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血如意看上去十分的美艷,美的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假貨。
和重沐朝著那個攤位走了過去,這個攤主倒是不像前面的那幾個攤主一樣的高冷,反而表現的十分熱情。
“兩位隨便看啊隨便看,看上了價格都好說哈。”攤主的名字叫做趙大牛,是特意從鄉下收集好貨過來擺攤的,這種倒騰古玩的生意他還是第一次做,只是出了最開始的時候賣出去了幾個,接下來的生意都不怎么好。
對此趙大牛十分無奈,也不曉得這是為什么,明明他就把這些東西擦拭的很干凈,收拾的也很漂亮。
蘇音看了眼血如意,并沒有急著和趙大牛說話,而是掃了眼他攤位上的貨物,發現這些貨實在太新了,根本不像是古董。
蘇音對著攤位上的東西沒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是指了指離得自己比較遠的血如意說道,“我想看看這柄如意,可以嗎?”
趙大牛憨厚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拿起血如意放到蘇音的面前,“女士可以好好地看看哈,要是喜歡,價格好說。”
蘇音輕輕的拿起血如意,本不在意這東西,完全就是因為圖個好看,哪只這血如意的信息一跳出來,她差點就給隨手扔了出去,嚇了一大跳。
物品名稱:高冰種紅翡如意
價格估價:3千萬
建議:擁有極高的收藏價值,紅翡如意色澤光滑,質地勻稱,屬于翡翠中罕見真品。
蘇音默默的看著手里的血如意,這柄如意看上去十分完美,幾乎沒有任何的雜質,色澤十分光滑勻稱,有她一個半巴掌的大小,看上并不是很大,顯得纖細了些,是柄小如意。
就算是她這種外行看了也是十分喜歡,否則也就不會一眼被重沐可看中了。
“老板,這個價怎么給?”蘇音沉默了半晌,直到重沐戳戳她的肩膀,她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開始問價。
古玩行里有個默認的規矩,一旦買價給了回價之后若是老板同意了,那這交易是必要成的,否則很容易壞了名聲,一些新手不太懂,很容易就壞了這個忌諱,蘇音和重沐來之前也是在網上匆匆了解了些古玩行里的默認的行規,所以蘇音一問這個,趙大牛就知道有戲。
“八萬塊。”趙大牛十分熱情道。
蘇音搖搖頭,她手上有五萬塊的現金,花八萬塊拿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這東西真實價值的確高的很,但是放在這兒都沒有人來問,可見是不少人都認為這東西是個假的,所以蘇音十分淡定的回道,“四萬塊賣么?”
趙大牛嘴角抽抽,一下子就還一半的價,要不要這么狠,雖然這東西也只是他花了幾千塊從一戶農家手里面收過來的。
不過趙大牛也知道,今天他可是一門張都沒有開,不少人一聽到他的價格,再看看攤子上的東西就被嚇跑了,雖然他也不太認得什么真貨假貨的,不過這些人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的樣子,頓時也就火了。
反正四萬塊也是賺,算個開門紅也好。
兩人幾乎沒怎么還價這柄紅翡如意就被以四萬塊的價格給敲定了下來,看得旁邊幾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蘇音,不停的搖頭嘆息。
一個假貨還花四萬塊給買下來,真是腦子抽了!
對于周圍那些人的目光蘇音自然是全然不在意,和趙大牛隱晦的商量好交易的地點,付了百分之十的定金,蘇音又將目光落在他攤子上其它的物品上面。
也許是因為終于有了第一筆收入,趙大牛笑的十分傻氣,見蘇音還在看他攤子上的東西,連忙笑道,“這位姑娘咧,我這攤子上好貨可多了,你慢慢挑哈,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蘇音淡笑著點點頭,五萬塊一下去了四萬多,她的心也在滴血……
重沐站在她的身旁,將蘇音和趙大牛之間的交易情況收進眼中,見她竟然這么干凈利落的就買了下來,也不由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有些嫩了,雖然他也沒怎么接觸過古玩這個東西,不過還真是沒見過這么玩的。
不過作為一個盡責的管家重沐自然也不會開口說主人家的不是,只是安靜的看著蘇音繼續挑挑揀揀,見她依舊像之前那樣隨意摸摸這些東西,不由挑挑眉,這古玩可不是這么摸摸就能夠看得出來真假的。
蘇音隨意的摸摸,心里卻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小小的攤子上,真貨倒是比假貨多了不少,而這些假貨也大部分是明清年代的仿制品,雖然沒有真貨價值高,但是也是具有一定收藏價值的。
蘇音一臉惆悵的摸摸下巴,要不是因為自己手頭緊,還真是想把這么一個小小的攤子給包圓了!
蘇音拿起一個翡翠扳指,下午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青竹老街中,這些玉石翡翠內的古玩在陽光下也是顯得晶瑩剔透,誰能夠想到,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扳指會是宋朝時期的東西?這翡翠算不得多好的東西,但也是糯種黃翡,價格也在八萬塊左右。
蘇音問了價,趙大牛笑瞇瞇的直接開口五千塊,蘇音搖了搖頭,最后這價格兩人以兩千塊的價格成交。
而這個時候周圍圍觀的人也是有了好幾個,一個老頭子站在蘇音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她手上的扳指,見二人交易成功,頓時一臉遺憾的模樣。
趙大牛攤子上還是有不少的好貨,蘇音身上的錢自然也不能全部花費在這里,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手上戒指使用時間有限,她還想去看看其他的地方,能不能淘到什么好貨,不過這趙大牛的攤子倒是不錯。
互相留了電話,蘇音站起了就準備走人,這古玩老街的人非常多,她拿著手里的扳指,還沒揣熱乎呢,就聽到旁邊一個聲音略顯低沉的聲音叫道,“這位小姑娘,你這手上的扳指要不要轉啊?”
蘇音回過頭,看著說話的人,正好就是剛剛自己買東西時一直站在旁邊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