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寵妹狂魔前女友(4)500寵妹狂魔前女友(4)←→::mayiwsk
聽完琳瑯的哭訴,哥哥們感覺自己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怪可怕的。
純潔的直男二堂哥一臉難以接受。
“這不能吧?他們可是親兄妹!”
這就跟三歲的孩子愛上了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樣,把他雷得不輕。
而大表哥摸了摸自己粉紅色的西裝褲兜,忽然很想抽個煙,這事自己辦得太他媽操蛋了。
大表哥跟陸慕深是同學,剛好是上一屆的學長,兩人關系也挺好的,平常還會約個時間見見面踢踢球。當他知道陸慕深看上了自家表妹,大表哥想著他人品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掏心掏肺幫
他出主意追自家的表妹。
不負眾望,陸慕深抱得美人歸,結局皆大歡喜。
大表哥毛遂自薦,當了婚禮的伴郎,還一個勁兒為自己特有的紅娘能力而沾沾自喜。
可是現在小表妹告訴她,他們結婚一個月多了,還沒度蜜月,哥哥天天被妹妹纏著,夜不歸宿的,陪妹妹在外面浪,這像話嗎?
“琳瑯妹妹……”
大表哥頗有些不安,沒有痛過的良心第一次遭到譴責,他好像把嬌弱的小表妹坑到火里去了。
琳瑯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說穿。
她要的就是他的愧疚,以及所有哥哥的疼惜之意,因此第一時間并沒有當個“善解人意的好妹妹”開口寬慰他們,而是哭倒在桌子上。
大紅酸枝餐桌上擺滿了各色菜肴以及糕點,色澤紅亮,味道鮮美,可在場的男人們沒有一個心思想動筷的,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妹妹身上了,心里非常不得勁兒。
在他們的心目中,曲琳瑯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由于太出色了,又是嬌柔的女孩子,他們完全生不出嫉妒的想法。小妹妹自小漂亮又爭氣,富有藝術天賦,小小年紀就拿了全國大獎,后來更是留學柯蒂斯,一場世界巡演讓人們記住了這個擁有精靈般美貌與才氣的女孩。
逢年過節難免要走親戚,他們跟曲家住得遠,平日里也不怎么上門,就怕打擾到了這一對不食人間煙火的音樂家母女的練琴生活。大概藝術家或多或少有一些清冷疏離的氣質,每次到曲家做客的時候,男孩們各種緊張無措,生怕在這對神仙母女面前出洋相。
雖然不敢親近,卻阻擋不了哥哥們心里沸騰的自豪感,看,這就是咱家的小妹妹,多水靈啊,多出色啊。
我們的琳瑯妹妹是你們這群臭小子永遠都得不到的女孩子!這樣想想就開心!
此時見琳瑯嗚咽著小聲哭泣,哥哥們愈發不好受了。
大表哥是眾兄弟中年齡最大的,自覺有必要肩負起安撫妹妹的重任,就抬了抬手,放到她的肩膀上。
誰知妹妹就跟驚弓之鳥似的,猛地往旁邊一躲,眼里流露出了害怕的情緒。
大表哥錯愕極了。
“我、我想去趟廁所,你們別管我,先吃吧。”
說著琳瑯就抓起了隨身包包,消失在屏風后面。
“這又是咋啦?”
大表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堂哥捶了大表哥一拳,沒好氣嘲諷他,“琳瑯正對兄妹這種事敏感著呢,你還湊上去,想讓她留下終生陰影嗎?”
大表哥訕訕笑了,可心里還是怪委屈的,于是控訴道,“我像是那種會對妹妹下手的人嗎?雖然關系隔了一層,可也是有血緣的好嗎?”
他人是騷了點,可心不騷!
天地良心,他對琳瑯妹妹除了兄妹之情,真的沒有任何的想法!
琳瑯任由紅娘大表哥在包間里糾結反省,自己沒有去廁所,反而走到了外邊的一處水中樓閣。
這家私人飯館設計得很講究,近處可見葳蕤的草木,遠處則是一片寧靜的湖,偶爾有幾只飛鳥撲棱著翅膀低空飛過,遺下一線漣漪。
在習習的涼風中,琳瑯翻開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她剛買的女士香煙。
由于家庭與個人職業的關系,曲琳瑯是不抽煙的,她也不喜歡抽,這玩意兒傷肺又傷心,基本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琳瑯懶得沾這個癮,麻煩。當然她也不敢沾,因為女王大人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弄死她的。
比起單純的抽煙,她更喜歡把香煙當成自己的武器,就像大部分的女人要擁有口紅和高跟鞋一樣,那是女性天生具備的魅惑優勢,加以利用會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什么情況會讓一個不愛抽煙的女孩拿起了煙呢?
