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山養老院!”
在安遠明和岑有權說話的工夫,呂云海和榮晶晶等一些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搜這一家養老院了。
溧陽山養老院就在溧陽山腳下,不過和陳略等人上次去看油菜花的地方又不是一個地方,距離相當遠。
溧陽山是橫跨漢州省和平洲省兩個省份的一個山脈,同樣是溧陽山,不同的區域也是天差地別。
這一次來的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偏遠,不過環境還算不錯,周邊一塊也比較便利,只是路上有一段比較荒蕪,人少一些,一路過來,從漢州省中醫大到這邊,足足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我去!”
呂云海有點驚訝。
“這位岑院長了不起。”
呂云海輕聲道。
陳略等好幾個人都看向呂云海。
“這一家養老院里面都是一些退伍軍人,老兵,無兒無女的,岑院長免費收留,所有的老人都不收一分錢。”
呂云海道:“這一家養老院辦了有二十年了,養老院里面的老兵和退伍軍人差不多有四十多人.......”
四十多位老人,醫療、生活等等,同時還要有護工,這么一家養老院,每年的花費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二十年,只出不進,岑有權能堅持這么久,怎么能讓人不佩服?
“這位岑院長也是牛人啊。”
呂云海繼續說道:“二十年前,岑院長就是身家億萬的富翁了,然后投資了這么一家養老院,七八年前,岑院長更是辭掉了所有工作,專門在這邊管理。”
邊上的眾人都聽的驚呆了。
二十年前,也就是兩千年初,那時候的億萬身家,可是相當了不起了。
那個時候起家的很多人,到了現在還活躍的已經不多了,有的人破產了,有的人急流勇退,岑有權就是其中一位。
“而且養老院的環境不錯。”
呂云海繼續說道:“集醫療、保健、養老,有健身題材,有保健醫生,有醫療器械,這種檔次的養老院在中平市,每年的收費標準都在十五六萬以上了。”
一位老人十五六萬,四十多人,一年那可是好幾千萬呢。
當然,這個一些養老院對外盈利的情況下,實際的花銷肯定沒這么多,但是溧陽山養老院這邊,治療各種都是養老院承擔。
沒人生大病還好,要是有某位老人生病,有可能治療費用就是很大一筆錢了。
“臥槽!”
邊上陳略等人聽的都有點瞠目結舌。
怪不得安遠明對岑有權如此客氣,這種客氣真的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尊重了。
不說岑有權當年有多有錢,現在還有沒有盈利,就人家這么大一位富翁,別的不干,在這邊專門管理這么一家養老院,就相當了不起了,是真正的讓人佩服。
都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又有幾個人?
就在呂云海低聲給陳略等人說溧陽山療養院和岑有權的事跡的時候,岑有權也已經帶著安遠明和陳略等人進了療養院里面。
很大的一個院子,環境很好,花花草草,假山流水,有一些老人正在給花澆水,也有在修剪的。
“療養院的綠植都是院里的老人們自己修剪,一方面打發時間,另一方面也給老人家們找點事做,避免心慌。”
一邊走,岑有權一邊給眾人介紹。
安遠明很顯然是來過這邊的,可尚永良和陳略等人都是第一次來。
尚永良都不知道溧陽山腳下竟然還有這么一家養老院。
“院長,小安來了。”
一群人正走著,一位頭發全白的老人拄著拐杖慢慢的挪了過來,老人的一條腿是從大腿根部直接截肢的。
老人喊安遠明小安,可見老人的年齡。
“海老!”
安遠明急忙上前,攙扶著老人,同時給陳略等人介紹:“這位是海老,已經92歲了,身體非常好,海老的右腿是當年在戰場上被炮彈炸飛的。”
92歲的老人家,沒有了一條腿,還能自己拄著拐杖慢慢的往前挪,可見身體確實不錯,除了少了一條腿,老人家的氣色各方面都很不錯,精神頭也好。
“海老十六歲就上了戰場,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已經立了好幾次功了。“
岑有權也在邊上對陳略等人說道。
從岑有權的經歷就能看出來,在岑院長眼中,陳略等人無論是醫學生的身份還是大學生的身份都不值一提。
剛才陳略等人下車的時候,岑有權所有的尊重都只是針對安遠明和尚永良。
“嗨,過去的事情了。”
海老笑了笑,看了看陳略等人,問安遠明:“這些娃娃都是小安你的學生?”
