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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車咯吱咯吱地不斷在山路上行駛。
這條山路,仿佛沒有盡頭。
看到天空沒有太陽后,張炎不斷地踩地板油,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開到這條土路的盡頭。
但是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他們依然沒有從山路中繞出來。
“這不對勁啊。
兩個小時的山路,而且還一直都是山坡,從沒有下坡過。
這座山,到底有多高啊,我都快開上喜馬拉雅山了。”
張炎奇怪道。
惠理曾經提到過,由美子被侮辱前,被美香等人誘騙進了一座廢棄的神社。
可那座廢棄神社,分明只需要在山中徒步十多分鐘,就能到達啊。
可他們開車都開兩個多小時了,卻連神社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難不成,遇到了鬼打墻?”
張炎疑惑。
“惠理,我們難不成走錯路了?”
張炎傳音給惠理。
惠理遲疑地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走錯。”
“你這么肯定?”
“山道上有些參照物,我認識。”
惠理說。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
你之前坐車去光門,有坐這么遠嗎?”
張言疑惑地問。
惠理道:“之前都是那大叔在開車,或許開車的人換了,這條路也有了變數……”
她剛說到這里,突然指著對面的一棵吊脖子樹,驚詫地說:“就是這棵樹。”
“這棵樹怎么了?”
張炎看了平平無奇的樹一眼,奇怪地問。
樹的模樣很怪,不高,但有一只枝丫平著探出來,就像是伸出了一只手。
很適合上吊。
“之前我每一次經過這棵吊脖子樹后,就會暈過去失去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到光門附近了。
沒有一次例外。
這棵樹,恐怕有點詭異。”
“臥槽,你怎么不早說。”
“我也才剛看到那棵樹啊……”
“李奶奶的。”
張炎嚇了一大跳,猛然間踩下了剎車。
他可不愿意莫名其妙地暈過去,任人魚肉宰割。
“你太奶奶的!”
只聽車頂上的幾個寄魂師,又一次被張炎的急剎車給甩了出去。
他們破口大罵:“再多幾次,我都可以直接去看我太奶了。”
“抱歉,抱歉。
無意的。”
張炎干笑了兩聲。
就在那幾個寄魂師被拋物線拋向歪脖子樹后邊的瞬間,他們的叫罵聲嘎然而止。
他們沒有了任何的動作,直呆呆的撞在了地上,頭破血流也沒有聲息。
就像死了似的。
“什么情況!”
張炎瞪大眼驚呼一聲。
這些家伙,是睡著了,還是真死了?
他看不出來啊。
“出去。”
土屋太鳯臉色一變,整個人頓時化為一道殘影,沖出了車外。
張炎動作也不慢,一腳踹開車門,反手抓住后座上的由美子和惠理,就朝車外竄。
車雖然急剎住了,但慣性依舊讓它朝著吊脖子樹的方向,不斷地滑動過去。
停不住。
以現在的速度,汽車肯定會越過吊脖子樹。
有前幾個寄魂師做實驗,張炎無法確定越過吊脖子樹后,究竟只是睡著,還是會死掉。
他和土屋太鳯,都不愿意賭。
冷泉慎司等幾個隊長眼見張炎和土屋太鳯跳下車,遠離那棵吊脖子樹。
他們也眼疾手快地從車上沖下去。
汽車穿過歪脖子樹的一瞬間,所有來不及跳下來的人,全都耷拉著腦袋,暈了過去。
“好險。”
張炎暗自松了口氣。
“張炎桑,看后邊!”
他懷里的惠理突然驚呼一聲。
張炎愕然地向后望去,只見身后驟然刮起了一陣劇烈的妖風。
土路被揚起灰塵,大量的樹木被颶風連根拔起。
滾滾煙塵夾雜著大量樹木,朝他們席卷而來。
“臥槽,山里怎么會突然刮起這么可怕的颶風……”
張炎只來得及大罵一聲,所有在歪脖子樹前止步不前的人,全被那股颶風裹挾著,甩過了那棵歪脖子樹。
張炎感覺自己仿佛穿過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那道屏障雖然將颶風給擋住了,但他大腦深處,卻有一股極為強烈的疲倦感。
就像被打了麻藥,快要斷片了似的。
他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重逾千斤,幾乎要睜不開了。
另一邊,土屋太鳯也中了招,她強撐著,但似乎也撐不了多久。
張炎下意識地看向懷里。
懷中,被他救出來的由美子和惠理,早已經耷拉著腦袋,軟軟地靠在了他身上。
聽著這呼呼的呼吸聲,她們倆竟在一瞬間真睡著了。
“幸好,只是睡著了而已。”
張炎也撐不住了。
這股催眠的力量太古怪了,完全抵擋不住。
就在張炎就要昏睡過去的一瞬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猛地從腳底竄上了背脊。
他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怕的一幕。
蛇塚就站在不遠處。
“他竟然站著,絲毫沒有被催眠的跡象。
這家伙,果然有問題。”
張炎的腦袋開始迷離。
蛇塚眼中閃出如同蛇一般歹毒的光,陰森森地看了張炎一眼后,朝土屋太鳯走了過去。
哐當一聲。
蛇塚抽出了一包匕首,冷冽地看著已經昏迷的土屋太鳯。
“不能讓他殺了土屋太鳯。”
張炎心中狂抖。
可是他的眼皮已經承受不了詭異的催眠力量,徹底合攏在了一起。
猶如關燈似的,張炎的世界陷入了黑暗。
就在他睡過去的瞬間,張炎用盡所有的注意力,將九度空間中的一張符箓抽出來,死死窩在了手心。
一把捏碎。
蛇塚身體一抽一抽地走到了土屋太鳯面前。
土屋太鳯眼皮抖了幾下。
她雖然已經被催眠了,但是本能讓她察覺到了危險。
這妹子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做不到。
她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入睡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絕望和無力。
若是熟悉她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十分吃驚。
土屋太鳯這堅強又強悍的女人,沒有人看到過她這軟弱的一面。
蛇塚靜靜地站在土屋太鳯近在咫尺的位置,身體不斷猶如抽風了似的,抖個不停。
看起來非常的詭異。
“這個女人不能留,她終會壞了我的好事。”
蛇塚的喉嚨口涌出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
若是被其余寄魂師聽到,一定會嚇得毛骨悚然。
這聲音,絕對不屬于蛇塚。
甚至,都不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
“殺了,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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