琳瑯微微一笑,紅唇銜住了香煙的薄薄黃紙,淡淡的味道涌進鼻腔。
她聽到了身后一群人的腳步聲,交談中某個稱呼出現頻率很高。
陸董事長。
巧了,她公公姓陸,也是國內最大娛樂集團的董事長。
咔嚓一聲,琳瑯劃亮了打火機。
火光搖曳,煙霧彌漫,清麗的面容顯出了一絲魅意。
“你在這里做什么?”
身后響起了一道威嚴的男聲。
蓄謀已久的琳瑯裝作詫異地轉過身。
就在陸慕深出去的昨晚,琳瑯沒閑著,從網上搜羅了資料。陸家掌控的天鷺傳媒最近又有了新的動向,想要跟京山電視臺合作,出一檔國風類綜藝節目,這其中自然免不了要酒宴應酬。京山電視臺是京市的老牌子了,臺長也是一個脾氣執拗的老先生,不愛外國的圓月亮,就喜歡自家古色古香的傳承文化。
如果陸父要請人吃飯,那么眉眼錦繡絕對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她一時興起撒的網,還真抓到神出鬼沒的老鷹了。
現在是演技時間。
“爸——”
琳瑯張嘴一喊,手也抖了。
剛點了個頭的香煙從她的指間滾落,又燙到了腳踝,導致琳瑯不得不狼狽地躲閃。
陸父默默看著滾到他腳邊的煙支,由于主人的驚惶,灑出了微末的煙絲,尾巴還囂張閃爍著發紅的灰燼。
“啪!”
視線之中出現一只銀色高跟鞋,露著一截優美的腳背,淡青色的血管襯得她分外纖弱。
琳瑯踩住了煙頭,掩耳盜鈴的,想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這個舉動在陸父看來,十足的孩子氣。
陸父并沒有在她腳背上過多停留,平淡移開了視線。
“小孩子抽煙不好。”
也不知是那個敏感的詞觸動了兒媳婦的神經,對方反而不怕他了,把整盒香煙都翻出來,“男人能抽的,我為什么不能抽?我二十二了,結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只有小孩子才控制不住情緒,喜怒形于色。
陸父的眼睛掠過香煙盒,在她干凈的手指指節上停頓了一瞬,隨即滑開視線。
“跟慕深鬧矛盾了。”
沒有猶豫,直接是肯定的語氣。
琳瑯低著頭,捏著雪白的煙盒,邊角有些變形,“……沒有。”
陸父哦了一聲,也無意追問,只是看了看腕表,“我跟人約了談合同,該回去了,你早點回家。”
剛才遠遠看見了琳瑯背影,認出來是他那個優雅得體的兒媳婦,沒想到生活習慣一向良好的人居然在抽煙。陸父想著她的職業身份,有意讓助理帶著老先生們先去了包間,避開了這個介紹兒媳的流程,免得雙方都不痛快。
細微的抽泣聲響起。
陸父的腳步停止,轉頭了。
對方垂著修長的脖頸,像一只衰敗的天鵝,已經泣不成聲了,晶瑩的淚珠子順著腮邊滾落,也沖刷了一些粉底。
琳瑯在哥哥面前哭了一次,那遮瑕的妝早就薄了幾分,她把握分寸,就是為了這一刻的“無意”。
陸父眉心微皺,沉聲問,“你的臉是怎么回事?”
這話問得對方驚慌不已,想抬手遮住又不敢,只得擠出聲音,“我、我沒事!”
年輕兒媳看著公公始終板著的臉,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讓人愈發不敢挑戰他的權威。
她咬了唇,補充道,“是不小心撞的。”
陸父又哦了一聲,“你還挺有想法的,撞出了一座五指山。”
她不說,他也無意揭短。
這個總裁爸爸瞅著像古井不波的年級主任,一板一眼的,沒想到說起話來還挺有意思的。
琳瑯想笑,但良好的任務修養讓她克制住了暴走的內心,面上仍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
“行,你喜歡這樣就這樣吧,我老人家不摻和。”
總裁爸爸想了想,給她遞了一張卡,正好是這家飯館千金難求的黃金卡。
“不高興就多去外面走走,多吃點。”
琳瑯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蛛絲馬跡,倏忽抬眼,用那雙淋淋漓漓的美麗眼睛盯著他,“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陸父淡淡地問,“知道什么?”