“是。”
安遠明笑著道:“都是省中醫藥大學的學生,我帶著他們過來長長見識,向你們這些老前輩學習。”
“嗨,和我們有什么好學的。”
海老道:“我們大字不識幾個,和這些娃娃可沒法比,這些娃娃那可都是大學生,了不起,國家就要靠這些娃娃們了。”
看著海老少了的一條腿,看著海老臉上縱橫的皺紋,看著海老臉上由衷的笑容,陳略一群人多少都有點觸動。
尚學文默不吭聲,心中若有所思。
“行了,今天給你們也沒有什么限制,來了之后可以自由參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安遠明對陳略等人道:“我這也有一段時間沒來這邊了,你們也可以給老人家們檢查一下身體,同時鍛煉一下你們自己。”
安老說過之后,陳略一群人也都散了。
說是散了,其實也就是分成了兩撥,一波是以陳略為中心的陳略戰隊成員外加楊瑩,另一波則是尚學文戰隊的成員,少了一個楊瑩。
楊瑩這位大三學姐總是和陳略一群大一新生在一塊,很少和尚學文等人為伍。
“那邊是養老院的一些資料,你們可以先去了解一下。”
安遠明先給陳略等人指了一個地方。
“小楊你帶著他們參觀一下。”
岑有權對邊上一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人說了一句,同時也給陳略等人介紹了一下。
中年人叫楊峰,是養老院的義工,每周末都會來養老院幫忙。
楊峰帶著陳略等人進一個小院子,院子不算太大,有著好幾間房屋,院子里有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養老院的來歷。
“臥槽,這是尤大師的手筆。”
劉鵬凱看著石碑上的字,爆了一句粗口。
“尤大師?”
陳略和榮晶晶幾人都看向劉鵬凱。
“著名的石雕大師尤文輝。”
劉鵬凱道:“尤大師的石雕現在的市價已經被炒的相當高了,僅僅一個印章,就能賣出十幾萬的高價,還只是普通材質。”
“以這一家養老院的來歷還有里面的這些老前輩,配得上尤大師的字。”
邊上和尚學文一塊走進來的小張偉說道。
眾人都點了點頭。
這一塊石碑,配上尤文輝刻的字,固然價值不菲,可和這一家養老院以及養老院里面住的這些老人們相比,絕對是配得上的。
都說天地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岑有權辦了這么一家療養院,有著尤文輝的石刻,有著安遠明時不時前來這邊探望幫忙,這就是得道者多助。
尋常的養老院可是很難請的到安遠明的,也不值得尤文輝親自刻字。
上面的字是尤文輝刻的,內容應該也是出自尤文輝。
整篇文章是對養老院的一個介紹,同時表達了對岑有權的敬佩之情。
下面有著一行小字:有感岑院長善舉,一點心意,聊表欽佩之情,略盡綿薄之力.......尤文輝2006年夏!
“這塊石碑是06年的時候尤大師來中平市參加一個活動,得知養老院之后,用了一個月時間雕刻而成,特意送給養老院的。”
楊峰給眾人介紹道。
看過石碑上面的內容,陳略一群人進了里面的房間,房間并沒有床鋪,竟然是展覽館的模式。
四周墻壁上有著照片,還掛著勛功章一類的,還有一些文字一類的東西在鏡框內,有比較破舊的紅領巾,五星紅旗......
下面都有著備注,有一些事跡。
“這里面的東西都是養老院的老前輩們的一些東西,有的已經是遺物了,二十年間,養老院去世的老人也有二十多人。”
楊峰再次給陳略等人講解:“這個地方老前輩們沒事也會來轉一轉,看一看,沒有兒女,老人們心中難免孤單,偶爾看一看這些東西,回憶一番往事,也算是一種寄托。”
“養老院的老人都是自己來的嗎?”
趙旭問道。
“都是岑院長打聽到的,然后親自上門。”
楊峰道:“一部分老人最初并不愿意來,不想麻煩岑院長,岑院長講了養老院的情況,來這邊也有個伴,沒事能說說話,聊聊天,這也是一些老前輩愿意來的原因。”
“楊叔叔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榮晶晶問楊峰。
“我是退伍軍人,在一家公司當保安,禮拜天休假的時候會來這邊幫忙。”
楊峰笑著道:“能聽老前輩們講一講故事,說一些往事,對我來說收獲就很大了。”
眾人:“.......”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