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八人民醫院,跑出來的。”余閆安走上前,握住沐瓷的手,朝著謝遠瞥了一眼。
眸光陰翳,暗含著提醒。
謝遠眉目微挑,大刺刺地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掰著桌上的橘子。看了眼正在處理傷口的劉夏,側過臉朝著沐瓷望去,笑道,
“沐總,難道都這么善心,對傷害過自己的人。都能夠軟下心腸,讓余閆安將人帶到這里來,救治?還是說,你對宋澤言,舊情……”
“謝遠!”余閆安低呵一聲。
沐瓷按住余閆安,瞥了眼正在做手術的劉夏,對著謝遠說道:“既然謝先生,對我這么感興趣,那么我們出去再說。這里畢竟有病人,打擾了救治,你負責?”
沐瓷杏眸微瞇,眸色銳利,直朝著謝遠射去。
“卻之不恭。”謝遠將橘子塞入嘴中,站起身對著沐瓷淺笑一聲,朝著門外走去。
沐瓷攔住要一同出去的余閆安,朝著還在昏迷的宋延山瞥了一眼,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不會有事。”沐瓷道。
余閆安頓下腳步,瞇著眸子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擦著唇角的謝遠。目色凌厲,直朝著謝遠而去,謝遠不甘示弱朝著他對視一眼。
視線交錯,火力十足。
余閆安收回視線,溫柔地將沐瓷耳邊碎,別在耳后對著她溫聲道:“隨便玩,打死了也沒事,有我。”
言下之意:往死里打,打死他負責。
“……”沐瓷默。
她像是這么粗暴的女人?她明明,很溫柔。
沐瓷邁步出了房里,飛起一腳朝著謝遠掃去,謝遠后退躲避。沐瓷掄起拳頭,十足的力道直接打在他鼻梁上,飛起身子手肘狠狠地捶在他的背后。
謝遠整個人,趴倒在地,魂不歸體。
“呼——”沐瓷拍了拍手,優雅地收回了腳,擺了擺裙子笑盈盈地朝著謝遠看去,道,“謝先生,有何指教?我們好好談談吶?”
朱唇微勾,杏眸瀲滟,如一朵嬌花。
啊呸——
這就是個母夜叉,還是暴力值,滿點的那種。
“呵呵,不必。”謝遠從地上爬起來,剛起身腳下被沐瓷一踢,再一次趴了下去,四腳朝地臉埋進了沙坑了。
嘖嘖,真可憐。沐瓷同情道。
“沐瓷,你別太過分了!”謝遠何曾受過這種氣,怒氣沖沖地站起身,指著沐瓷的鼻尖,卻生生頓住。
“嗯?”沐瓷雙手環胸,秀眉微挑。
謝遠舔著臉,訕笑討好道:“你怎么學的?能教我嗎?我好對付余閆安那鳥人!”
“你覺得,我會教你功夫,對付我的男人?”沐瓷勾唇,似笑非笑地看著謝遠,她怎么覺得謝遠,有點欠收拾?
還是說,天才的腦子,都是這么特殊?
謝遠雙眸圓睜,驚愕道:“你兩在一起了?嘶,這鳥人怎么沒跟我說,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余閆安,這人他有病!他……腦子有病。”
“……”沐瓷默。
她怎么覺得,謝遠腦子更有病?
謝遠手一攤,隨手摘了一朵花,叼在嘴里,“雖然我也有病,可他病的更重。”
咳,這是個什么神仙基地?怪新鮮的。沐瓷暗想道。
“但是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像他一樣,要將你所有消息,都掌握在手中的!”謝遠義正言辭道。
沐瓷蹙眉,“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