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是你殺的?”沐瓷一步步朝著蘇鈺走去,渾身濕透,大雨瓢潑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腳步卻毫無阻攔,纖瘦的背挺立。
蘇鈺啟唇:“是,他不該死嗎?”
話落,蘇鈺輕笑一聲,在知道沈一一死時。他就知道是校長動的手,那個女人裝瘋賣傻,試圖阻止他查案,原來是為了她的父親。
嗤,可笑。
“他該死,你不該。”沐瓷對著蘇鈺伸出手,仰著頭對上他的雙眸,道,“蘇鈺,過來。”
這世上,有善也有惡,但不該因惡,而毀了自己的一生。蘇鈺,不該這么做。
“不可能了。”蘇鈺握著槍的手,直指著沐瓷。而后視線,落在了她身后趕來的那些人身上,輕聲嗤嘲道,“這些人,他們多緊張你。
曾經,我也有。我的家庭幸福美滿,可在哥哥死后,家庭破碎。沐瓷,你不懂。”
蘇鈺淡然地笑,像是針一般,扎入了沐瓷的心底。他朝著沐瓷伸出了手,擁住了她的手,唇角微微勾起。手指扣動,子彈穿破了沐瓷的肩胛骨。
“舍不得你,可也不想你忘了我。”蘇鈺推開了沐瓷,縱身從高樓墜下,“沐瓷,你得記住我,哪怕你跟別人結婚。
你,也必須——記住我。”
不然,這世上,誰還記得住我?
這一句,蘇鈺沒有說,卻已經從高樓下墜,血濺當場。
“沐瓷。”余閆安抱住沐瓷,眉目中滑過一絲暴戾,緊接著腦海中沖入了許多的畫面。他看著懷中的人,唇角微顫,緊咬著貝牙。
打橫抱起了沐瓷,直沖向了樓,帶去了醫院。
大雨不止,血水澆灌了一地。
h大對面,停著一輛低調的豪車,車上坐著一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微垂著眼瞼,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一雙鳳眸眸光瀲滟,雜著暗芒。
“連同oo8都沒察覺出來,嘖。”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側過眸斜了眼后座上的男人,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曲悠悠,真是煞費苦心。”
戲謔的話語中,難掩著幸災樂禍,如謝遠此時的心情一般。格外地好,他自打認識這男人以來,就沒看到過他吃癟,這是頭一次。
“謝遠,想死?”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從薄唇中傳出。他抬起鳳眸,那雙瀲滟的鳳眸,夾雜著冰刃,直朝著謝遠直射而去。
謝遠聞言,嗤笑了兩聲,“現在,你打算怎么做?按照兩人這展下去,沐瓷遲早得淪陷。
到時可別說,老婆跑了。”
“我自有分寸。”男人偏過頭,看著亂成一團的學校,轉了轉手中的扳指。一道暗芒從扳指中直射而出,飛向了沐瓷的眉心,直傳入了oo8。
而后,他半闔上眼瞼,聲音低沉,“跟上。”
“搞不懂你,直接追上不就好了?”謝遠瞥了眼男人,撇了撇嘴。
男人抬眸,露出一雙帶著猩紅的鳳眸,如入了魔一般的妖孽。一道悶雷轟響,亮了整片的天,由此照亮了車內。
坐在后座的男人,露出一張精致絕塵的容顏,一頭長柔順垂落,身著著一襲紅衣。而那雙猩紅的雙眸,尤為明顯。
如一入了魔的妖孽,格外的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