她的手指不安攪動著衣角,“就是慕深,跟、跟寶靈……”
兒媳吞吞吐吐,非常難以啟齒。
陸父心下了然,只道,“還記得你第一次上門,我說了什么嗎?”
“什、什么?”
她本就朦朧的雙眼透露出一股兒茫然無措的意思。
“我說了,慕深不適合你,陸家也不適合你。”他抬起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這里,發育不正常,你知道嗎?”
琳瑯驚呆了。
見過懟人的,但像這種直接懟自己的老婆兒子女兒的清流總裁爸爸,她好像是第一次遇見。
陸父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對他們的結合持反對意見。他直言不諱,如果陸慕深真的要娶,必須放棄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消除他繼承人的優勢。
當時的小戀人們情投意合,你依我濃的,陸慕深因為妹妹的緣故,對曲琳瑯更加體貼了,結婚的念頭十分堅定,想也不想放棄了股份。
陸父索性也不說了,他本就是個天性薄涼的人,除了讓他愉悅的工作,從不愛管閑事。他提都提醒了,愛信不信是別人的事。
最后這百分之五的股份被陸父轉給了準兒媳。
聽見他的話,兒媳深深震驚了,感覺世界都被顛覆了,“怎么會、會這樣呢?您既然知道,為什么不——”
她又覺得自己的立場并不足以指責當家做主的陸父,一句話咽在半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陸父瞥了她一眼,簡要地說,“慕深跟寶靈是試管嬰兒,從小養在商紅芳的身邊。”
連名帶姓地喊妻子的名字,可見他對這位陸太太并沒有多少感情。
琳瑯稍微分析了一下,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總裁爸爸一心一意愛工作,從來沒有期待過子嗣的降生,自然也不會過多關注他們的成長情況,詮釋了何為冷酷嚴父。
這就得說說一段狗血的陳年往事了。
陸父陸母并不是商業聯姻,比起陸父的年輕有為,陸母只是一個毫無存在感的遠方窮親戚。也算她運道好,長得漂亮,一次機會被商家本家的人見到了,準備拿她聯姻一個四十多歲的喪偶高官。
在一次聚會上,陸母見到了陸家最年輕的掌權人,芳心暗許。男方不冷不熱,女方則是飛蛾撲火,還偷偷做通了陸老爺子的工作,聯合商家在醫療機構的人手,將陸父存放在國外的冷凍精子取走了,自己懷了孕。
等到有月份了,顯了懷,攛掇陸家與商家的人一起逼婚。
陸老爺子一心惦記他的帶把金孫,為了促成這門婚事,對年輕的兒子以死相逼,鬧出個臨終沖喜的笑話。
直到現在陸老爺子都還活得好好的,身板硬朗,吃嘛嘛香,唯一遺憾的,就是兒子對他始終不親近。
陸父能對指手畫腳的陸老爺子親近起來?這個男人年輕時候吃喝嫖賭,拖累了整個家,還插手他的人生,被坑了幾次的陸父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只怪他當時太年輕了,也才二十歲,一心撲在他的商業帝國里,根本不擅長處理這種家長里短的事,又被老頭子逼得煩了,嚴重影響到他的工作,就把人娶了回來。
但陸父也明說,娶也可以,他就當從菜市場賣回來一只礙眼的花瓶,放在家里擺設擺設就好,別妄想他有任何先婚后愛的心思,那都是胡編亂造的童話。
事實上,誰能對算計自己的仇人毫無芥蒂的?
莫不是腦門被夾了!
大家都成年了,還想把生活演成狗血偶像劇嗎?
更別說陸母商紅芳也就是個中等偏下的漂亮,對比那些對陸父投懷送抱的女明星,明顯是差了幾個檔次,他在天姿國色面前都能坐懷不亂,還能稀罕這點清粥小菜嗎?單是她算計自己的這一點,就足夠陸父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了。
至于從陸母肚子里爬出來的小子女兒,行吧,雖然商紅芳偷精子懷孕逼婚的事情令陸父十分厭惡,一度想動個手腳將這個女人送到監獄教育教育,但他后來想了想,反正自己對女人也沒興趣,對結婚和養育后代更是興致缺缺,等他單身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些流言,說他性向不正常,也許還有一波狗仔造謠,捕風捉影報道他潛規則手下的藝人,破壞公司的形象。
陸父最不能容忍就是自己的商業帝國出問題,合計合計,決定留下商紅英的孩子,供他們衣食住行上學讀書,有出息可以繼承家業,沒出息就老老實實給別人干活。
至于父愛?
