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愛上我

【283】所有的誤解,都是時間留下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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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所有的誤解,都是時間留下的謎題

作者:月白樹

連顧念心里的疑問,只要看一眼,就猜得出。

項卓言對待朋友亦是如此認真,對待家人,又何嘗不是呢?

心最痛的角落,同樣最柔軟。

雖然每次提起自己的家,胸中都有一種隱隱的撕裂感,但是那個曾經帶給過項卓言太多愛和溫暖的地方,卻從始至終,是他一直向往不及的歸宿。

從來都有著一種親人般的細膩,滑著眸光看向項卓言,顧念突然牽唇一笑的問:“過年,過得還好嗎?”

再清楚不過顧念簡單的話語背后,真正想要問的到底是什么,淡淡地移開波光流轉的雙眸,項卓言對她的回答,卻唯有緘默不語的無力。

自從上次和項卓言一起,在公司附近的印象小館撞見夏文婷和白鹿,關于項、夏二人之間的關系,顧念就有了不同與以往的猜測。

項卓言對夏文婷那樣過激又明顯的否認,無外乎是心中不愿提及的牽絆。

本以為一切都將會在迷惘中就此打住,卻不曾想,風平浪靜之后,白鹿會主動來公司找她。

真相的對立面往往都是扎人的釘子,然而在項卓言的身上,這樣的真相,卻被放大到了令人難以忽視的地步。

雖然在知道了項卓言是夏文婷的胞弟之后,顧念也同樣感到過震驚。

但即便這些年,項卓言和夏文婷之間有過再多的誤會,兩個人也終究是血濃于水。

所以即便會觸及到他的傷疤,甚至于他傷口上撒鹽,一直都看得出,項卓言對這段關系的重視,顧念希望看到的,卻始終是他傷口結痂,痊愈的那一天。

“過年的時候,你說你去巴厘島了,那么,夏文婷,她還好嗎,你們,還好嗎?”

沒想到自己的沉默,會換來顧念如此直接的詢問更沒想到,對于自己的情敵,顧念也會拋開私情,全然關心。

目色倏然靜寞的騰起,項卓言定定的望著顧念道:“好端端的提她干嘛?”

其實從項卓言酒駕進局子的那一次,顧念就觸動于項卓言講給她的那個大過悲傷的故事,憂憂難以釋懷。

雖然一次次徘徊在孤單與無助的邊緣,但故事里的小男孩兒,即便閃著淚光,也要重歸心中最深的渴望。

那時候還不清楚,將小男孩兒一次次推開的人,便是夏文婷。

直到從白鹿的口中,得知他們姐弟夾在輿論與犧牲背后的辛酸。

顧念那顆一直為項卓言懸著的心,才最終回歸平靜般,塵埃落定。

始終相信所有的誤解,都是時間留下的謎題。

在真正除去自私的愛里,顧念從不擔心,家人與在乎之間,會有解不開的心結。

所以暖著眸光,望進項卓言倏然暗淡無光的眼里,顧念的臉上盈盈掛笑,無塵的眼中卻寫滿了認真與堅定的道:“她是你的姐姐,當然要提她。”

一字一句的話語,好似一柄冰封的火刃,刺穿了項卓言的防備,卻也溫暖了他的心。

是啊,如果顧念不說,也許他還不愿去想起,那個無視了他整個青春的姐姐。

只是關于顧念如何知道他和夏文婷姐弟關系的話還未問出口,一瞬恍惚的耳畔,卻忽然清晰了顧念平靜溫和的話:

“既然,你之前給我講過一個小男孩兒的故事,不如我今天,也還你一個不一樣的故事吧。”

雙手支撐在桌面上,顧念坐正了上身,對項卓言微微一笑。

似乎并不打算爭得他的允許,勾勒著心里面的故事,顧念眉目溫暖的道: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兒,家境富裕,衣食無憂,父親是商人,母親是自由插畫師,從出生起就生活在一個溫馨的三口之家,縱使父母工作繁忙,但始終其樂融融,多少年來,一家人都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然而,小男孩兒七歲的那年,父親卻突然病重離世了。母親作為直接的資產受益人,雖然難掩喪夫之痛,但是為了撫養兒子長大,卻不得不在悲傷過后,迅速投入到繁忙的工作當中。”

“無形的壓力如同怒吼的獅子,突然的轉變,更讓她喘不過氣來。草木皆兵的艱難之下,所有的人事物,都成了她必須要跨過的溝壑。越來越多的時間和精力要投入到工作當中,一時間打亂了原有的生活節奏,母親能留給小男孩兒的陪伴,自然就變得越來越少。”

“缺失了父親的愛,小男孩兒在那樣一個單純天真的年紀里,無法理解母親突然對自己的疏淡,卻只想要,能夠和唯一的家人常在一起。”

“熬過了叫人脫層皮的艱難時期,母親的事業也迎來了越來越穩定的增長。只是能夠分給母子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隨著小男孩兒一點點的長大,母子之間的矛盾,也如乏于整理的灰塵一般,越積越深。”

“少了溝通,母子間的氣氛變得愈加劍拔弩張,漸漸疏遠。后來,小男孩兒終于在無數個叛逆和破碎的日夜過后,成長為了一名十八歲的少年,為了脫離開眼下變了質的親情,少年在高中畢業之后,就遠走他鄉,工作,結婚,生子,卻再也不愿回到曾經給過他溫暖的那個家。”

歲月留下的誤解,就如同通向深淵的溝壑,一直向下,就是萬劫不復,努力向上,便是云破日出。

有些生命里起初的愛,不是消失,卻如蒙塵的舊物,被時光一層層掩埋。

顧念靜靜的訴說,不帶任何個人情緒上的渲染,亦如被歲月沉淀過后的時光,豐富,卻依然安靜的流逝。

晌午的陽光,灼烤得不慌不忙,一寸寸暖照在眼前的餐桌上,也漸漸融化著項卓言的心。

“其實,少年離開的那些年,母子二人之間,也都有想過,要恢復起初那種親密溫暖的關系,但誰都沒能找到最恰當的方式,踏出改變自己的第一步。直到故事的最后,兒子在異國他鄉,收到母親病危的通知書,和一份律師提前擬好的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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