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死祭,渣總在陪白月光孩子慶生

第239章 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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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沉離開后,林知意失魂落魄地靠著柱子,外面蒼茫的積雪映照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色。

她扶著柱子往前,頭頂是剛掛上去的紅色綢緞。

它們在風中雀躍,唯獨她死寂一般。

回院子后,林知意全身難受地躺在客房床上,嶄新的被褥卻沒有一點安全感。

最后,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宮沉坐在沙發上,指尖抵著額頭,長睫半闔,隱去了眸中情緒。

“三爺,你回來了。”

桑苒喜悅上前,看到他搭在沙發上的外套,立即賢惠地拿起來替他撫平袖口。

“衣帽間我都收拾好了,我給你掛上去?”

“嗯。”

宮沉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突然,指尖一頓,迅速起身上樓。

桑苒有些茫然,轉身跟上宮沉,吃力道:“三爺,你慢點,我走不了這么快。”

到了衣帽間,桑苒看到宮沉站在柜子前。

“怎么了?”

“柜子里紅色的圍巾呢?”

就連宮沉自己都沒發現,他突然抬高了聲音。

桑苒微微一僵,解釋道:“我看破了,就讓傭人放回箱子收好了,就在……箱子好像都被傭人拿下去扔了,我去……”

不等她說完,眼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

宮沉找過去時,兩個女傭正在垃圾桶旁點火。

“惡心死了,她碰過的東西我可不要,一股子騷味。”

“小聲點。”

“怕什么?老爺子不也暗諷過她的德行?老爺子還能說錯?”

女傭嘲笑著將圍巾扔進了火里。

火舌舔上圍巾時,一只手不顧燒傷,直接伸進火堆里將圍巾搶了回來。

但有一個角落還是被燒了。

他抬眸看向女傭,雖然臉上毫無表情,可沉黑的眸底卻陰駭可怕。

“你們被辭退了。”

“三爺,我……”女傭臉色慘白,還想求饒。

“滾。”

宮沉握著圍巾的指節收緊,轉身離開。

房中。

桑苒看到宮沉微紅的手背時,著急抬起他的手。

“三爺,你沒事吧?不過是一條圍巾,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多買幾條給你。”

宮沉平靜收回手,語氣清冷:“我不喜歡別人亂動我東西。”

桑苒僵在原地,心臟驀地一疼。

她抿唇道:“對不起。”

“嗯”

宮沉沒生氣。

可桑苒卻從他眼神中看到了比生氣更怕的情緒,讓人不顫而栗。

宮沉越過她,將燒損的圍巾掛回了柜中,旁邊是他母親織的那條圍巾。

關上柜門時,他剛好看到矮柜上放著一支藥膏。

“你哪里不舒服?”

桑苒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滿血復活。

他還是關心自己的。

她拿起藥膏解釋道:“是我找出來給知意的,她對茉莉花香過敏,手臂都撓破皮了,剛才忘記給她了,等下我叫人送過去。”

“過敏?”宮沉蹙眉。

“是啊,手臂上全是撓痕,看著就很嚴重,像是不知道痛似的。”

桑苒的話,讓宮沉想起了林知意剛才扣嗓子眼的舉動。

像是自己無法控制。

可林知意對茉莉花香根本不過敏。

宮沉眸底暗色如鋪開的薄霧,透著捉摸不透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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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苒看他不說話,剛想走近他,他卻拿過了藥膏。

“我剛好要去找二哥,我送過去吧。”

不等桑苒說好,宮沉已經走了。

林知意睡得很難受,因為她始終覺得頭頂懸著一把刀。

模糊間,她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

她有些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輕撫自己的男人,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夢。

只有在夢里,她才能這么平靜地面對宮沉。

她盯著男人,喃喃道:“我的胃好難受。”

說完,她不由得蜷縮起來。

宮沉的指腹蹭了蹭她劃破的唇瓣,沒好氣道:“還亂來嗎?”

林知意搖搖頭,顯得格外的乖順。

宮沉的指腹微頓,盯著她的雙眸漸漸加深。

下一秒,林知意感覺身體依偎進了溫熱的胸膛,男人的手掌貼在她胃部輕輕按摩。

不知過了多久,宮沉垂首貼近她的耳畔,聲線低醇道:“好點了嗎?”

“嗯。”

林知意感覺耳朵癢癢,抬手想去撓,剛好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皺了皺眉。

她手臂還沒放下,就被宮沉握住。

他去掀林知意的袖子,她下意識想躲,但他的力道實在大,她覺得在做夢就隨他去了。

反正一切都是假的。

沒有人會關心她過得好不好。

當宮沉掀開林知意的袖子時,看著縱橫交錯的撓痕,眸光一晃。

拿起她放在床頭的藥膏,他擠了一些在指腹抹在了傷口上。

疼痛讓林知意下意識把手回縮。

宮沉捉住她的手,低沉道:“馬上好了。”

他刻意放輕的動作,讓林知意眼眶發紅發燙。

宮沉蹙眉:“還疼?”

林知意的崩潰只在一句關切中,眼淚順著眼尾落下,她用力點頭。

“疼,真的疼……我真的好疼。”

宮沉察覺到了她的異樣,放下藥膏將她攬住。

可他越這樣,她越是難受,仿佛脫離水的魚,縱使拼盡全力呼吸,還是覺得窒息。

她被困住了。

林知意滿眼模糊,夢囈著:“放過我好不好?”

男人臉色陰沉,將她抱得更緊:“不好。”

林知意痛苦掙扎,最后陷入沉睡。

宮沉將她放回床上,轉身拿起了桌上的藥膏,上面貼了醫院的標識。

走到窗邊,他撥通了李歡的電話。

“林知意今天去醫院有什么異常?”

“……沒有啊。”

“你確定?”宮沉冷聲道。

“我問了她的主治醫生,就是過敏,她睡夢中無意識把自己撓傷了,醫生還建議她做個過敏原檢測,她不太高興,就給她配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藥。”

“嗯。掛了。”

宮沉正要掛電話,李歡喊住了他。

“你都快訂婚結婚的人了,對她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要不還是避避嫌,免得別人亂猜。”

“我會安頓好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要不讓她過自己的生活吧。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李歡一副豁出去的語氣。

“她必須留在我身邊。”宮沉聲音冷得駭人,甚至偏執。

李歡還想說什么,電話那頭只剩下嘟嘟聲。

他盯著手機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心理學朋友的話。

“你們到底是怎么看護病人的?我都叮囑過你了,不要刺激她!不要刺激她!”

“你們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嗎?你好歹也是醫生,她生病了,你應該也知道。”

“尊重她,否則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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