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會弄這個。”沐瓷剛一轉身,便看到了靠在門前的安岳,由于剛從監獄出來的原因,他身上還帶著頹廢。
一頭松軟的頭隨風揚了揚,額前的遮住了他那雙看起來有幾分凌厲地眸子,只露出勾著壞笑的嘴角。停駐在沐瓷面前,“杜花花,你還能更摳門點嗎?放十張一元的?”
安岳自認,他也算是玉樹臨風,就值十元?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上,男人都是相當自戀且臭屁的。
“安總,我窮,要不你自己放?”沐瓷開口。她出來的匆忙,口袋里就放了十元紙筆,還是她省吃儉用扣出來的。
要不是看安岳生日,她立馬調頭去買雞腿。
能買兩個呢!
“……”他要有錢,還會說這個?
安岳摸了摸口袋兩層布,黑著臉轉身走出了后廚,心里郁結。這杜花花,是不帶智商出門的?他剛從警局出來,怎么可能帶錢。
他的錢,都在助理那里,平時出門刷臉就夠。
沐瓷看著安岳離開,對著蛋糕師道:“他剛從警局出來,可能被嚇壞了,這里不太正常。”說完指了指腦子。
安岳他今天是真的……怪。
而這都還不是,讓沐瓷費解的事。真正讓她無語地是,安岳沒帶錢還讓她帶他來火鍋店,這回可好,火鍋店的支付渠道正好在維修。
只能付現金!
“咳,現在怎么辦?”安岳摸了摸鼻子。
他沒想到沐瓷會不帶錢,而那十元是她身上所有的身家,而一看賬單上將近一千的價格。安岳扭了扭手表,看了眼時間。
沐瓷抬了抬眸,看著他手腕上的手表,安岳臉色瞬間僵住。他對著沐瓷反問道:“你知道這只手表都少價格嗎?三萬。”
“很多?”沐瓷挑眉。
安岳說:“是不多,但是……你讓我把這個付一千的賬單,我豈不是很虧?”
“……”沐瓷捏了捏眉心,說他是智障都是高看他了,“難道你不能把手表壓在這里,等明天秘書來付錢,再把手表拿回去?”
安岳無辜地眨了眨眼。
沐瓷捂著胸口,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以安岳今天的智商,她不能再跟他多說話。不然能把自己給氣死,按理說他不該這么蠢。
沐瓷離開后,安岳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而后抬眸朝著服務員看去,“確認過?是沐瓷?”
“是的,用了特殊的化妝手法,但是確實是。”服務員回答道。
從昨天開始,安岳就懷疑身邊有人搗鬼,而與余閆安最為接近的杜花花成了他第一個懷疑對象。吃火鍋最容易出汗,剛才他讓人把沐瓷擦過的紙去化驗過,確實是特殊的化妝品。
可能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手機剛才放在桌上,被服務員給帶走過,所以才能覺這件事。
只是,沐瓷跟在他身邊做什么?安岳垂著的眼瞼微微沉。
他只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
沐瓷跟余閆安,懷疑他是殺人兇手,那所有掉進河里的人,都跟她有關。
安岳垂著的眼瞼,越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