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注定要被整個外門的人深深的記在心里,先是平時不顯山露水,甚至性格有些懦弱的楊松讓眾人大跌了眼鏡,狠狠的扇了許昌一巴掌,而且還讓許昌主動的把臉湊上去,最后的關頭一擊響亮的無形耳光。
楊松進階一階符師的消息很快的就傳遍了整個外門,而且還不是只會制作三種符篆的一階符師,而是四種!連那個難度比前三種大的多的劍氣符都有!特別是那些新來的弟子更是熱血沸騰了起來。
而這件事情還沒有完,被打腫了臉的許昌又發揮出為宗門挖掘人才不怕犧牲的精神,將一名新來的弟子趕鴨子上架,眾人都是暗地里不齒許昌的為人,和一個剛來到千符宗沒有幾天的新人比制作符篆?這貨還能再無恥點么?
但是結果更是出人意料,一刻鐘的時間,許昌一張符篆的制作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這名新來的弟子便成功的制作出了四張不同的符篆,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有一張玄品的符篆。
龍衛!整個外門瞬間被這個名字引發了一場無形的超級風暴,更可怕的是這個家伙還是才入門沒有幾天的新人,而且修為也已經練氣八層了,年齡才二十歲,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家伙拜入千符宗之前還是一個散修。
參加選拔的時候,更是在最后三天之前便回來了,在近五百名新弟子中排名第十八名!自學成才,符道天才!這種種的消息不斷的眾多外門弟子中口口相傳了起來,而外門中九成五以上的人都是散修出身的,對于同樣散修出身的衛龍,自然大為擁護,這就是給散修出身的弟子長了大臉了。
而另一個悲劇的角色,為了給宗門挖掘人才不惜數次挺著被打腫的臉再次被人打腫的許昌,也在眾人的口中傳的神乎其神,各種惡行不斷的被挖掘了出來,什么壓迫新人、什么強買任務符篆、有離譜的點的,更是傳聞許昌喜好男同,身邊的那些少年就是證據。
相比之下,楊松這剛亮起來的光環便被衛龍的光芒迅速的遮掩了起來,眾人也猜測,衛龍入住那個原本沒人愿意跟楊松同住的小院也是因為慧眼識人,看出來楊松已經進階一階符師,好吧,這個傳的有點離譜了,這個也能看人就看出來?
不管怎么樣,衛龍現在在衛門可謂是風頭正勁啊,在千符宗的歷史上,招收來的練氣期的新弟子,的確有進入宗門之前就是一階符師的,但是以一個散修的身份,而且還能制作出玄品的符篆,這在千符宗的歷史上絕對是頭一號了!
若不是因為衛龍去藏經閣搞出來的事,弄的現在整個千符宗的內門,每一個長老的那一脈山峰,都是人人自危了起來,雖然沒有查出來偷入藏經閣之人是誰,但是在這種強力的搜索探查下,每位長老都發現了一些別的勢力插進來的眼線,這種時候當讓二話不說的都抓起來。
但是整個千符宗的內門的這場風暴中,卻沒有一個人想到了外門這一塊地方,因為按照三長老的推測,偷入到藏經閣的人修為最少也是結丹后期,甚至是元嬰期,更甚至是元嬰之上的凝煞期。
沒有一個人的腦袋里會出現那人就是外門的一個普通弟子這種荒謬到極點的想法,看著周圍熟識的人在第二天的時候就會莫名的失蹤,不說千符宗外門這種放羊似的管理方式和內門完全不同,而且平時基本也是很少有消息往來。
這種時候,內門之人不管什么修為的,都是窩在自己的地盤閉死關,來躲避這種滿是肅殺味道的風暴,而外門的管事雖然也想立刻把衛龍的這件事報上去,不過忽然想起以前可沒有這種提前報上去的先例,再說還有半年,就是今年發放筑基丹的日子了,況且衛龍現在才練氣八層,正好到時候發放筑基丹的時候照顧一下,這種前途無量的弟子,打好關系還是不錯的。
正因為這種種原因,衛龍的事情就暫時只是在外門中掀起了一陣風暴,與內門中人人自危,滿是肅殺之氣不同,外門現在可是熱鬧非凡,每個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干勁十足。
而此刻,衛龍正坐在自己的蒲團上,表情淡然閉著眼睛裝修煉,因為他的旁邊一個犟著嘴的家伙死死的盯著他,看那架勢,大有一直盯著衛龍直到他修煉完畢為止,衛龍頭都大了。
早就猜到以楊松的性子,回來以后,肯定要第一時間找到衛龍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衛龍在那場戲劇化的制符比試之后,便尋個機會就悄悄的跑了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在門外掛上了一個閉關的牌子。
但是楊松這家過真是一根筋強到底了,一回來不進自己的門,還無視衛龍掛的那個閉關的牌子,直接沖了進來,現在就坐在衛龍的旁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衛龍,看樣子事情不問清楚是不會罷休了。
衛龍牙疼似的抽搐了一下嘴角,睜開了雙眼,故作驚訝的道:“哎呀,楊松,你回來了啊,我不是掛了牌子說要閉關的么?你怎么進來啊!”
誰知楊松依然是那副倔牛樣,死死的盯著衛龍直接開口道:“那符篆是怎么回事?”
衛龍打了個哈哈,眼珠子一轉:“啊,你也聽說我和許昌比試制符了啊?傳的這么快啊!”
楊松依然是不吃衛龍這一套,如同復讀機一樣死板的再次念叨了一句:“那符篆是怎么回事?”
衛龍頭疼似地捂著額頭,無奈的罵了一句:“入他仙人個板板,你這貨就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啊?今天感覺怎么樣?被眾人包圍的感覺,誰也不敢欺負你的感覺。”
楊松被衛龍問的忽然一愣,張張嘴不知道說什么了,對于一個經常被人欺負的家伙,這種轉變也許都是夢寐以求的,但是卻更多的是不安全感,沒有得到之前,會想得到,忽然得到以后,卻更多的是害怕再次的失去。
衛龍嘆了口氣,緊接著道:“好吧,我承認,那些符篆是我放進去的!”看到楊松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衛龍趕忙提高了聲音,義憤填膺的道:“但是,我是一個男人!你能再被人打臉的時候忍下去,我卻不能看著我的室友在我面前被別人欺負!誰伸手,我就大耳刮子煽回去!”
果然,衛龍偷偷的看了楊松一眼,楊松的眼眶已經有些濕潤,訥訥的說不出來話,衛龍心中暗罵一聲:“我靠,我這當好人怎么當的這么艱難啊!”
頓了一下,楊松才低聲道:“可是……可是我只會制作兩種符篆,而且寒冰符的成功率還很低……”
衛龍神色一振,脫口而出道:“我可以教你啊!”
楊松也是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怎么行?我學不會怎么辦?”
衛龍大笑一聲,一巴掌拍在楊松的肩膀上,陰森著臉的道:“你是說我教不會你么?我告訴你,一個月內,我要是教不會你第四種符篆的制作,我先掐死你,再掐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