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35在慢慢追妻路上,助他一臂之力
有一種人就像秦大大,從來都給人一種踏實穩重的視覺沖擊,卻一直毫無違和感地默默做著挖坑給別人跳的事。
所以說,一物降一物。
像秦大大這種牙尖嘴利,專門喜歡繞彎彎欺負老實人的熊孩子,就得找顧念那種揣著明白裝糊涂,外表呆萌內心豐富的二次元少女來整治!
是以對于秦朗一步一坑的疑問,爾東收起胸中的一抹心酸淚,轉而語氣堅定的道:“嗯,好,好,我請。”
畢竟,即便是秦大大故意打俏皮逗他在先,但只要周曦也能去到宴會上露個臉,最終結果不也都是好的嗎。
對于這么刀子嘴豆腐心,一門心思體貼下屬的良心上級,爾東覺得,對秦朗兩肋插刀什么的,根本就是做他好哥們的標準配置。
既然秦大大都這么有心地在他慢慢追妻路上助他一臂之力了,爾東又怎有不順服的道理。
所以類似于幫秦朗搞定顧念這種新手村任務,爾東覺得,也必須是他入門級必領的便當。
然而,腦洞開太大了勢必不是一件省心的事。
唇邊勾起一道卻之不恭的笑容,爾東才剛凝了心神,就又聽到秦朗正而八經的對他說:“那吳叔手里正在忙的事,你就多參與些。畢竟他年紀也大了,宅子里上上下下很多事都要他操心,已經夠辛苦了。”
眸光冷靜從容地滑向爾東,秦朗語氣里忽而帶了一絲憂心道:“切記不要讓夏文婷在這次宴會籌備期間有什么發揮的余地,也別讓她在當天有任何機會在顧念面前搬弄是非。”
清淡的眸里刻上堅毅的溫度,雖然并不知道自己所擔心的事情,早就已經在他顧及不到的角落里悄悄上演,但秦朗依然不希望沒所謂的人和事,對顧念澄澈若水的心,造成一絲一毫他視線所及內的干擾和傷害。
他的世界,始終要由他來親自去守護。
所以顧念,就是秦朗身上,別人不能觸及的那道底線。
聽出來秦朗話中明顯表露出的立場,爾東旋即斂去一身的頑劣。沒多做多余的耽延,只肯定地沖秦朗點了點頭。
見爾東關鍵時刻始終不掉鏈子地甘作自己的左膀右臂,秦朗倏而感到一絲心安。
眸心里一寸寸染了笑意,秦朗不疾不徐的道:“除了周曦以外,其余賓客的名單,你都整理好了?”
以往秦家家宴的賓客名單都是交由吳叔一個人在打點,自從上次顧念生日爾東拉人大大有功之后,秦朗便是把“宴會司外聯部部長”這一重要職務,轉交給了爾東。
恭敬不如從命,對于這樣一份他個人再擅長不過的差事,爾東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只是當秦朗修長的眼尾掃過邱逸晨三個字時,眸光里還是微不可見地閃了閃。
邱逸晨,市著名畫家邱逸峰的養子,幾年前,喬詩語那個機靈鬼的美術助教。
世界各大建筑設計大獎的寵兒,也是擎天集團一直求賢若渴的人才。
只不過,雖然名冠遐邇,邱逸晨這個家伙卻是一意孤行得很。
如果沒有一個可心兒的理由,他可是那種從來都不會發愁,下一頓飯到底在哪里吃的人。
棋逢對手,自然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所以即便擎天方面邀請他來做總建筑設計師很多次都被拒絕,秦朗依然覺得,邱逸晨這根不怎么好啃的骨頭,總有一天會是和自己并肩作戰的一員猛將。
冰峰一樣純凈冷毅的目光描摹過爾東手里的賓客名單表,秦朗臉上,已經是淺淺淡淡掛起的微笑。
而此刻卻只有顧念,好似一個偷了奇珍異寶的落跑大盜,從秦朗家出來后,就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寢室。
悄聲悄氣地洗漱完畢,穿著松軟舒適的家居服爬回到床上,帶一絲小雀躍地把心思凝得清甜。
畢竟,雖然自己至今也沒印象到底秦朗說的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到底久到何年何月。
但天賜的緣分,卻讓這樣一份不明不白的邂逅,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
時間常給我帶來許多,我們難以面對的現實。
然而時間流去,但是生活還是會留在原地。
摸出抽屜里深藏了八年的日記本,顧念纖白若雪的手指,一直在凹凸不平的封面上來來回回。
摩挲著紙面上起起伏伏的紋路,顧念的心里,卻突然多了一份釋然。
潮起潮落過的大海,才最知道什么叫平靜。心酸喜悅過的人生,才最懂得什么是珍惜。
也許命運帶給她的功課從來就不是逃避,卻是向著陽光照不到的暗面勇往直前。
因為,如果自己學會了如何去向這個世界發光,那么所謂的黑暗,便也不再會令人畏懼了。
對于愛,陳歐給了她一個沒能開始的結束卻也帶給她一個沒有結束的開始。
在這份愛里,不只有當下,還有永恒。
想到這里,顧念不由得把潤澤如水的雙唇,蕩漾開會心的弧度。
向著黑暗,帶著光明。
向著未來,期待明天。
印象書屋的落地窗邊,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邱逸晨把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統統隱藏在夜晚的寂靜里。
好像時間的流逝,很多回憶的畫面,也會隨著荏苒的光陰,而漸漸的褪色。
但有些東西,卻仿佛是大雨沖刷過的路面,雖然年代久遠,卻歷久彌新。
就好像有些人,因為沒在一起過,所以,也一直都不曾分開。
被這樣的畫面帶進潛意識的飄移里,慢慢地,邱逸晨已經忘記了他在窗邊安安靜靜地坐了多久。
直到,一個清麗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邱逸晨才下意識地動了動手指。用手護住桌面上,那本他有意無意都會時常翻看的水藍色筆記本。
“逸晨哥,明天,你會去的吧?”步伐輕盈地拉開邱逸晨對面的椅子坐下,喬詩語清澈若水的兩灣星眸,牢牢鎖住眼前的俊美。
不愿移開的視線里,始終伴著嘴角俏皮靈動的微笑。
看著眼前的人,喬詩語心下柔出一汪清甜。
眼前的這張臉,是她期待了太久的面孔,等了太久的回憶。
所以即便他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搗蛋鬼,調皮精,甚至有錢人家的怪小姐,她也覺得可心到心甘情愿。
自然,在一廂情愿里,從來就沒有孰是孰非。
而喬詩語的是與非,自始至終都不過一個邱逸晨罷了。
只是,看著對面始終一言不發的邱逸晨,喬詩語突然就有點急了的抗議道:“喂,逸晨哥,你不能再打擊我了啊,這么多年你都這樣,再繼續打擊我,我可就不長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