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衛龍為了躲避大小狐貍在乾坤大陸和小蛤蟆扯淡的時候,魔界第三層,羅睺卻跟喪家之犬一般,一只手臂扭曲成一種奇怪的角度,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若是尋常的魔族,在心臟的位置被開出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羅睺卻只是重傷。
一面飛遁一面調集體內的恨習氣去修復這肉身的傷勢,但是那血窟窿的附近學附著著一層摸摸的血光,阻止羅睺傷勢的復原,羅睺面容扭曲,扭頭看著后面那一張半透明的人皮,破口大罵:“真他娘的遭報了,血魔頭,老子跟你沒完,你最好別讓老子恢復的太快,不然老子一定殺到你血煞領地,寸草不留!”
那一張如同人皮一般的東西迅速的凝結化為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怪笑著看著羅睺,道:“這么純粹的身體啊,比高等貴族還要強,絕對是我見過最好的肉身了,讓給老祖,老祖便幫你尋找一個任何魔族的肉身都可以,不然老祖連你的神魂都吞下去!”
羅睺一面飛遁,眼看那一張人皮越來越近,面上狠色一閃,一把扯掉自己扭曲成怪異角度的左臂,漫天的紫色鮮血噴灑而出,羅睺張口吞下一口,而后右手捏出兩個怪異的印訣,轉過身對著后面暴喝一聲:“含血噴人!血遁!”
那些純粹的紫色鮮血將羅睺包裹在內,而隨著羅睺那一聲暴喝,一口鮮血化為血箭爆射出去,那血箭直直的刺穿那張人皮,將其飛遁的速度微微緩了一下,而這是,羅睺卻化為一道血光瞬間消失不見,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飛遁出一億里,而后速度減緩了一半,連續閃動了三次,足足飛遁了將近三億里之后才從半空跌落了下來。
而原地那張被直接刺穿的人皮尖嘯一聲:“老祖我要扒了你的皮煉成化身,敢毀我一個化身!”之后,一點血焰便從那人皮的傷口之上燃燒了起來,頃刻之間那人皮便化為飛灰,一炷香的時間之后,一個面色蒼白卻妖異的青年便出現在原地,纖細的手指輕輕在半空揮動了一下。
一滴紫色的鮮血便出現在其之間,這少年帶著邪魅的笑容,將那一滴鮮血吞噬了下去,面色露出一絲陶醉之色,感嘆道:“好純粹的血液啊,好純粹的血脈,若是給其時間,前途不可限量啊,不過,便宜了老祖我不是更好,若是能取得這個肉身,絕對能在三萬年之內進階大自在天魔了!”
接著,這一身血袍的青年露出一絲妖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老祖我可是玩血液的祖宗,用血遁可是逃不出去的……”說著,便閃身化為一道血光消失不見,卻是毫發無損的直接施展了自殘型的血遁之法!
而此時,羅睺呲牙咧嘴的咒罵著:“本尊滅了一個血魔宗,憑啥我就要倒霉,這老東西是怎么發現我的不一樣的,娘西皮的,若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能進階魔君了,到時候這老東西還能這么猖狂!”罵了幾句之后,羅睺便直接對衛龍傳訊:“本尊,老子要死啦!老子被一個有領地的魔君追殺,馬上就要玩完了,你要是再不來,老子的刀要是再不給我,你就等著受重傷吧!”
而在乾坤大陸之中,正在沉思的衛龍忽然聽到這一直屏蔽了自己感應的羅睺扯著嗓子在心中的吼聲,面色微變,這貨是光棍的厲害,擺明了搞不定了就叫衛龍,順便要會自己的黃金戰刀,下一刻,羅睺便直接出現在乾坤大陸,這讓衛龍有點詫異,這貨雖然看似大大咧咧陰險毒辣,但是可是傲的很呢。
平時都是直接屏蔽了衛龍的感應,若是在外面,什么陰險毒辣的逃命方法都能干的出來,但是躲到乾坤大陸之中,這貨卻從來沒有干過,見到羅睺竟然直接出現在這里,衛龍頗為驚訝,開口道:“有領地的魔君?你確定不是普通的魔君?”
