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大佬絕不瞎搞事

807.哪只手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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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中年男人就轉向陸容,忙不迭彎腰,討好似的說:“是我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兒給您賠禮了。”

陸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竟然在中年男人眼中看出滿滿的懇求。

求她原諒他。

這叫陸容皺眉,心感奇怪。

她靠著墻撐住無力的身體,面無表情道:“我不是大人,沒那么寬容。”

被調戲非禮,差點吃虧的人是她。

憑什么對方賠禮,她就得接受?

而且,要不是這男人突然冒出來,她早就走了。

隨著她的話落下,可能她自己沒什么感覺,但在中年男人眼中,走廊里的氣氛一下子跌至冰點,叫他哆嗦起來。

各房間里出來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縮在門邊,沒一個敢吭聲。

中年男人頂著鄭槐序陰沉的眸光,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

他連滾帶爬的到陸容面前,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巴掌聲無比響亮,聽的陸容眼皮子直跳。

中年男人跟要哭出來了似的,“這位小姐,我真的知錯了!我剛才……就是喝上頭了,一時犯渾,您就原諒我吧,行不行?!”

陸容皺眉看他,目光再移到鄭槐序身上。

鄭槐序眸光幽深,不緊不慢的語氣:“瞧我做什么?你愿作罷就作罷,不愿也隨你。”

陸容:“……”

陸容就煩躁的扶著墻往回走,冷冷丟下一個字:“滾。”

反正已經被鄭槐序發現了,以她這種情況,她想再跑也跑不了。

還不如眼不見為凈,回去房間好好休息。

中年男人腦子一懵。

他都不敢回頭看鄭槐序,意識到什么,頓時就慌了。

還想再補救些時,鄭槐序動作比他快,大步走至陸容身邊,攔住了她。

陸容不得不停住,面上冷意愈甚:“好狗別擋路。”

話落,周圍一片倒吸冷氣之聲。

眾人,包括還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都震驚的望著陸容,仿佛她做了一件多么找死的事。

陸容猜測,鄭槐序在這些人面前應該做過什么,以至于叫他們都怕他。

但是,關她屁事?

陸容不耐開口:“走不走?不走就給我讓開,我想回去了不成嗎?”

鄭槐序挑眉:“不跑了?”

陸容憋屈的瞪他一眼,別過臉去。

她為什么不跑,這人心里沒點逼數嗎??

鄭槐序扯了扯嘴角,從衣服兜里拿出個香囊,不容分說的塞到陸容手心里。

陸容微惱的話在嗅到香囊香氣,渾身好受不少時,被她吞了回去,別扭的哼了一聲。

鄭槐序低頭看她,淡淡道:“在這兒老實站住,等我幾分鐘。”

“你要干什么?”

陸容警惕的問。

鄭槐序沒回她,而是轉過身去,居高臨下的瞥向那中年男人。

對方一觸及他的視線,慌的更厲害,戰戰兢兢的叫:“鄭、鄭先生。”

鄭槐序走近他,半俯下身去,微瞇黑眸:“哪只手碰的她?”

中年男人愣了下,臉色頓白,“鄭先生,有話好……好好……說,我可以補償……”

鄭槐序不耐的打斷他,眼底又黑又沉,聲音冷戾:“我最后問一遍,哪只手碰的她?”

“鄭先生……”中年男人臉色煞白,“我……我……我對您能有用!”

他忽然想起什么,趕緊道:“我是唯一收到金色邀請函的人!我可以把金色邀請函給您!真的,您要什么都行!”

鄭槐序舌尖抵著下顎,意味不明的嗤了聲,“你覺得,我會缺金色邀請函?”

中年男人面上血色褪的干干凈凈。

鄭槐序沒耐心了,半側過頭去,問的是陸容:“他哪只手碰的你?”

