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沐瓷恐怕早就盯上我們,不過……”管家話音一頓,朝著陸子詹困惑地看了一眼,“她是怎么知道,我們想要將宋氏夫婦,給鏟除的?”
管家的話警醒了陸子詹,他沉著眸,深沉道:“你的意思是,有內奸?”話音落下,他轉動著磁石,身子朝著椅子往后倒去,眸光冷冽。
而且這話題,他跟管家只在書房中談過,這人只能是……
陸沂辰!
“那雜畜呢?”陸子詹朝著管家瞥了一眼,眸色陰翳,唇邊微勾透著嗜血的冷意。
管家微頓,開口說道:“估計在樓下,老爺今天回來。”管家話音頓下,復又復雜地看了眼,如蒙上一層霧色的陸子詹,又道,
“少爺,要去看看,老爺嗎?”
“他這做老子的回來,我這做兒子的不去看,像話?”陸子詹豁然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層黑影,他寡涼地看了眼保鏢,“沒用的廢物,處理掉。”
話音落下,他朝著門外走去。
徒留下保鏢的求救聲,還在書房中響起,他踩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朝著樓下走去。只看到陸沂辰端著一本書,安靜地坐在客廳中。
回想到剛才管家的話,眸色陰鷙。
聽聞走路聲,陸沂辰下意識抬頭,對上陸子詹陰翳的視線。眉不由微蹙,站起身正要問候,卻被陸子詹直接踹倒在地。
陸子詹一腳用上了十足的力道,致使陸沂辰的腰直接撞在了茶幾上。這幾天本就高強度練習,這一重創疼地陸沂辰青筋暴跳,面色瞬間白了一分。
“你……”陸沂辰半撐在地上,仰起頭對上陸子詹的視線,額上的汗一滴滴滾落下來。
陸子詹一腳踩在陸沂辰的手上,在地上狠狠地碾壓著,睥睨著陸沂辰,道:“恨嗎?雜畜。”他微微附身捏住陸沂辰的下顎,譏諷道,
“真跟你媽,一樣的賤!吃陸家喝陸家的,居然幫著外人對付我?嗯?”
早在當初,陸行舟將這雜畜帶回來的時候,他就該一槍崩了這畜生。養狗還能叫主人,這雜畜居然幫著外人不說,還要謀奪家產。
呵,要翻天了不成?他還沒死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陸沂辰微垂的眼瞼輕輕發顫,遮住眼中鋒芒。余光瞟了眼進門的陸行舟,低垂的唇角微勾,半抬起頭露出蒼白的俊臉。
倔強,且不屈地看著陸子詹,像極了陸行舟心頭的那人。
“不知道?”陸子詹唇角微勾,眸中迸發出冷冽的光芒,譏諷道,“我打到你知道為止。”話音落下,一腳踹在陸沂辰的胸口,冷嘲道,
“陸沂辰,你記住你就是我陸子詹養的一條狗,一只雜畜!”
“住手!”陸行舟快步上前,一巴掌甩在陸子詹的臉上,扶起了陸沂辰。對著陸子詹痛心疾首地質問道,“子詹,這是你親弟弟,你怎么可以針對他?!”
“親弟弟?”陸子詹指腹擦拭著唇瓣血跡,眸色陰翳地盯著陸行舟,寡涼冷嘲道,“憑他,也配?
我的弟弟,早就被你親手掐死,而他只是一個賤種而已!一個賤人生的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