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真是便宜這個走后門的小子了
自從ql在領英上關注了顧念之后,她便踏踏實實地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鎂光燈下的生活”。
每天不論什么時候打開郵箱,都是成百上千封來自候選人,同行,甚至其他獵頭公司來挖墻腳的郵件。
每次打完一通工作電話,都會同時進線一通以上三種人的coldcall。
每天一出獵豹國際大門,保準有她不認識的人先認出她來。然后借口問路或者找人,跟她搭訕,最后約她吃飯。
所以幾天下來,顧念深深地同情了ql大神一把。
畢竟這些來找她的人,全都清一色走得曲線救國路線。表面上是在對她青睞有加,實際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最終的目的無外乎是想通過她來尋找接近ql的突破口罷了。
然而,顧念認為,這幫人下手的方向完全是大錯特錯了。
畢竟除了“加關注”這層關系之外,她至今和ql都沒有什么交集。甚至連領英里她挖空心思、別出心裁碼出來的幾封站內信某人都沒有回復過。
如此這般,他們之間哪里稱得上是“好友”,恐怕連“認識”都不算吧。
只不過,這樣突如其來的關注除了讓顧念有種做明星般的受寵若驚之外,也使她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行動受限不說,還搞得她很有挫敗感。畢竟被ql這樣一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大了。
先不提每天都有聯系不完的候選人這茬,就連最近新發展的幾個客戶都是奔著ql的光環跟她簽的單。這樣的區別對待,根本就是讓她不能站在公平、公正且公開的立場上跟客戶談合作嘛。
一時間,每天的日子都過得好似莫名地被加了分量,非要用幾倍于平時的精力才能夠強撐著度過似的。
簡直是,心好累啊有木有?!
一連持續了幾天這樣的日子,壓得顧念簡直是喘不過氣來。
頭大之余不得不共鳴一下,難怪ql不喜歡太多人關注呢,雖然她頂多稱得上是個媒介,卻也真實地體會到了他心里的苦啊有沒有。
新的人和事如調色盤一般周而復始地光顧著她的畫紙,好在顧念這個人向來看問題都比較積極正面,所以即便每天都過得跟打游擊戰沒什么太大區別,也能苦中作樂地看到問題陽光的一面。
畢竟,能夠結識到不同的新面孔,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調劑了嘛。
直到這一天,她終于在公司門口迎來了一張相熟的笑臉。
自從和秦朗共進燭光晚餐之后,爾東這些天都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個,呃,把他喝斷片了的難忘夜晚。
只不過,他留戀的不只是那夜朦朧的月色,還有夜幕下邂逅了的人。
這日正午,替秦朗和各部門負責人開完例會后,爾東揉著有些發酸的肩膀停在了秦朗的辦公室門前。
說來也巧,大約也是那夜之后,秦朗便開始忙了。
因為要趕在年初發布一個新的產品,又要分精力到騰云數據的并購上面,所以這些天秦大老板又回歸到了把辦公室當家住的狀態。
只不過,從前他忙還說得過去,現在都“美人在懷”了還忙得這么專注,反倒是顯得有些反常了。
偏頭從秦朗虛掩著的辦公室大門往里探了眼,爾東知道他又是在專心地趕制著新的demo而自己也貢獻不上什么腦力,便轉身囑咐秘書cindy幫著準備好午餐挑個適當的時間送進去。
而他,則剛好可以趁“老板加班”的空檔出去放放風。
不然以前秦朗中午去找顧念的時候,都是他在公司頂著,別提有多悲慘了。
不知不覺來到獵豹國際門口,雖然別的忙幫不上,能夠見到顧念一面也算是替秦大老板解決相思之苦盡了一份心力。
雖然沒有提前跟顧念打招呼,甚至連她的電話都不清楚。但隨性如爾東,還是本著碰運氣的心態,悠閑地站在了獵豹國際的門外。
而此時此刻的他,其實并不孤單。
眼下和爾東一樣等在門外的,還有其余幾個人,三三兩兩聚成一堆,分別等在獵豹國際門前。
見大家都安安靜靜地蓄勢以待,爾東也頗有禮貌地沖眾人點了下頭。然后便一言不發,非常自覺的加入了隊伍當中,進入坐等模式。
所以午休時間等顧念走至公司大門的時候,便是在一張張陌生的面孔中,一眼認出了爾東同學親切的小白臉。
“顧小姐!”眼見目標人物出現在視野里,爾東當仁不讓地發揮著他聲音嘹亮的特質,朝顧念喊了一聲。
本來除了聲音好聽清亮一點,并沒什么不妥,卻搞得一旁的幾人紛紛面面相覷之后,齊刷刷地將目光鎖在了爾東身上,出奇團結地對他這種“聒噪”且“不正當”的競爭行為,表示出不滿。
大門的另一端,顧念才剛一露頭,便見爾東隔著玻璃拉門十分熱情地沖她招手。
有道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此刻的爾東仿佛自帶一萬點救星光環,在顧念眼前耀眼奪目。
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面樂開了花,顧念不動聲色地瞥了面前幾個陌生人一眼,便趕緊微笑著朝爾東的方向迎了上去,她眼里溢滿了喜悅之色,道:“爾東,你怎么來了?”
雖然和爾東僅限于“秦朗的室友”這層關系,但眼下恐怕是他們為數不多的碰面里,讓顧念感到最放松,最欣喜,甚至最期待的一次了。
要不是爾東這根救命稻草及時出現,她恐怕又要麻煩那幫可憐的同事們幫忙外帶午飯了。
只是悲催了周圍這群傻等了一上午的ql粉們,見后來者居上的臭小子居然和顧念認識,化敵為友后紛紛沮喪著苦瓜臉掃興地離開。
一群同命相連的人邊走邊議論,時不時還有人感懷幾句:“真是便宜這小子了,竟然公然走后門!”
顧念邊目送著大門外的ql粉離開,邊在心中得意。
直等門口的人都散盡了,才眉目釋然地邀請爾東搭乘了下一班電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