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里邊是有人的!”
驟然從對答門鈴里傳出來的話,把由美子給嚇了一大跳:”怎么辦?怎么辦?
這么晚打擾別人,我們究竟是要問什么?”
混亂之下,妹子連自己按門鈴的初衷都給忘了。
張炎一把將她拉到身后,對著對答門鈴說:“您好,阿姨。
我們迷路了。
能請教一下,這里是哪里?
離這里最近的班車,是幾點開呢?”
話是說出去了。
但對答門鈴的那邊,卻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
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的時候,
那個中年女性的聲音,這才緩緩的再次出現:“嗨,古達撒依,請等等,我馬上就出來開門。”
“哈!”
張炎被這中年女人的聲音,搞得有點懵。
剛剛這句話,她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似乎有了個猜測。
再次故意按下對答門鈴,這次他卻特意沒有說話。
果不其然,一陣不久的沉默后,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嗨,古達撒依,請等等,我馬上就出來開門。”
一股惡寒,猛地竄上了五人的脊背。
這一下,誰都知道很不對勁了。
“這戶人家的對答門鈴,會不會有復讀功能,其實里邊是沒有人的?”
惠理冷靜地說。
那女人三次說話聲,都一模一樣,甚至就連聲調都沒有任何不同。
這不是復讀是什么?
“誰會那么無聊,在對答門鈴上安裝復讀功能。”
由美子疑惑不解。
“當然有人會這樣做啊。”
惠理道:“這樣外邊按門鈴的壞人,就會以為家里有人,把他給嚇跑了。”
“直接進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張炎做事很利索,準備從圍墻翻進去。
由美子嚇了一跳,一把抓住了張炎的胳膊,用力搖頭:“張炎桑,還是不要了。
私闖民宅是很不好的犯罪行為。”
“但里邊的女人,很奇怪啊。
你不會感到好奇?”
張炎說。
“一點都不,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由美子還是用力搖頭。
惠理拍了拍由美子的肩膀,倒是挺認同張炎的決斷:“我覺得張炎桑說得沒錯,這不是好奇不好奇的問題,而是萬一里邊的歐巴桑的聲音,并不是復讀,而是生病了或者精神病發作了怎么辦?
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她死在了里邊,我內心會過意不去的。”
惠理的說辭,擊中了由美子內心的善良。
她猶豫了一下,但始終過不去那道坎:“但,但這可是私闖民宅啊……”
“安啦安啦。
救命的事,怎么能叫私闖民宅呢?
說不定待會兒那歐巴桑還會感謝我們!”
惠理勸說道。
最終,由美子被說動了:“張炎先生,要進去我們一起進去,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犯罪。
還有,只能進去看一小下下,如果那歐巴桑沒有問題,我們馬上就離開。”
“好。”
張炎暗吸一口氣,單手在圍墻上一撐,身體驟然拔地而起,穩穩當當地落入了院中。
一進那棟民宅的內部,張炎就皺了皺眉。
一股更加強烈的陰森感入侵而來。
哪怕以張炎的身體素質,也忍不住打了個冷噤。
“這鬼地方陰森恐怖,就像住著惡靈似的。”
張炎警惕地看了民宅一眼。
這棟木質建筑的民宅,從圍墻內看,更顯得年久失修,仿佛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了。
張炎反手將圍墻門打開。
由美子和惠理等四個女生魚貫而入。
土屋太鳯眼中猛地閃過一道冷冽的光,卻并沒說話。
張炎湊過去,低聲問:“你是不是也覺得這里不太平?”
“被詛咒過。”
不愧是神首教的圣女,她對詛咒的了解非常的深。
妹子在衣袖里一掏,掏出了一根七五注連繩。
趁著兩個女孩沒注意的功夫,悄悄地在房屋周邊布下了結界。
“姐姐,姐姐,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土屋太鳯身后響起。
一向性格冷靜,處變不驚的土屋太鳯也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
猛地回過頭。
妹子看到了雙馬尾小女孩正用好奇的大眼睛盯著她看。
可惡。
自己的動作躲過了由美子和惠理,但卻沒想到,竟沒躲過這小屁孩。
“沒干什么。”
土屋太鳯清冷的說著,往前加快速度,跟上了張炎的步伐。
小女孩屁顛屁顛地跟在她身后,小嘴巴叭叭的叭個不停:“大姐姐,你告訴我嘛。
你為什么要把那個白白的東西插進土里面?
還有,還有。
你丟進那個東西后,我突然覺得這里都不是太冷了。
大姐姐,你難道是魔法師?“
然而土屋太鳯一臉的不耐煩,并不想理會她。
她最討厭小孩子。
小孩這種生物,大多數時候真的很莫名其妙。
又不講道理,而且還難哄。
妹子充耳不聞,任憑身后的雙馬尾小女孩開機關槍似的,問個不停。
她都一直一聲不哼。
直到靠近了張炎后,土屋太鳯求救似的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張炎的胳膊,用力拉了拉。
“怎么了?”
張炎正在打量面前的民居門。
猛地被土屋太鳯一拉,他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過頭去。
土屋太鳯語氣陰冷:“她太煩了,我可以殺掉她嗎?”
張炎一臉黑線地看著妹子身后一臉無辜的小女孩:“你在想什么,當然是不可以的。”
“為什么?”
土屋太鳯撅眉。
張炎腦仁痛。
妹子的語氣里,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是真的想要殺了那雙馬尾小女孩。
張炎只能努力勸說:“萬一這個不肯告訴我們名字的奇怪的雙馬尾小女孩,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呢?
在沒有確實證據前,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你貿然殺了主角,我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張炎又問:“還有,你為什么想要殺她?”
“小孩什么的。
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存在。”
土屋太鳯冷冷地說著。
張炎哭笑不得。
這妹子對小屁孩的這種生物的成見,似乎很深啊。
難不成她被小屁孩傷害過?
不過這雙馬尾小女孩確實很煩,而且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她口中的大姐姐明明都滿身殺意了,她小嘴還在那叭叭個不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再這樣下去,土屋太鳯是真的要痛下殺手了。
張炎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壞笑一聲,單手一撈,就將那小女孩猛地抱了起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