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龍雖然來到千符宗連半個月還不到,但是對于這個住在自己對門的家伙,可也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了解,第一印象就是他那個倔強的表情,實在是讓人蛋疼的不行,另一個就是衛龍很佩服他的地方,勤奮!
而且是那種沒日沒夜的玩命似的勤奮,每天不是在修煉,就是在研習制符,上手制作符篆,以他練氣八層的修為,就算是不能辟谷,每天也只需要進食一點就可以了,這家伙甚至連睡覺都很少睡覺。
雖然在練氣期的時候,修煉能在一定程度上代替睡眠,但是時間長了也會心神疲憊的,也就能理解楊松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也正是衛龍愿意幫助一下他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衛龍回來之前就想好了,以他的水平,教授楊松學習制作四種一階的符篆,不要說楊松本身就會兩種,真正要教的只有兩種而已,就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勁頭,這樣都學不會的話,衛龍真的要先掐死他,然后再掐死自己。
又是激將又是利誘的,終于把楊松搞定了,衛龍還真怕這家伙死腦筋到一點彎都不轉的地步,到時候跳出去說那些符篆不是他做的而是衛龍做的,不過最后被衛龍忽悠住了,答應跟著衛龍學習,衛龍也明白,楊松不是在意那個名聲,而是在意會制作更多種類的符篆!
衛龍最是蛋疼的就是這一點,但是最欣賞楊松的也同樣是這一點,接下來的一個月,便是衛龍準備給楊松傳授神行符和劍氣符的制作方法和竅門的日子,反正他現在中了封魔符,每天的正常修煉算是徹底的給放下了,除了用水磨工夫化解封魔符的效果,就是看看從藏經閣復制過來的玉簡。
現在給楊松授法,也算是找個事情干,二人的小院的大門也一直的關了起來,門上掛著寫著閉關二字的木牌也讓眾多想來拜訪的弟子嘆息著失望而歸,兩人這一個月的生活大部分時間也都在中間的那間專門制作符篆的房間里。
“真元的輸出要穩!神行符是狀態加持類的符篆,不像火球符那種純粹的攻擊類符篆!畫符的時候真元的布局要平均!”衛龍一副老學究的樣子站在一張書桌前,對著拿著符筆的楊松如是道。
楊松看起來有些緊張的樣子,落筆以后,剛畫出幾筆,真元就忽然顫了一下,這張神行符的制作也算是制作失敗了。
又連續試驗了幾次,楊松還是找不到那種行筆的時候真元要完全隨著筆畫的多少平均分配的要點,一天之后,楊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看著臉色難看的衛龍,小心翼翼的小聲道:“龍衛,我是不是太笨了點……”
衛龍想說什么卻又沒有說,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不是你笨,你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在研習制符么?怎么修煉的啊,對于真元的操控太差了點了,對于自身真元要操控到收發由心,分化入微的境界才算是合格啊,難道傳功師傅沒有教過這個么?”
楊松臉色不由一紅,訥訥的道:“我每月大部分時間都是去聽授法師傅的講解的……”這話已經很明白了,衛龍有些牙疼的摸著自己的腮幫,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事實上,傳功師傅的確講過這些東西,而且還不止一次的提到,只不過沒有衛龍要求的這么高而已,而很不巧的,楊松就沒有聽到過這些要點。
衛龍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楊松在后面苦著臉繼續的練習,片刻后,衛龍又走了回來,伸手一揮,一大堆青翠的樹葉便出現在楊松的面前,衛龍指著那些樹葉,鐵著臉道:“用你的真元順著那些樹葉的脈絡灌輸進去,先從大的脈絡開始,再到分叉的小脈絡,什么時候你能把真元灌輸到整片樹葉的脈絡里而不傷到樹葉本身,那就算合格了!你先別練習制符了,先把基礎練好了再說吧!”
衛龍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散修會混的那么慘,而且鮮有強人出現,又為什么散修之中大多都是搶著拜入宗派了,有人指點傳授和無人指點迷津,差別真是大了去了,楊松是偏好制符,所以才正巧沒有聽到過傳功師傅對于真元的操控力的嚴格要求。
而散修之中不知道類似于這種在衛龍看來是基礎知識的人會有多少?誰也不知道了。衛龍有些氣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反應過來,有些莫名的自言自語道:“我這是瞎操什么心啊?我又不是楊松的師父,怎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恩,這對他是機緣,把握不住也怪不得別人了,就看他自己了!”
嘟囔了幾句,衛龍便盤膝坐在地上的蒲團上開始水磨丹田壁壘上那些封魔符留下來的效果,幾天過去了,丹田壁壘依然像是精鐵一樣紋絲不動,但是衛龍也知道,這個前期是看不到什么效果的,全靠水磨功夫打開一個缺口,后面的就快很多了。
五天過去了,衛龍沒有再去給楊松教授什么,反正筑基期就可以辟谷了,整天不是用水磨功夫解除封魔符的效果,就是拿出藏經閣復制來的玉簡慢慢的觀看,其中有不少都是衛龍沒有的思想和知識,這個世界注重的是戰斗力的強悍,絕大多數都是和提升直接的戰斗力有關的,而衛龍擅長的則是輔助方面。
所以修真界最貴重的東西莫過于一套高級的功法,但是衛龍卻對于這種思想很不感冒,過分的注重本體的戰斗力,怪不得別的職業都那么稀缺,你苦苦修煉千年到化神期,衛龍敢保證,自己只要到了元嬰期將十絕陣的陣盤和陣旗升級到寶器級別就能轟殺化神期的老怪物,這手段多了去了。
當然,衛龍是不會承認他赤膊上陣的戰斗力差的,想起游戲中每一個化神期的人最次的都有一件下品仙器在手,和現在的情況一對比,衛龍就蛋疼的厲害,而這樣卻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說我的戰斗力不行,貌似一直跟游戲中的那些人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