羅睺不屑的看了衛龍一眼,直接道:“把老子能用的金丹給我一點。若是普通的魔君能把老子逼到這種地步?你在這邊滅了血魔宗傳承,老子就在那邊莫名其妙的被血煞領地的血煞老祖追殺,要奪老子肉身,老子的刀呢?”
衛龍聽到這貨毫不客氣的話,卻大笑了起來,拋出去一個布滿了封印的玉瓶,笑道:“魔祖喲,羅睺喲,卻被一個魔君搞的這般狼狽,我可是剛剛才滅了一堆羅天上仙的!”
羅睺一把捏碎玉瓶,吞下其內的六轉金丹,胸口的血窟窿和斷臂一點一點的重生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手臂之后,羅睺才道:“你懂什么,暗金金字塔不能隨便亂用,老子又沒趁手的武器,這老王八蛋趁我剛剛從戰場之上下來虛弱的時候偷襲,老子才魔將修為,咋抵擋這有領地的魔君偷襲?地仙界的血魔宗,本來就是水貨,別說大羅金仙,連一個封號仙君級別的強者都沒有,有啥好驕傲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壓根就沒動手!”
想到這里,羅睺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閃,再出現的時候,二傻便被其摟著脖子出現在衛龍面前,羅睺帶著邪異的笑容,看著二傻,不斷的砸吧嘴,道:“人族琴圣的傳人啊,這種極品貨色都能被你遇到,真是狗屎運!二傻,叫二哥!”
二傻掙扎著想要從羅睺的手臂之中掙脫出來,但是卻漲紅了臉,半晌之后才憋出來一句:“我師父說,魔族都不是好人!”
衛龍愣了一下,頓時拍著大腿狂笑了起來,羅睺也是面色發土,跟一個二傻子他能解釋出來什么,你說二傻啊,二哥和大哥是兩位一體,其實都算一個人,二傻能聽懂么?
看著羅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二傻也緊緊的抱著胸口的木匣子似乎要取出琴一般,衛龍才忍住狂笑,對二傻道:“二傻,這是你二哥,二哥其實也是人,知道不,不是魔族,是在魔族那邊打壞人呢!”
二傻似懂非懂,但是就是不叫人,羅睺黑著臉,半晌之后才悻悻的將二傻放開,道:“老子就是魔,老子不是魔族,是魔!知道么,魔!不是那些所謂的魔族!”
只不過看到那躲到衛龍身后的二傻,羅睺就知道這種問題對于二傻來說實在是太難理解了一點,而六小,此刻,也都躲在一邊看羅睺的笑話,羅睺卻有火氣沒處發,黃金戰刀還沒到手,可不能得罪這幾個小家伙,特別是那個皺著眉頭的小光頭,更是不能得罪的主。
看到羅睺這無法無天的家伙吃癟,衛龍心情大好,而這時,六小也都一同走了過來,小光頭摸著自己那能反光的腦門皺著眉頭看著羅睺,又疑惑的看著衛龍,道:“大哥,我很想殺了這個家伙,怎么辦?我不能殺生啊……”
衛龍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金之精小光頭的后遺癥還不是一般的小,天天想殺人,卻認定了自己不能殺人,整天都在思索這個對其來說高深之極的問題,絮絮叨叨的搞的小蛤蟆一天都想打這貨三頓,這貨卻有求與小光頭,衛龍也不好說出點別的什么。
羅睺看到小光頭出現,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道:“豆豆,我是二哥,不是魔族,是魔,知道么,你把那個黃金戰刀給我行不行,給我了我就告訴你解決你問題的答案!然后再帶你去殺魔族!”
小光頭眼睛一亮,伸手一招,遠處便飛來一道金光,化為一個金色的圓球出現在小光頭的手中,而后直接拋給了羅睺,焦急地道:“你知道答案?我可想殺人了,但是我卻不能殺生,殺生是不對的,怎么辦?”但是一句話沒說完,小光頭便又變得殺氣騰騰:“你要是說不對,我就殺了你!”
