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子墨扭過頭去沒有理會鄂炳云,自己一個人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著。
此刻的他被莫名的戳中了心事,頓時心亂如麻。
他又何嘗不想找個人來代替那個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可是那種已經深入骨髓的愛,那種已經融入你生命里的人,又豈能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可以替代得了的?
就算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的心,那個人,那三個字,早就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而且我還打聽到一件事,小阿嬌她老爸給她找了個后媽,據可靠消息那人還是她的同班同學,也就是為這事她才氣憤跑我這來買醉的。”
刑子墨看似漠不關心的自己喝自己的酒,可是鄂炳云說的每一句關于簡悅的事情其實他都有聽在心里的。
他甚至都沒有發現,剛才鄂炳云說到陳金枝的時候,他也只是下意識的心煩意亂了一下而已,可當鄂炳云說到簡悅的事情之后,他的思緒也就立馬跟著轉到簡悅的事情上來了,完全把陳金枝三個字給拋到了腦后。
都說時間是個好東西,很多當初以為不可或缺的人或事慢慢的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忘掉,沒什么是真的不可改變的。
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顯然,對于刑子墨而言其實陳金枝三個字已經不再是那么的重要了,只是他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鄂炳云解釋那么多,目的就是在于為了消除刑子墨對簡悅的不好的初印象。
像那種會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出現在這種地方還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開/房的女人其實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壞女人,或許她是有苦衷的。
至少鄂炳云得來的資料里面顯示,簡悅還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小姑娘,在這之前并沒有任何流連夜店宿醉不歸的不良現象。
所以那天絕對絕對只是個意外,試問換做是誰他老爸突然娶了自己同班同學回來要給他做后媽也都難以接受的啊。
“你跟她很熟嗎?”刑子墨表示不理解,鄂炳云為什么擔心自己會誤會簡悅的人品呢,她跟他有什么關系嗎?
再說了,就算簡悅是個潔身自好的大家小姐,也不能改變她在床上風情萬種的事實,那種只有實戰過才會有的經驗和風馬蚤根本就是演不來的。
雖然一開始刑子墨只當是那些藥物產生的作用,但現在想想,有些自身的反應并不是藥物就能控制的。
偏偏床單上的那一抹姹紫嫣紅和她的緊致又是不可以作假的,這下倒是換刑子墨百般好奇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女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對于男人來說,是存在著相當大的誘惑力的。
這邊鄂炳云解釋了半天,結果刑子墨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無法自拔,對于他的話完全充耳未聞。
鄂炳云淚了,他真的沒有對那位小阿嬌有任何想法的,天地良心,他只是希望能有個人可以真正的讓他的好友脫離情海,徹徹底底的忘了以前的人正兒八經的過日子啊!
好吧!不然說是他又小叔角色入戲太深了也行,他就是看不慣刑子墨這樣因為一個女人就荒廢了整個人生,絕對絕對沒有任何別的意思。
不信,他可以發誓的。
“墨,你聽我說,你說我喜歡誰也不可能……”
“對,我不管你喜歡誰都不準喜歡小阿……額,等等,你說她叫什么名字來著?”
鄂炳云,“……”
刑子墨突然站起來打斷鄂炳云的話,前半句還氣勢洶洶的差點嚇得他咬舌自盡,結果一說到名字的時候卻突然忘了,瞬間軟了語氣,一冷一熱讓正在說話被硬生生打斷的鄂炳云滿臉黑線。
鄂炳云無語的提醒著,“她叫簡悅。”雖然他覺得小阿嬌這個名字更適合她。
“對,我不管你喜歡誰,但是絕對不可以喜歡簡悅。”刑子墨說完之后端來兩杯酒,一杯遞給鄂炳云,然后自己端著跟他碰完杯之后仰頭一飲而盡。
似乎害怕鄂炳云誤會,又解釋了一句,“因為她先招惹了我,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他可沒忘記,從來都是主動一方的他那天晚上被動了,被一個女人給睡了,那是他生平第一次。
睡完之后不僅不生氣還替她收拾,也是他生平第一次。
雖然他也不甘示弱,得到了她的第一次。o(╯□╰)o
刑子墨這會兒不知道咋滴就氣不打一處來,渾身上下像是有一股火苗在亂竄,燒的他很想找個人發泄一下。
他也說不上是因為喝多了酒的原因還是太生氣的原因,還是說這些火苗其實根本就是來自身體的原因,反正就是各種燥熱各種難耐。
鄂炳云默默的擦著額頭的汗,看著刑子墨離開時候那怒火沖天的模樣,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好心做錯事了。
天地可鑒,他真的是覺得小阿嬌其實蠻好的,或許她就是那個可以帶著刑子墨脫離情海的人,所以才會多說了幾句而已。
他是不是說錯了?怎么有種感覺把事情弄糟糕了的錯覺。
阿門!鄂炳云默默的替簡悅默哀,他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把藤芷甜的那張十萬個為什么的嘴給堵上了,回到家一蹬掉高跟鞋的簡悅就往床上撲去。
作孽啊!此刻的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睡了死黨的男人的畫面,那畫面太美,她真的不想再直視一遍的,都快要讓她走火入魔了。
可是冷靜下來的簡悅又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雖然那天一直沒能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但是他的聲音她還是記得的。
低沉、略顯沙啞卻又富有磁性,渾厚、性感甚至給人一種安全感……
呸呸呸!
簡悅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當時的她早就已經是yu火焚身了,一心只想著趕緊找個人來救她,哪里有心情去聽聲音還聽的這么清楚的?
想想自己剛才形容他的那些詞,連性感和安全感都聽出來了,她一定是如死黨所說,被簡爸和黎詩雅的事情氣的腦子燒糊涂了才會胡思亂想的。
凡事都得往好的方面想才是,說不定其實都是自己誤會了呢,就憑那個服務員的一句話,她怎么就可以斷定那人就是酒店的老板呢。
對對對,只要不是官杰銘和這個鄂炳云那就行了。
(天津)