陸容微愣,皺眉道:“右手?不記得了。”

鄭槐序便點點頭,“行,既然不記得了……”

話沒說完,他猝然抬手,掌心滑落一柄匕首。

中年男人還沒反應過來,鄭槐序已攥住他的胳膊,往前一拽按在地板上,揚手快準狠的往下刺。

鋒利的刀刃瞬間沒入穿透。

“啊!”

中年男人疼的慘叫出聲,立即劇烈掙扎起來。

但他根本掙不開鄭槐序,反而在下一秒,另一只完好的手也被鄭槐序以匕首釘在地板上。

殷紅的血跡很快在中年男人身下蔓延開,空氣里血腥味刺鼻。

這整個過程其實很短,短到周圍的人堪堪回神時,中年男人已經癱死在地上,疼暈過去了,唯余下意識的掙扎慘叫。

場面挺慘烈。

尤其是在看到鄭槐序面無表情,仿佛做的只是一件小事時,眾人目露驚懼,本能的退后。

陸容也怔住。

她壓根沒想到鄭槐序會這樣做。

這時,鄭槐序才漫不經心的補足了先前的話:“——那便兩只手都廢了。”

話落,他稍稍用力,拔出匕首。

瞥眼刀身上沾著的,鄭槐序挑眉:“臟了。”

他站起來,直接把匕首扔在中年男人身上,隨后轉身看向陸容。

陸容也看他。

男人身上也被濺上了不少血跡。

因穿的是黑衣,不怎么明顯,只是顏色更深。

但是……

陸容目光移到他臉上。

鄭槐序膚色是冷白的,此刻漆黑眉眼間沾上殷紅,原本陰沉狠戾的五官就多了幾分危險的昳麗。

鄭槐序抬腳走向陸容。

眾目睽睽之下,他停在陸容面前,沒開口,只神色淡淡的倏地將陸容打橫抱起。

陸容小臉全黑:“放下。”

鄭槐序微微低頭,似笑非笑,低沉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你若不想目的地后,被船上這些人當成軟兔子生吞活剝,現在便老老實實的。”

陸容仰頭看他,“那也不要你,放開我。”

鄭槐序幽幽的道:“你確定自己現在能走的動?”

陸容:“……”

拿到香囊后,她好受就好受不少,就是更沒力氣了。

陸容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

“隨你怎么想吧。”

鄭槐序轉向樓梯,穩穩的抱著人離開。

后面一眾人似乎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呆滯,寂靜無比。

走下樓梯口后,陸容就抓緊鄭槐序衣領,繃著小臉道:“可以了,這里沒人,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回去。”

鄭槐序低頭,定定望她。

片刻,他面色極淡,聲音也如死水般不起波瀾:“我身上是沾了血,但沒你想的那么臟。”

“嗯?”

陸容愣住。

鄭槐序沒再說話,一言不發的往下走。

陸容心里涌上股奇怪的陌生感覺,便也沒再開口。

一路無言到房間里。

鄭槐序將陸容放在床邊,垂眼瞥她一眼,淡淡道:“等會兒會有人來給你送衣服。”

陸容也不知該說什么,就哦了聲。

鄭槐序微瞇起眼:“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到目的地前,你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想出去,讓人去413尋我。”

陸容再次面無表情的哦了聲。

鄭槐序最后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后,房間里又歸于平靜。

陸容擰眉,思考起那個中年男人說的金色邀請函是怎么回事。

所以,鄭槐序要帶她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沒多久,果然有人來給陸容送新衣服。

陸容叫住他問:“這船的目的地是哪兒?”

對方一臉茫然,明顯是不知道。

陸容服氣又無語的讓人出去。

另一邊,413。

房間里自帶衛生間。

此刻,鄭槐序就站在洗手臺前,黑色沖鋒衣被他隨手搭在一旁架子上。

幾滴水珠順著發梢下滑,領口松散的襯衣勾勒出若隱若現的腹肌輪廓。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鏡面中的自己。

臉上的血跡洗干凈了,但他眼底狠戾的危險鋒芒仍難消失。

良久,鄭槐序嗤了聲:“做個屁的好人。”: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