羅睺接過那金色的圓球,果然沒有了之前那種排斥,小光頭結出了控制,甚至直接將這金球的控制權給了羅睺,這是比認主更要高級的方式,羅睺心念一動,那金球便流轉變換化為一柄足有一人高的大刀,眼中的光芒更是爆射而出,整個人的氣勢都瞬間一變。
而后再次猛的一張一縮,衛龍便瞪大了眼睛,半晌才罵了一句:“又進階了!”
羅睺揮舞了倆下手中的黃金戰刀,狂笑出聲:“老匹夫,說了別讓老子緩過來勁了!”說完,便對著金之精小光頭道:“小家伙,等我去殺個生,便告訴你答案!”
說完,羅睺便消失在原地,魔界第三層,一片荒原之上,羅睺手執黃金戰刀憑空出現,不到三個呼吸,便有一個一身血袍的青年出現在上空,調笑的看著羅睺,笑道:“小家伙,不用跑,老祖只是要你的肉身而已,咦?進階魔君了?”
說完,便眼光閃動這看著羅睺,他可是清晰的記得羅睺身受重傷,一只手臂也因為施展血遁消失不見,怎么這才不一會的時間,便恢復如初,甚至那一把黃金戰刀,就是他看了都感覺眼饞。
而羅睺面色陰沉都能滴出來黑水了,對于這家伙來說,被人追殺的到乾坤大陸避難,就是恥辱的印記,哪怕在魔界之中再裝孫子,那都是自己的本事,但是這卻是找了衛龍求助,甚至主動放下了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傲氣,這才是最讓羅睺惱火的。
看著這位面色蒼白絲毫不在意的青年,羅睺一聲暴喝:“老匹夫,老子說了給你沒完!”
此話一出,羅睺便直接飛身出現在那青年的頭頂,雙手執刀,一刀直劈而下:“一恨年華早逝!”一道暗金色的刀光從那黃金戰刀之上飛出,百丈長的刀光甚至還沒批到那青年的面前,便直接崩潰,羅睺身上的恨意卻開始暴漲了起來,第一次,羅睺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恨一個人。
一刀擊出,羅睺絲毫不停留:“二恨光陰難返!”千丈的刀罡呼嘯著出現,周圍的恨習氣開始飛速的聚集了起來,狂風呼嘯,天空變得陰暗。
這青年面色微動,伸出一只手,生生捏碎了羅睺的第二道刀罡,羅睺卻毫不氣餒,眼中的瘋狂恨意之中甚至帶著一點嘲弄:“三恨世事無常!”刀罡變的只有十丈長,但是天空之上卻忽然出現了一道百里長的天刀虛影,直直的向著那青年劈了下來,這一下,這青年終于變色肅然了起來。
但是羅睺狂笑一聲:“看不起老子?當老子是泥捏的么?四恨人心難測!”這一刀羅睺劈的如同慢動作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猙獰了起來,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那青年的臉色徹底的變得難看了起來,托大了,完全托大了,還把羅睺當成半個時辰之前的羅睺了!
一道道血氣浮現在其周圍,雙手也變得如同血染的一般,緩緩的與第三刀的那暗金色刀罡接觸到一起,一道道空間裂縫從二者的接觸點浮現出來,而第四刀一出,風云變色,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開始扭曲了起來,漫天都是一道道刀影,每一道刀影似乎都如同第三道刀罡一般。
一條血河隨之出現,頃刻之間方圓千里便化為血海,那青年躲在血海的中央,看著血海沒那漫天刀影一點一點的劈碎,心中寒意大盛,都是真的!
而此刻,羅睺眼中的恨意已經沾滿了雙眼,恨意強烈的形成一道旋風拔地而起接天連地,雙手也有點顫抖了起來,頭發倒豎,天地之間的恨習氣如同被巨獸鯨吞一般消失在羅睺的體內,羅睺雙手握刀,青筋暴起,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暴喝一聲:“五恨生無可戀!”
戰刀一記提刀,周圍的世界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變得無盡的死寂,安靜的死寂,一柄似乎將天地都能劈開的天刀刀影從云層之中伸了出來,周圍的狂風被定格在原地,似乎只有那一柄天刀緩緩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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