不好意思,這輩子都不會有的。
因為他們母親的所作所為已經將陸父惡心到有陰影了。
對陸父來說,孩子不是愛的結晶,而是他的污點,他沒有扼殺他們的出生已經是忍了又忍的結果。
一開始嫁進陸家,陸母還有幾分期盼,結果男人徹夜不歸家,見到她也是一副冷淡疏離的客氣樣子,她就知道,她偷來的婚姻沒有甜蜜可言,好在還有陸家的財產可以揮霍,她也算是變成金鳳凰,過上了想都不敢想的體面生活。直到陸慕深四歲了,眼看著就要去幼兒園了,陸母感覺寂寞,又跑去國外,膽大包天取了陸父剩下的精子懷孕。
陸父已經懶得理她了,愛生就生,他給生活費,多余的要求就別指望他,他畢竟是個精明的商人,又不是做慈善的。
不過像錢能解決的事,陸父從不吝嗇。
陸董事長原本就在外面買了獨棟別墅,除了過節走禮露個面,陸母一年到頭見他的次數一只手指都數的過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母沒有丈夫可以寄托感情,只能將滿腔的愛意傾注到兒子跟女兒的身上,兄妹倆同吃同住,當然是無比的親近,也讓陸寶靈漸漸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琳瑯摸清了陸家上一代的淵源,心里暗暗想著大有可為,面上卻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那……爸,我該怎么辦啊?”
陸父身上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如大樹般根深葉大,令年輕兒媳不自覺將他當成了主心骨,在惶然之際征求他的意見。
“能怎么辦?離婚就是了。”
在婚姻這種事上,陸父反而說得無關痛癢,并不覺得有什么驚世駭俗。
“忍得了,你就裝聾作啞。忍不了,你就一拍兩散,再找一個更好的。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話音剛落,琳瑯的眼淚再次決堤。
并不擅長安慰人的冷面陸父:“……”
能不能等他走了再哭?
琳瑯哭了多久,陸父就站了多久,不出聲,也不安慰,這種事情旁觀者清。
何況他身份特殊,是對方的公公,說不定會越說越亂。
等琳瑯哭完了,轉頭一看,總裁爸爸還在杵著呢,看樣子好像是神游宇宙。不比兒子的斯文俊俏,陸父的相貌大氣,天庭飽滿,鼻梁高挺,擱在古代就是妥妥的王侯貴相。板正嚴肅的銀灰色西裝,手上擱著一件外套,看上去像三十出頭。
她不好意思走到他面前,怯怯喊了聲爸。
陸父嗯了一聲,從研究螞蟻搬家的課題中回過神來,就見人小心翼翼咬著唇。
“爸,你會幫我的吧?”
陸父問,“你想好了?離婚?”
“……嗯。我覺得爸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是忍不了了。”她的手指無意識勾了勾尾指,“而且,我也覺得,找老公不能找慕深那樣的,不夠強大,也不夠可靠,耳根子還軟。像爸這種就挺好的。”
最后一句說得又膽怯又小聲。
可陸父還是聽到了。
“你一個年輕小丫頭,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陸父皺眉,訓斥她說,“像我這樣的,別看沒肚腩沒禿頂,但也四十二了,應酬出一身的毛病,是個一腳踏進棺材的死人了。況且,我都可以當你的爸爸了,讓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配一個糟老頭子,這搭嗎?合適嗎?”
興許是以為自己的口吻對于一個晚輩來說太嚴厲了,陸父又緩了緩聲,“一場失敗的婚姻算得了什么?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才叫愚蠢。你是個前途光明的音樂家,人生才剛剛起步,以后必能找到一個與你各方面都登對的丈夫。時間還長,把眼睛擦亮點,別再把自己將就了,聽見了嗎?”
琳瑯:“……哦。”
“大聲點,讓我聽見你的決心。”陸父嚴肅注視著她,就像神出鬼沒班級主任從窗口注視著偷玩手機的學生,老可怕了。
琳瑯:“……”
老干部作風的總裁爸爸惹不起,她還是找堂哥們玩吧。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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