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星月正要反駁,但是注意到旁邊何藥師的臉色,她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婦人心疼兒子,沒罵鐘星月幾句,見何藥師給她兒子包扎好了傷口,便連聲道謝,讓手下抬著小少年出去了。
鐘星月有些沮喪的站著一動不動,春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無奈的嘆了口氣。
何藥師看了她良久,說道,“找罵!”
在他們的眼里,就是鐘星月不懂事,自己找罵啊,本來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她卻非要摻和一腳,摻和也就罷了,還大言不慚,連何磊都有可能解決不了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娘瞎胡鬧什么啊。
王家的一群人著急的出了靈安堂,大街上頓時有人圍了上去看熱鬧,鐘星月到底還是不肯放棄這個機會,聽到下面傳來的喧鬧聲,她果斷跑到了二樓的窗口。
“若是治不好,記得回來找我!”她大喊
女孩子的聲音清亮悅耳,一下子壓過了下面的議論聲,頓時就有好多人好奇的往上面看來。
卻見是一個長得清秀可人的女孩子,此刻正面帶關心之色的看著被三個男人抬著的小少年。
“真是沒完沒了了,誰家的臭丫頭,這么不要臉!”婦人惱怒,狠狠的罵了她一句
這是詛咒她兒子呢!
何磊大藥師怎么可能會治不好她的兒子?這丫頭絕對是詛咒他們!
春子在鐘星月喊出聲時,便急急忙忙的把她拉了回來,大街上甚至還有一些反應慢的人沒有看清是什么人在喊叫。
“真是氣煞我了,回頭把這丫頭趕出國都去,省的我日后看了心煩!”婦人不滿的對幾個手下罵道
幾個手下應下,當務之急還是救小少爺最為要緊,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改天收拾也不遲。
人群中,一個身形格外粗大的男人定定的看著這一切,許久,他抬眼看了一眼剛才鐘星月站過的地方,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她連王家的人都敢自告奮勇的說去救治,難道真的有可以徹底解決骨頭斷裂后遺癥的本事?”他喃喃自語
殊不知,鐘星月根本就不知道這王家是誰,更不知道王家不可招惹,她只是抱著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想要試一下自己的針灸之術的態度,當然,她也有那么一點點的私心,連何藥師都治不好的傷,她以后完全可以憑著這個本事掙錢養活自己了。
“春子哥,你干嘛啊?”
鐘星月被拖拉回來,小臉上帶著一絲不滿。
“你知道那是誰嗎?那可是王家!咱們招惹不起的!你別惹事......”春子有些著急的說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鐘星月這么任性、這么不懂事呢,越是平時懂事乖巧的孩子,一旦不聽話起來,就越是不好給她講道理,鐘星月就是這樣。
最重要的是,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在她看來,真正的錯是她的年齡,她的身份,因為她年紀小,所以理應就被認為是沒有太大的本事,僅僅有少年人的一腔熱血,貪玩不懂事,因為她沒有身份,所以便不會被人相信,總有人以為她是出來騙人騙錢的。
“世人啊,無知!”鐘星月搖頭嘆氣,食指還在春子面前晃了晃,老氣橫秋,頗有一番隱士高人指點江山的味道。
春子才不吃她這一套,伸手抓住她的手指,“不要惹事...”
“她怕什么惹事,背靠鎮國侯府這棵大樹,王家知道了也不敢拿她怎么樣。”何藥師忽然說道
對啊,她還有小表舅呢!
想到了吳清,鐘星月就想起來他答應自己做的法器銀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做出來。剛才王家小少爺身上的傷,用普通銀針的話,難免會受一層苦,但若是有法器銀針的話,她用真元牽引,就可以免去大部分痛苦了。
鐘家大宅里,一個年輕男子步履矯健,進入了后院青姨娘的房間。
房內光線明亮,到處是金銀裝扮,上好的紅木家具,絲綢織造的軟簾,精致技藝打造的浮雕,最為貴重的就是靠近窗臺的方桌上擺放著的一盆靈花,散發著淡淡的元力。
青姨娘正側身躺在美人榻上,纖纖玉手伸出,便有一粒剝好了皮的葡萄遞了過來。
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面容嫵媚,不同于蘇敏天生的柔媚風情,她是后期自己煉成的,專門用來俘獲男子的心.......
年輕男子一進來,那剝葡萄皮的丫鬟就放下盤子,識趣的退了出去,安靜的守在門外。
顯然,這男子不是第一次來了,連呂青的丫鬟都有了熟練的應對方法。
“來了?”呂青斜倪了他一眼,往后挪了下身子,“坐。”
竟是要讓一個無關男子坐在她躺著的榻上。
男子沒有遲疑,自然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高家忽然被查,高知府已經被廢去修為,貶為平民了。”他淡淡的說道
呂青將手撫上他的背,勾住脖子,然后坐起了身子,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
“這關我什么事?”
男子一手抱住呂青的腰,轉過身,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兩團軟綿綿上,狠狠的捏了捏。
“不是高家的小公子通風報信,你才知道那丫頭的所在嗎?然后你找了殺手去殺她......”
呂青正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身上酥麻的感覺,聞言不由抓住了男子的手。
“你的意思是,是因為那丫頭,所以高家才受到牽連?這怎么可能,雖然說后院那賤人身份不低,可是她爹死了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有個姑姑,還被她自己拒之門外,依我看,高家出事,純粹是高家自己平時作惡多了,我們不要多想。”
男子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
“要不,你去探探那女人的口風?”
“哼!你是不是還在打著那賤人的主意啊?”
蘇敏天生的柔媚,不知有多少見過她的男兒都戀戀不舍呢。
男子眼珠子轉了轉,翻身就把呂青壓在了身下,上下其手。
“怎么可能?她哪有青妹你技術嫻熟、知人冷暖啊,讓哥哥我是欲罷不能。”
呂青哼了一聲,半推半就道,“我明天就去好好問問她!實在不行,就一不做二不休...”
她的聲音被男子吞沒了,房間里很快就傳來了少兒不宜的聲音,守門的丫鬟忍不住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