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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世界的樹林中,張炎一回來,就看到了原本漂浮著圣耀大教堂迷你版的空中,也在發光。
黑光。
兩米高的教堂內部刺出無數道黑光,最后往內一坍塌。
竟然無聲無息,消失了。
再看那神秘女子,在星辰變得網中瘋狂地翻滾,滿臉痛苦。
就像是疼痛深入了靈魂。
“我主拋棄我了,我的主人不要我了!
啊,它離開了,離開了……”
她抱著腦袋尖叫。
不久后,口中擠出了一只紅的發紫的紙飛機。
那紙飛機軟綿綿的,爬出來的動作姿勢活像一只蛆蟲。
惡心死了。
紙飛機只是爬出了一半,就花光了力氣。
而神秘女子則是軟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這叫什么事。”
張炎搖了搖頭,一泄氣,一屁股就坐倒在了地上。
雖然他搞塌了圣耀大教堂,但是他更暈乎了。
今日發生的事情,真的莫名其妙。
要殺自己的神。
大教堂虛空背后的巨大存在。
這些都是些什么東西啊?
張炎完全沒有頭緒。
上一世,他從未聽說過這么離譜的事。
當然,也因為上一世的他存在感太低,接觸的階層也低。
根本就接觸不到這類可怕的陰謀。
只知道唐國莫名其妙的就實力越來越差,高階寄魂師一個又一個的消失。
最終導致在氣運大比中徹底失敗,全國都被詭異降臨。
所有領土都變成了詭域。
狗日的,原來其中的真相,就是那圣耀大教堂背后的主人搞的鬼。
殺死一個國家有潛力的寄魂師,斷絕一個國家今后的氣運。
還有什么事情,比這種事更加歹毒呢?
張炎打電話給特殊重案組的文高馳。
這只笑面虎很快就帶著大量的人手和設備來了。
看著浩浩蕩蕩的一長隊人馬將周圍的小樹林包圍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小心謹慎,如臨大敵的模樣。
張炎點了點頭。
國家果然已經發現了端倪,所以才對這件事非常的重視。
文高馳來之后,看到網中的神秘女子,大吃一驚:“這就是那個滅我們唐國國運的女人?”
“看跡象,唐國的潛力者被殺,應該都是和她一類的人搞的鬼。”
張炎點點頭。
“狗日的。”
文高馳身后的隊員憤怒的摩拳擦掌,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女人狠揍一頓。
滅一國的國運這種齷齪事,太窮兇極惡卑鄙無恥了。
誰都有父母妻兒,一兩個自己在乎的人。
滅一國國運,和直接殺死自己在乎的人,有什么區別!
“混賬東西,你們腦袋被狗吃了。
這個女人絕不可能單獨作案,她們是有組織了。
我們調查了那么多年,終于托張炎先生的福,抓到了這根罪惡的獨苗。
誰敢動她一根頭發,老子今天就宰了他。”
笑面虎不笑的時候,甚至還有一點小可怕。
當然,也就張炎覺得文高馳只是有一點小可怕,他的隊員一聽他吼,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嚷嚷。
張炎將圣耀大教堂的存在詳細的說了一遍。
引得文高馳等特殊重案組隊員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這件事很重大,我們必須上報上去。”
許久之后,文高馳才吐出一口長氣,語氣沉重無比。
張炎講的東西,太震撼了,信息量極大。
文高馳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了。
“張炎先生,那些紙飛機和這個女人,請你交給我們調查。”
文高馳急著趕回去上報,再次提出了這個要求。
張炎問:“我給了你們,你們能保得住?”
“應該沒問題,我們這次帶來了一個好東西。”
文高馳說著,指了指身后的大卡車。
卡車上載著一口巨大的大箱子。
這口箱子橙光閃閃,看起來非常的沉重。
張炎走上前去敲了敲,張大了嘴:“居然是純金打造的。”
“不錯。”
文高馳說:“早些年我們就發現,純度到小數點一千個九的黃金,只需要半米厚,就能夠隔絕幾乎所有的詭力。
只是這種純度的黃金,很難制造。
這口箱子的厚度足足有一米。
只要將那女人和紙飛機關在這口黃金箱子中,保證它們又逃不掉,又死不了。”
張炎點點頭,不再多問。
畢竟自己帶著那些紙飛機和那神秘女子,始終是個隱患。
既然文高馳那么有自信,就交給他們處理的了。
他把紙飛機和神秘女人扔進黃金箱子內。
“張炎先生,我代表國家感謝你。”
文高馳雙腳一并攏,和他身后的隊友一起對張炎行了個禮。
張炎知道他們感謝自己什么。
自己做到了許多年來,文高馳的歷任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若是今后能順著張炎的發現,將斬殺唐國國運的這個勢力連根拔起。
張炎絕對功不可沒。
“應該的。
國運心心相系,沒有人能獨善其身。”
張炎回了個禮。
離開了。
他的心情很復雜。
圣耀大教堂背后,貌似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自己雖然挫敗了這次的襲擊,可自己也暴露了手段。
下一次,大教堂背后的勢力,肯定會用更加血腥的力量,更加狡猾的陰謀來將他抹殺。
“奶奶的,平白無故染了一身腥,太不劃算了。”
張炎氣死了。
他帶著昏迷不醒的陳家寒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在沒有確定陳家寒的情況前,他都不好意思去陳家。
因為,不好交代啊。
張炎檢查了陳家寒的身體,還好,問題不大。
只是受了些差不多致命傷的折磨罷了,只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罷了。
張炎用嗜血匕恢復了陳家寒的傷勢。
但由于他受了太重的傷,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不過以E級寄魂師的實力,應該明天下午就能醒轉。
這都是小事。
最讓張炎心里懸吊吊的是,自己無法確定陳家寒身體里,會不會寄生那種紅色的紙飛機。
鬼嫁女槿菡又受傷了,暫時沒法召喚出來。
“陳家寒醒了之后,我還是把他先關一段時間吧。
相信他是能理解的。”
張炎思來想去,最終做了這個決定。
既然陳家寒進入過圣耀教堂,又落入了那神秘女人手里。
他現在被紙飛機寄生的幾率極大。
無論是放他回陳家,還是安置在自己家,他都覺得不踏實。
張炎讓盤古張炎分出一些算力,監視陳家寒的一舉一動后。
這才從星辰變的儲存空間中,取出了一個橢圓形的水瓶。
說是水瓶,這更像是西方古代用來洗澡的水罐。
通體紅褐色。
盤古張炎見張炎在打量著水罐,突然道:“主人,這水罐很像網絡上的老色胚們喜聞樂見的那一幅油畫……”
“什么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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