,任是前來慶賀公司開業的時大小姐也忍不住調侃她,“我說你如今好歹也是個小老板了,外面的員工辦公區都裝了空調。”
她倒好,自己的老總辦公室只配了個老式的電風扇。
還是手動擰開關,設定風扇轉動時間的那一種。
時意從進門開始一直拉慫著臉,身上能脫的衣服幾乎都脫了個遍,精致如玉的臉蛋兒悶得通紅,幽怨的美眸就差沒有直接把蘇卿卿給殺了。
“哎喲,我的時大小姐,你就體諒體諒我這個打工人好了,我這不是沒錢嘛,等我來了大單,資金寬裕點,我馬上把我這個高大上的辦公室裝得金碧輝煌怎么樣。”
女孩兒齜牙著一口的大白牙,笑起來要多傻氣有多傻氣,時意忍不住送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算了,你的審美要是能夠和選男人一樣好,也不至于讓白叔叔替你設計替你裝潢了。”
蘇卿卿尷尬了,摸了摸鼻子,恬不知恥道,“這不是能者多勞嘛,白叔叔是自己人,又不花錢,和我的審美有什么關系。”
她拍著桌子,不服氣的哼哼反駁,“我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服裝設計師,審美有問題還設計個毛的衣服啊。”
“所以你的大學畢業設計還是我幫你做的,別忘了你的設計可是把導師氣暈了幾個。”
這種黑歷史時意壓根兒都不好意思在外面面前提起。
蘇卿卿乖乖閉嘴了,討好的抱著時意的胳膊,晃過來又晃過去,“哎喲,知道你厲害,所以讓你來做我的首席設計總監呀,夠不夠意思,嘿嘿。”
“工資多少?”時意一出口就是死亡提問,現實得不能再現實。
蘇卿卿撓撓頭,略帶靦腆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弱弱的問了句,“這樣行不行,后期我再給你加薪?”
時意挑眉,十分嫌棄的問,“才一萬你有沒有搞錯,打發叫花子?”
某人吞了吞口水,很是艱難的把聲音降到最低,“咳咳,其實我說的是一千……”
好吧,這么不要臉的話蘇卿卿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