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武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報應臨頭|感謝白衣染霜華Y

第一百二十八章報應臨頭|感謝白衣染霜華Y

第一百二十八章報應臨頭|感謝白衣染霜華Y

身為試煉影子護衛的韓曾,他也有著自己的盤算,也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自己暗暗算計別人是可以,但卻不能明目張膽。

軍營的規矩比別人想象中還要森嚴。

一旦暴露,處罰之重,沒人想去嘗試。

暗地里幫別人一個忙,得到一些好處,害死一個微不足道的高中生。

這事算不得什么。

但是,如果在眾人眼光底下,還這樣做,就算是他的實力再強三倍,身份再高五倍,事后也只是死路一條。

因為,他早早就看清了,蕭南跑過來時,胸前還帶著徽章。

那些試煉的學生們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他是血刀衛,在軍營呆了足足八年之久,哪里不明白這就是一個微型監控裝置。

只要沒遮擋,身周數十米都在監視之內。

這種情況下,他還敢出手殺人嗎?

所以,林浩射箭之時,他沒有動,蕭南跑到他的身邊,不知為何直接撕開阻擋自己身形的枝葉,他還是沒動。

他根本就沒想好,到底是出手,還是不出手?

事實也由不得他再多做猶豫。

眼前紅光耀目,一柄門板寬窄的大刀,當頭劈落。

四周勁風如潮。

祭司的死,讓狼蠻首領徹底發狂,見人就砍。

實際上他也不算砍錯,眼前的漢子身著軍裝,既然是人類,那肯定是敵人。

惡風臨頭,韓曾想要退避躲閃……

他久歷戰陣,應變很快,倒也不是沒有逃生機會。

可是,事情就是有那么巧。

韓曾的雙足剛剛用力蹬踏,借力準備躍開閃躲,身下樹枝就是一震,突然搖晃了起來。

這時機太過坑人……

搖晃的樹枝,不知為何,沉浮之間剛剛抵消了他的蹬踏力量。

這一躍,竟然就沒有躍將起來。

“見鬼……”

刀風撲面而來。

韓曾心頭滿是絕望,心頭反而升起了明悟。

人算虎,虎亦算人。

我剛剛害他一把,他立刻反過來害我一把。

“樹枝的抖動借力卸力,就如最精妙的拳法一般,只是把我固定在原地,為他擋刀……”

想到這里,他的思維徹底停滯,心里的后悔也為之定格。

結局很明顯。

只是普通二品武者的血刀衛,面對發狂亂砍修練出斗氣的三品首領級蠻人,就如同紙片一般,被一刀兩段。

鮮血肝腸灑落樹身,蕭南身形卻是如同飛鳥般高高躍起。

“死……”

那蠻人首領連殺了兩人,兇性愈熾。

手中闊刃紅光耀目,向前一撲,刀身反撩。

嗚嗚……

狂猛銳嘯當中,枝葉紛飛破碎成粉。

一刀如雷鳴電閃般,斬到蕭南的身后。

就要借著這股沖勢,把躍起半空的蕭南揮成兩截。

蕭南連害兩人之后,大大在出了心頭一口悶氣,心神越發清明,只覺天地廣闊,任意縱橫。

身后蠻人首領追得雖然很急,攻勢也是猛惡難當。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一刀兩段,但是,奇怪的他的心里卻是沒有半絲憂慮。

在銅鏡空間之中死的次數太多了。

比起那道疑似外景大宗師姜弘博的劍意虛影,獸蠻首領這種攻擊,就如春風拂面,甚至沒有讓他的心靈激起半點波瀾。

精神境界突破胎息境之后,他發現,自己的腦瓜子也靈便了許多,往日里很多想不明白的東西,也條分縷析的一一解開。

尤其是四季劍春之真意,朵朵劍花在心頭不合時宜的開了又謝,腦子里靈光一閃,轟然明徹。

“原來如此!”

反撩斬來的一刀有如狂風急浪,蕭南卻是視若等閑,心神無限延伸,似乎看到了花草枯榮。

繁花開謝之間,他的劍光也隨之一變。

躍起的身形四周,突然多出層層疊疊的花瓣。

一朵接一朵的劍花出現,如春風吹拂過這片叢林。

九朵劍花同時化為迷離絢爛,化合為一,九九歸元,反樸歸真。

刀光斬落,花瓣破碎中,就有一絲銳芒,無中生有,刺向蠻人首領的眉心。

快……

這一劍,極為純粹,只是直刺,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快。

九層劍花一層層碎裂的同時,劍光鋒銳就已刺到蠻人的眼前。

蠻人首領面部火紅斗氣閃爍不定,被這劍鋒所激,鏗鏘有聲。

他大喝一聲,仰首側頸,往后狂退。

劍勢順勢斬落,一線血光迸射。

在狼蠻首領痛吼聲中,一只大耳,飛起半空。

刀風勁射之下,余威破去劍花,也重重斬在蕭南的胸腹之間,斬得鮮血迸濺……

皮膚被切開,骨骼被震裂的痛疼在心中蕩漾,蕭南卻是放聲長笑。

借著這一刀余勁,身形如同彩蝶一般,打著旋子,倒飛而起。

他頭上腳下的落在樹梢,劍鋒點了幾點,借著反彈力道,身形沖天而起。

遠遠飛出數十米遠,落在地上停也不停,直竄遠處一片焦枯所在。

那里就是幅射區了。

蠻人首領摸了摸耳朵,那里一片血……

他的眉心處,更是劃開了一道細微口子,有著滴滴鮮血流下。

看著蕭南跑入幅射區,他臉上閃過一絲余悸,嘆息一聲,伸手止住想要繼續追擊的數十族人。

“回去。”

到了這里,約定俗成的,雙方都不會越界。

當然,也只是不能大規模越界。

否則,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派出大批人手前來伏擊,到時候打起來,自己的這個部落很可能全軍覆沒。

就算是后方有著高手來援,王庭派出大軍,可自己族人已經死傷殆盡,那也沒用了啊。

只可惜沒有幫族老報仇,殺得那人。

“好,殺祭司、斬獸蠻,更能從三品精英獸蠻的刀下逃得一命,還傷到對手……

真是大快人心啊,應該好好的喝上一壇慶祝。”

汪元直哈哈大笑。

“督師,軍營不能飲酒的。”

旁邊一個三星制服參謀小心翼翼的勸道。

“我只是說說而已……”汪元直悶哼一聲,有些郁悶。

規矩是自己定的,他并沒有想要違背的意思。

只不過,這個參謀有些煞風景,什么時候想個辦法撤了他再說。

他端起茶杯,以茶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才長出一口氣。

眼中又掠過一絲陰霾。

“韓曾到底受了誰的指使,他怎么會躲在旁邊看戲?陰風谷口無端端塌陷,此事可疑……志昌,你執軍法,當得快快查清內情,決不能姑息養奸。”

“是,督師。”旁邊一黑臉軍官面無表情的應下,行了一個軍禮就出了營房。

汪元直眉毛仍然皺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三號為什么也會跑到那里去了,我看先前他使用破月弩射出的一箭十分可疑,似乎并非攻敵,而是暗算。”

他不記得試煉學生的名字,倒是記得編號,這話是問孫仲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