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女謀

第181章 她瘋了

第181章她瘋了!

“你把我二哥灌醉了?”

秦海寧雖然不太靠譜,不過對于保寧還算是照顧周到,他既然帶保寧出來,便一定能平安把她帶回秦家。所以幾乎不會發生他自己享樂而把保寧置之不理的情況。

雖說相信封晉,也不至于相信到任由封晉把保寧帶到另一處地方獨處的事。

若是有個萬一,可是會壞了保寧名聲的。

所以保寧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自家傻二哥被放倒了。

“秦二哥今日詩興大發,自然多飲了幾杯。”這算是變相的承認了。

保寧想著回去后一定告訴祖母,讓祖母重重罰他。喝酒誤事啊。“……我若是回去的太遲了,祖母下次就不準我出門了。”“放心,入夜前必定送你回秦家。”

原本那廝早就打定主意了。

保寧也就不做那無畏的掙扎了。

他安排的天衣無縫,不知是臨時起意還是提前準備的,反正她一時脫身不得,只能留下來以不變應萬變。

“既然金公子強行留客,那我便只能客隨主便了……不知金公子還有什么要交待的?”

話說的有點不客氣,不過保寧語氣很好,聽不出火氣來。若是旁人或許聽不出異常來,可是封晉聽出來了。小姑娘生氣了,而且氣的不輕。

封晉:“……”若是換成他,只會比她更少。

是他魯莽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如此偏執。愣要多留她片刻。

還把這事交待給和田玉了。

和田玉知道,表示余下四人也知道了。明明該交待給口風最緊的墨玉。“你不必如此戒備,我真的沒有歹意。”封晉覺得自己簡直蠢透了,說這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沒歹意干嘛強行把人家小姑娘留在這里。

可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只是本能的想多留她一會,哪怕不開口,只看著她也是好的。

就像保寧所說,他其實很難見到她。今日一別,不知下次何時能再見。

尤其是剛才保寧的那句少見面為妙。封晉解讀出的是,最好不見。

秦保寧看著軟乎乎的,似乎挺好欺負的,可小姑娘有主意的很。她說不見,便真的能避而不見。沒準……這便是兩人最后一次見面了。只要想到那個可能,封晉就本能的擰眉,然后心里有種悶悶的痛處。不嚴重,可是每喘息一下都會針扎似的刺痛一下。

這痛綿延不絕,不致命,可是卻時時刻刻提醒他,他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

可如今人留下了,小姑娘對他有明顯的敵意,封晉一時間有些猶豫……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會適得其反。讓保寧更討厭他,對他更加唯恐避之不及。

“我知道金公子不會害我。可你這般強留我又有什么意思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這算是循循善誘了,保寧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固執,這和印象中的人有些不像。記憶中,封晉行事似乎從不遲疑,從不猶豫,果斷,狠戾,該出手絕不心軟。

他似乎不會做出這種用意難測,目的不明之事啊。

“我是什么道?你又走的哪條道?誰說我們一定道不同的?”

當然不同啊。他可是要爭高位的。前世敗了,這一世結局還未定。保寧可不覺得自己重活一世,封晉這只老虎便能變家貓。“……好。你不相信,那我們便說道說道……你說自己姓金。可我看你氣勢天成,周身有股與生俱來的貴氣。無論怎么看也看不出你出身商賈……我知道盛州首富確實姓金。那位金大爺也確實有個獨子。

不過據傳那位金大爺人高馬大,生的十分富態。

你可以狡辯說你更像母親。

可我實在不相信金家能養出你這樣的人物來。”

封晉面色平靜如水,臉上并未露出驚詫之色。保寧這話其實全是猜測,可以歸結為小姑娘胡思亂想。他可以矢口否認,諒她也拿不出什么佐證來。

可是封晉沒有。

他只是覺得驚奇。也并非無人懷疑他的身份,可他自認身份偽裝的天衣無縫。金家確實是他的產業,金老爺是他得力的部下。金家獨子自幼和他稱兄道弟。

早在幾年前,他便開始準備。

金家那位小公子便開始漸漸不在人前露面。

然后便是他以金公子的身份前來涼州。他手中握著金家的令牌,可以調動金家一切勢力,無論怎么查證也查不出紕漏來。可她只憑三言兩語,便讓他覺得自己這假造的有多拙劣。

“金公子和你或許是至交。可如果我所猜不差,你應該不姓金。”

“……何以見得?”封晉聲音低沉的問道。

保寧也不知道自己發了什么瘋。怎么就開口提及封晉的身份了。他的出身……在前世也是個禁*忌,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提起。

心中似乎有股戾氣,無論如何也壓制不住。

她明明避他如蛇蝎,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她也不是沒脾氣的沒菩薩,尤其在他腆著臉說他們是一路人時,終于忍不住提起了他的身份。

“罷了。你即不愿意開口,就當我無事生非吧。時辰不早了,不知道我二哥何時能酒醒?”

保寧相信自家二哥醒酒的時間完全由封晉掌控著。今天是她沒忍住,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她已經后悔了。

明明打定主意不招惹他的。保寧扼腕不已。

“兩個時辰后。”

保寧:“……”

“所以我們還有兩個時辰可以仔細聊聊……我的真假身份。”保寧突然睜大眼睛,她很意外封晉竟然沒有回避這個問題。

“不必了。我不想知道了。”

“這怎么成?這事既然在你心里生了疑,自然要想法子弄清楚。總憋在心里,日久天長的……若連累你有個頭疼腦熱豈不是我的罪過。”

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后悔了?晚矣。

他的身份是個秘密,輕易不能示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般大費周張了。他本應隨便搪塞過去的,只要他不開口,他相信秦保寧絕不會把這個猜忌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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