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辰步入陸家,卻未見到陸行封,于是便直徑朝著樓上走去。途徑陸子詹的書房,見房門微開,屋里傳來了聲音。
鬼斧神差的,他停頓在門外。
屋里,陸子詹面色陰翳,握著的咖啡杯生生,捏爆在掌心。碎片嵌入手心,血水順著掌心,一點點濺落在地。
“宋延山,在調查沐瓷車禍真相?!”陸子詹聲音陰郁,如山間鬼厲之音,令人不由發顫。
管家微點頭,卻令陸子詹氣焰怒漲。
本以為,宋延山是個識趣的,卻不想他竟然肚里包禍水。表面上裝的畢恭畢敬,實際上卻是故意拖延,想要查出真相。
好、好、好!真真是好得很!
“現在,我們怎么辦?”管家壓著恐懼,問道。
陸子詹冷笑一聲,唇邊滑過一抹奸佞冷笑,“他要找死,那就成全他。”他慢條斯理用鑷子,將手中的碎片夾出,話音冰冷無溫度,再道,
“我不想,看到活口,懂?”
“是!”管家應答。
門外站著的陸沂辰后退步,拐了個彎從另一處,步入房中。快步走到床頭,從暗格中拿出一個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了沐瓷。
K:陸子詹,打算對宋延山夫妻下手,速去!
發完之后,他將手機重新放回暗格之中,拿出柜子中的衣服。步入浴室之中,開始洗浴。
沐瓷剛送走余馨桐時,手機中便收到了一則短信,她微瞇杏眸。K是她之前聯系的偵探社,之后他們所有聯系,可對方給她的消息,半真不假。
還從沒有過一次,像這一次一樣。
難道,這人就在身邊?而且這消息,也只能從陸子詹身側傳來。而能進入陸子詹身側,又能出入陸家老宅的人,如今只有一人。
——陸沂辰。
“余閆安,我們有事忙了。”沐瓷拿下衣服,掛在臂彎上,快步朝著門外走去。掐斷電話后,撥通了宋延山的私人電話,開口道,
“從現在開始聽我的話,先看看家門外面有沒有人在監視,如果有將衣服堆在一起。
換上適合跑步的衣服,切記身上不要帶陸子詹,送的任何東西。衣服最好低調!”
沐瓷下了樓,便看到門口停著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去宋家。”
“怎么了?”宋延山在電話那頭問道。
說著他小心地站在窗前,朝著窗外看去,果然看到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周邊徘徊。
連忙對著沐瓷道:“陸子詹,是發現我們了?!”
“嗯……”沐瓷沉聲應道,“先別急,穩住你妻子別生事,十分鐘后我會到,你去把衣服堆起來。等到五分鐘后將衣服點燃,到時候跑出去制造混亂。”
“好。”宋延山連忙答道。
接著便掛斷了電話,朝著正自哀自怨的妻子走去,握住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還在怨我,可現在只有跟著沐瓷,我們才能給兒子一個公道。”
“你什么意思?”宋母看著宋延山,不解道。
宋延山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眼中含著一絲深意,沉聲道:“陸子詹,才是害死我們兒子的真兇!是他命人撞得沐瓷,卻想讓我們兒子背鍋,我懷疑……
最后那一場車禍,都是他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